福归如同见鬼般的睁大双眼看着武衫。这男人怎么能这样云淡风轻的说出这种话来?一个女人的清白在他眼里就是这样轻贱吗?
武衫听不到福归的心里话,即便是听到了,也是嗤之以鼻。能在两个男人面前说出那样露骨艳情话语,如同被下了药般的扭动着身子的女人居然在这儿谈清白···太可笑了。
“招了吧。免得小爷我还得去搜集那些个腰力好的兄弟们来伺候你。”武衫施施然走到桌前坐下,欣赏着因为自己的话而颤抖的福归。
见着那眼神又惊恐变成踌躇不定,终于好似下了什么决定般的垂下了眸说道“不是易容术,只是一张假皮。三年前一个人在厨房突然出现到处翻东西。我见他饿极了就下了碗面条。他走前就给了我这张假皮。说能带来许多便利。但要我保密,不然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武衫挑了挑眉掩饰住心中的疑惑,云淡风轻的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再问“给马下的什么药?”
“就是普通的发狂药。”许是重要的都招了,这些细枝末节福归悉数讲了出来。
武衫心惊女人的心思缜密,若不是闻小姐故意为难大人要求骑疾风,怕是真就被这女人得逞了。天知道大人铁树开花多不容易,天知道那乔厌作死让自家大人趁虚而入又有多不容易。好家伙,被这女人一招干回了初遇时的冷漠了。
“我都招了,可以让我见爷儿了吗?”福归的眼中满是希冀。
武衫真的是非常无语,这女人的脑子是少根筋吗?
“你看不出大人非常厌弃你吗?甚至是觉得你很恶心。”武衫敛眉问道。他是真想知道这女人是怎么想的。
“我知道啊!”福归却是理所应当的回道。
武衫哽了哽“你知道还这般不要脸?”
“爷儿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么多的话!要是知道这样能让爷儿关注我,对着我说更多的话,做更多的表情,就是要我再杀人我都愿意。”福归的表情带着疯狂的痴迷,说出的话却是叫武衫毛骨悚然。这女人病了···脑子有病。
“我们大人日后是要娶妻的。别说你此举没有成功,就是成功了也轮不到你。大把的世家贵女等着嫁给大人。”武衫嫌恶的别开了脸。
“什么叫没有成功?那女人不是死了吗?我看到她被爷儿抱进来的。”听着武衫的话,福归狰狞着脸尖叫着问道。
武衫捂了捂耳朵,抬眸看着明明长得还算清秀可人的福归此刻跟个夜叉罗刹般的狰狞可怖,笑着回道“闻小姐好着呢。那匹你下药的马儿是大人再骑。闻小姐是骑得大人的疾风。”
许是福归脸上的诧异取悦了武衫。武衫起身踱步来到福归面前嘴唇勾起一抹弧度,眼神中却满是冰冷的笑道“所以你最爱的爷儿险些命丧马蹄。你说,该怎么办呢?”
福归瞪大的双眼泪水滑落,下巴不自觉的抖动着,颤抖着身子诚惶诚恐的回道“我该死!我该死!我竟然差点伤到了爷儿。”
武衫抬手拍了拍福归的脸,赞同的点了点头“确实该死!所以···你去死吧。”
话音一落,杀机毕露,一道银光闪过划过武衫的脸,不见平日的嬉皮笑脸,面无表情的手起刀落,那被绑在墙上的女人便没了气息,低垂的头嘴角还带着悔恨愧疚,浓稠的血液从脖颈处慢慢沁出打湿了灰色衣衫。
没有看一眼温热的尸体,皱眉擦拭着手中的匕首,然后十分嫌恶的扔掉了手中带血的布条头也不回的出了刑讯室。半晌后两个侍卫面无表情的进来解开绳索将那逐渐冰凉的尸体如同死狗般的拖了出去···
看着皱眉的大人,武衫仔细思考着是否有所遗漏,发现悉数上报后才恭敬的站到了一旁不再说话。温宴却是皱眉思索着那给福归假皮的男子是谁,为何夜访温府,有何目的?是,明山的人吗?
“武衫,去仔细核对府中下人数目与来历。防止易容之人再次作乱。”温宴冷声吩咐下去后便去了一旁母亲的院子中。此刻小喜正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自己夫人。
不为其他,只为那福归竟然胆大包天做出这样的事儿来。夫人气极,却又为那逝去的生命感到惋惜,毕竟是这么多年伺候在身边的人。两种情绪交杂在一起,一向好脾气的温覃氏那难免皱了眉。
温若轩看着母亲这难受的样子,也是无奈。又有些恼怒起温宴起来,都跟个木头疙瘩般了还招桃花,还是带毒要人命的血色桃花。祸祸他自己便罢了,害的母亲一把年纪了还伤心劳神。
才跨过门槛进来的温宴看着温若轩那喷火的眼神也是一脸无奈。看着母亲扶额有些苍白的脸,又看了看温若轩,呡了呡薄唇坐到了一旁淡淡开口“您也无需伤心或生气。儿明儿个就给您挑几个伶俐嘴巧天真的丫鬟过来,小喜好生调教调教,保管比那歹人好许多。”
“心思歹毒,举止浪荡,心狠手辣,这种人待您身边伺候着儿也不放心。”放下手中的茶盅,温宴看向温若轩问道“阿娇说今日不随着你入宫了。”
此话一出温若轩与温覃氏均是看向温宴,温若轩敛眉问道“可是着凉了?女孩子家家落入春日里的河中也是够呛的。要不招个太医过去看看?”
温宴摆了摆手“那些个废物还不如她自己开方子呢。说起来也是我的错,情急之下唯有跳入河中得以一生,正往上游呢阿娇便跳下来了,我又使坏吓了她一跳。这会许是有些生气了。”
面无表情的说出这话,只要那上扬的语调显露出一丝得意来。温若轩白了温宴一眼“能跳下河救你,多大的心?你还吓唬人家,本就年岁小魂轻,回头生病高烧可有的折腾。”
温覃氏也是瞬间忘记担忧起来“是啊!可别着了凉。才跟着你出去一日,要是就生病了,人家国师大人能愿意将人许给你才怪。”
温宴捏了捏鼻子,有些心虚的别开了脸没有接话。好险没有提阿娇是因为受到牵连险些失了性命才生的自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