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屏在心中思索着事儿,但见叶成帷起身,急忙起来服侍。乖顺的给叶成帷披上了暖和的狐裘,又踮脚给其整理了一下发丝,勾唇微笑着目送叶成帷离去。
叶成帷含笑看着乔厌,径直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乔厌稳稳跟在身后小声说道“护送的人马已经集齐,夜间便运出那些东西。明日便出发,父亲以为如何?”
叶成帷语气淡淡的“你都已经决定好了,还问我做什么。”
见叶成帷语气好似不对,乔厌顿了顿直接问道“可是有什么问题。”
叶成帷站定,眸中满是意味深长,微微颔首看看脚下的青砖,轻声问道“我叶家只是一届商贾,搭上了俞悭那条船想拼个肱骨之臣。但你的出现叫我变了主意。但···孩子,你真的觉得皇上会如信中所说对叶家以往所做之事既往不咎吗?”
乔厌这才知道叶成帷所担忧之事,思索半晌后笃定道“叶家在皇上眼中可有可无。若是能替皇上扳倒俞悭,我相信皇上定是能够信守承诺。父亲可知道我身边那群兄弟以往全是做什么的?全是江湖中有名的人物,弃暗投明之后为皇上所重用。”
叶成帷转头看看乔厌,见乔厌眼中满是对天家的信任。不禁在心中叹了叹气。罢了罢了,赌一把吧···
“今晚天一黑你便带人前去将那些东西搬运出林。我现在就去交待府中事宜。明日,启程进京。”叶成帷语气不再彷徨,满是坚定看着乔厌说道。
乔厌见状微微弯腰对着叶成帷一拜“孩儿,谢过父亲。”
叶成帷抿了抿唇,满腹话语皆在心中,伸手摸了摸乔厌脸“好小子!”
此刻乔厌是动容的。虽说这个男人强逼着自己纳了两个妾,但不得不说他为了自己弃暗投明一事是令人动容的。
“你带他们前去那里布置布置,记得动静小点。我去找延川安排下外头的生意以及府中一切事宜。”叶成帷说完后便转身朝着一处走去。
乔厌亦是转身朝着府外走去,他要去居安巷找孙炎等人。
明日,便能正式回京。阿娇,我就要回来了···
而叶府后院的一处宅院之内,鲁阑珊靠在窗旁,百无聊赖的揪着手中花儿的花瓣,嘟着嘴不知低喃着什么。不禁抬头看看那渐渐暗沉下来的天,嘟囔道“又要下雨了,烦人。”
鲁阑珊的贴身丫鬟圆儿端着盅燕窝过来笑吟吟道“小姐,快来吃些,圆儿守着给您熬的,叫隔壁的莲儿都快眼红死了。”
鲁阑珊温宴扔了手中的花儿,带着得意的笑意扭着纤细的腰肢走了过来,揭开盖子看着那燕窝洋洋得意道“她家主子就是个破落户出来的,姐姐在做···哼,怎么好跟我这堂堂鲁家的嫡女比。府中发的例银怕是吃不了几盅燕窝就花费完了。”
圆儿在一旁连连点头“就是的。穷酸人家出来的给我家小姐提鞋都不配。等着您当上了叶家的当家夫人,看她还敢不敢在您面前嚣张。”
若是放在平日里,这番话定是会惹得鲁阑珊十分愉悦,但今日处处吃瘪的鲁阑珊却听出了讽刺之意。
站起身来对着圆儿怒目相视“你也在嘲笑我是吗?你也觉得我拉不过爷儿来没本事是吗?”
圆儿‘噗通’一声跪倒不住辩解“小姐我没有,我只是想说些华讨您开心。”
“所以都是违心话咯?所以你就是觉得我做不成这叶家的当家夫人是吗?”鲁阑珊越想越气,提脚就狠狠踹到了圆儿身上,圆儿吃痛却不敢出声,只得不住的求饶。
鲁阑珊踢了几脚才觉得出气了些,看着毕竟是陪了自己许多年的丫鬟,除了气之后也软了口气“起来吧。”
圆儿知道主子出了气,磕头道谢之后瑟缩这身子起来了。
对于鲁阑珊的间歇性的暴戾,圆儿早已习惯,挤出抹笑来说道“小姐,这燕窝都有些凉了,我去给您温一下。”
“去吧。”鲁阑珊坐在软塌上闭着眼挥了挥手。满脑子都是那人说的话。是啊,自己得赶快怀上身孕,那样子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爷儿也会多进自己院子的。至于爷儿心中那个女人,模仿模仿又如何。就是不知那女人到底是谁···
“你等一下!”鲁阑珊心中转了几瞬,咬了咬牙喊住了圆儿。圆儿端着托盘的手抖了下,挤出抹笑来转身来到鲁阑珊面前恭敬跪下“小姐有什么事儿请尽管吩咐圆儿。”
鲁阑珊微扬了下巴,舔了舔唇微微红了脸小声说道“这个,那···你,你给我弄点东西过来。”
圆儿听见自家小姐局促的话语,不敢抬头看,只是更加尊敬的问道“小姐您需要什么?”
鲁阑珊只觉得有些羞于启口,只得有些羞恼的唤起了圆儿“你附耳过来。”
圆儿听话的站起身子来,微倾了身体将身子凑到了鲁阑珊的旁边···
“这!!”圆儿瞪大双眼满是诧异的捂住了嘴看向鲁阑珊。
鲁阑珊见状更是羞红了脸没好气的说道“这么吃惊做什么?爷儿总不来我房中,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以后着想。只要我能成为爷儿的第一个女人,再生下爷儿的第一个孩子。不管以后怎样,我的地位都是牢不可破的。”
圆儿知道自己小姐说的有理。只是,只是自己一个小丫鬟去哪里找那种药来?
许是看出了圆儿的困惑。鲁阑珊想起自己曾经听说过的那个游方道士,又唤了圆儿俯身。
“有一个游方道士专卖一味药,既能助兴,还有利于女子受孕。我听说桃姨娘手中有,我不管你是花重金还是跪地,你去桃姨娘手中将那味药给我拿来。”
圆儿听到桃姨娘时便皱了眉头。满是为难的看向鲁阑珊,‘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踌躇小声说道“小姐,您,您之前害了桃姨娘腹中孩儿。若是圆儿去求,那桃姨娘怎肯拿出。”
鲁阑珊有些心虚的撇开了头,自己何尝不知那桃姨娘恨毒了自己。但那味药自己是势在必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