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小姐此行可有什么收获?”钟麽麽看着还有段路途,含笑问道。
阿娇一边走着一边思索着该怎样回答,最后只是乖巧点头应道“有些收获。”
看出阿娇有些拘谨,钟麽麽一笑“那等会可得跟娘娘好好说说。我们娘娘啊,小小便嫁了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便一心扑在了皇上身上,为皇上打理着内务。后来皇上登位,娘娘身为中宫之主更是要治理整个后宫。小时多么烂漫的女子现如今被困在这宫中···唉,所以您可以跟娘娘多谈论谈论宫外的事儿。”
阿娇闻言顿了顿,钟麽麽那番话叫阿娇对那高高在上的一国之母的光环去了些。再权势滔天,那也是一个普通的女子罢了。
说话间,便到了殿前。钟麽麽领着阿娇便进了殿,虽说并没有那样惧怕了,但心中尊敬未减分毫,有礼的跪拜之后,听着那含笑的声音赐了座,阿娇才敢将半个屁股坐在了那软垫上。
温若轩含笑满意的打量着乖巧坐定的阿娇。长得好,虽说出身一般,但颇得那明山密幽谷强强联合的国师夫妇的喜爱,也不算对晏哥儿毫无助力。
最紧要的事,自己那个让自己操碎了心的弟弟终于是铁树开花了。这一点,比前面都要重要···
“好些日子不见,宁安越发娇艳了。就是不知最后便宜了哪家小子。”温若轩含笑打趣着。
阿娇红了脸没有说话。还能便宜谁,还不就是那个姓乔的小子。
“此行,多亏了你们!不然江城的疫情不会那样快的控制住。温宴的病情也是多亏了你的悉心照料。”温若轩语中带着丝丝感谢。
阿娇闻言站起身来微蹲行礼“宁安不敢邀功。江城一切均是宁安的师叔明山夜郁离的功劳。宁安只是略尽浅薄的所学尽了一丝气力罢了。”
“莫要谦虚。明山夜六郎的功劳皇上与本宫自然知晓。但你的功劳却也是不可忽视的。单凭你那为了百姓甘愿奉献的一腔热忱,本宫都要嘉奖与你。就是不知,宁安可有什么想要。”
听着这番话,阿娇心中不禁动了动,抬眸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温若轩。见那本应高高在上威严无比的皇后娘娘满是温柔的笑意看着自己,呡了呡唇微微蹲下道“宁安只希望日后寻得良人时,皇后娘娘为宁安赐婚。”
温若轩温宴看了看钟麽麽。二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这有何难。就是不知宁安心中可有良人?”
阿娇羞红了脸,想着许久不见的乔厌,心中如蜜糖般。但挡着皇后娘娘为自己求婚,着实有些羞煞人也,只是红着脸踌躇着该不该说出来。
“宁安心中,心中···那个人”阿娇嗫嚅着嘴红着脸满是羞涩的踌躇着。
那爱娇羞涩的模样叫温若轩与钟麽麽均是心生怜爱。但见阿娇着实羞涩说不出口来,刚欲开口为其打圆场,便见着宫女来禀国师夫人求见。
阿娇顾不上羞涩,满是惊喜的回头看去。只见好一段时日不见的阿娘身着宫装款款而来,腰身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纤细,见了自己好似没看见般
见阿娇满眼放光的在自己腹部瞟,闻素衣无奈的将手捂在了腹前。见阿娇颇为遗憾的将视线与自己对上,闻素衣便是狠剜了一下,见阿娇抖了下满是心虚的垂下眸去才放过她。
正要蹲下行礼就被温若轩唤住“你现如今也不方便,在我这儿无需多礼,快快坐下吧。”
“多谢娘娘!”闻素衣大方坐下后也不看阿娇,而是与温若轩扯东扯西。一会说着考校的题已经出的差不多离了,一会又说静姐儿前些日子把太后娘娘宫中的琉璃盏打碎了吓得躲在床下不肯出来,一会又说着宫中那个贵人的身子如何。
阿娇被晾在一旁,又是心虚又是愧疚还有丝委屈,红着眼巴巴的看着闻素衣的侧脸。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叫温若轩与钟麽麽心疼极了。
若不是自己动了些手脚,这宁安是定然摆脱不了素衣的人逃脱出宫跟去江城的。素衣心中有气,这其中责任大半在自己。
温若轩如是想着,便将话题转向了阿娇,含笑说道“小可怜的模样,你阿娘不过是担忧你罢了。莫委屈了!”
说话间钟麽麽便取了帕子交到了阿娇手中。闻素衣这才回过头来看阿娇,看着那明媚如花的小脸满是委屈与羞愧,含着泪水要掉不掉的模样,叫她疼进了心里去。软了口气问道“江城可好玩?”
“不好玩!到处都是死人,我害怕极了。”阿娇抽抽噎噎的软声答着。
“哦!不好玩还上赶着跑那儿去?你几斤几两?那疫情的事情,明山只会出手,我一得到消息就去信给了你师叔。轮得到你去充大头?”闻素衣越说越气,当着众人的面就训斥开来。
阿娇心知自己阿娘说得对,低头垂眸乖顺的听训,偶尔抬起一双红彤彤的水润眸子看看自己阿娘气消了没。
那模样惹得温若轩又是一阵偷笑。怎么看都觉得跟自家的晏哥儿是绝配!胳膊肘碰了碰一旁的钟麽麽,见钟麽麽亦是满意极了的样子,想着什么时候应该将母亲叫进宫来瞧瞧这多娇艳纯真的花儿,早早下首免得被旁人捷足先登了。
训了半晌,心中的气消了大半,闻素衣伸手在阿娇额间轻点了下满是无奈的骂道“你呀!这么乖也不见谁疼你了。”
阿娇惯会看自己阿娘的脸色,心知这样的阿娘已是去了大半的气,咧嘴樱红的小嘴撒娇道“阿娘你最疼我了。”
“我疼你有什么用!”闻素衣脸色复杂的说了这句后便转头对温若轩告辞。
温若轩见了阿娇心中更是满意,挥挥手便放了母女二人回观星楼。转头便叫钟麽麽去信会温府,叫母亲改日进宫瞧瞧。
钟麽麽含笑应是便下去了,只余温若轩嘴角收不下来的含笑想着什么时候赐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