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句话叫瑟屏瞬间白了脸。嗫嚅着嘴强颜欢笑道“是有一个,只我那幼妹还未及笄!”
叶成帷何等精明之人,伸手靠近瑟屏,见瑟屏身子不停的抖动着,心中满是讥讽,手却抚上那柔软细腻的面庞,笑着说道“接进来住些天吧,需要什么就跟延川说!毕竟,你们很熟不是吗!”
说完便起身,将那披风披上后便推门离去。
瑟屏见叶成帷走后,便如同脱水的鱼般软了身子摊在床上,大口的呼吸着。
外头的锦儿小步跑进来,着急问道“小姐您没事吧!”
瑟屏躺在床上,泪水顺着眼尾流下,淡淡说了句“锦儿,老爷他让我把小妹接过来!你说,他是什么意思?”
锦儿愣了愣说道“小小姐才十四,应该没有别的意思吧?”
瑟屏将脸侧过来,看着锦儿喃喃道“他那样的人,会在乎年龄吗?”
这话叫锦儿着急起来“不,不会吧!老爷他都快四十了,应该不会的!小姐您别瞎想,我去找他问问看,他不是天天都跟在老爷吗?老爷怎么想的他应该清楚的!”
只见锦儿说完便向外跑去,却被瑟屏起身一把拉住“别去!老爷已经开始怀疑我与他了!”
“小姐你和他清清白白,有什么好怀疑的!”锦儿没好气的说道。
“我与他···毕竟有过那样一段!”瑟屏垂眸淡淡说道“所以你还是别再去事事麻烦他了,上次让他查是谁给我下药那事,已经让他很是辛苦了!”
“小姐!”锦儿不依的跺了跺脚。
初入这叶府时,若不是那人明里暗里的帮衬,她们两个便如同那绵羊进了狼窝早就被生吞了。
“可若不去找他,小姐难道真的要将小小姐接过来?若老爷真有什么别样心思怎么办?”锦儿想起那粉雕玉琢般的小人儿,心里就着急。
瑟屏何尝不着急。可一想起那人现如今生分的模样,就觉得心痛的难以呼吸,实在是拉不下脸来再去找那人。
更何况老爷那话语间的警告···
主仆二人心思如何不说。叶成帷坐在桌后手中提笔一边写着什么一边对着站在下边的叶延川说道“将这信交由给鲁斌,并让他好好准备!另外,八夫人的小妹不日便会进府,好生安置,不可怠慢!还有二夫人的侄女儿,五夫人的妹妹都会进府,都给我安置好了!”
叶延川闻言即使心有疑惑但也是立马应下,然后接过那信就要出发前去鲁府。
看着出发的叶延川,叶成帷心中一阵舒畅。
压在心中那颗大石头算是彻底放下,倒是有些感激当年那愚蠢的女人给自己下的那药。
因果循环,那时失了六成功力,十几年后倒是还了自己一个如此优秀的儿子。妙哉,妙哉啊···
窗外秋风萧瑟,竟又悠悠飘落些雪花下来···
京城皇宫内理事殿内,景瑞紧皱眉头怒火朝天的看着跪在殿下的群臣,殿中跪趴着三人瑟瑟发抖。
良久后深呼口气的将那折子扔向下边,惹得那跪趴在地上的三人瑟瑟发抖,一时间殿内此起彼伏的求饶声,听得景瑞更加焦躁。
高声怒喝道“都给朕闭嘴!”
雄厚的声音响彻理事殿,叫那些求饶的三人闭了嘴。
“你们一个个,视天下百姓为何物?擅自瞒报此等关乎百姓社稷的消息,耽误救援时间,简直该死!”
景瑞一想到在自己地境内,竟然还有那么多的人被冻死被饿死,起因则是这些个蠢货谎报消息,就气的浑身发抖。
三人跪趴在地上,其中一人没忍住抬头望向站在最前边的那个身影。
只那一瞥就叫景瑞看了个正着,不动声色看了看低着头恭敬站在前边的俞悭,心中震怒,莫不是与这老贼有干系?
“国师早几月就预测南方有大灾,在秋雪下来时朕便备足了粮食衣物药材!偏生叫你们一个一个阳奉阴违的东西告诉朕无甚大碍无甚大碍,一切都在有序恢复中。毁了最好的救援时机!来人,将这些个蠢货给朕压入天牢,叫大理市卿给朕好生审问,看看是谁给了这么大的胆子!”景瑞面色阴沉说着,眼睛便落在那笔直站立的身影上。
跪着那几人,闻言便被惊吓的大声求饶。
见景瑞面色冰冷便转头望向站在最前边的俞悭,挣脱开御军的束缚奔向俞悭的身旁,抓住俞悭朝服的下摆哀声求到“左相大人,左相大人您救救我们啊!我,我们可都是听您所言啊!您千万不能袖手旁观啊!”
御军见景瑞一个眼神便让到一边,此刻殿内众人皆是各怀心思,场面倒是热闹非凡。
俞悭斜眼瞥了瞥那男人,淡淡说道“张大人可莫要胡说,什么叫听我所言?莫要随便牵扯旁的无辜之人!”
“有一说一就是。若是有何隐情大胆说出来,朕定会一一查明真相的!你说是不是啊,左相?”景瑞意味深长的看着俞悭说道。
俞悭拱手弯腰恭敬说道“圣上说的极是!只这张康,前些日子像我府中送了重礼,想在即将到来的审核之中行个方便,我拒绝后严厉训斥了他,许是那事对我耿耿于怀这才随意用那莫须有的事情攀指我!还望圣上明鉴”
景瑞闻言嘴角弯勾,满是嘲讽的看着殿下众人。
这些人是将自己当做三岁稚童般好糊弄吗?
“来人,将他们给我压下去!择日朕亲审。”景瑞这会冷静了些,声音低沉下旨后便看着众人说道“江城雪灾,亡两千又七百人,失踪一千余人,伤三千余人,房屋倒塌,饿殍遍野,横尸野外,更有流民组成乱军四处烧杀劫掠,百姓颠沛流离死伤无数。朕痛心之。现由北镇抚司温宴率精兵五千押送粮食衣物药物前往江城,另务必镇压乱军,再由太医院院判姚翔带领太医院一众太医前往江城救治百姓,万万注意大灾过后必有疫,若是这次过后江城再有个什么事,我就唯你们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