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卿的床铺,平日里一直可都是花楹打扫的,东西的摆放也记得清清楚楚。
花楹确信,以前是没有这个东西的,想来这定是刚刚过来的青草所放置的。
连忙拿着这个去找季明卿。
“小姐,我发现你房间内多了一个东西。”说着,花楹将玉佩香包递给季明卿。
“这是?”季明卿拿在手里,端详着。
“我是看到了青草鬼鬼祟祟的进你房间,我就觉得不对劲儿,在旁边等着,等人走后,赶忙过去,谁知道是发现了这个。”花楹如实说着。
季明卿看的出来,这玉佩香包乃是男子的物件,可仅仅凭借着它,还真是猜不出来宋氏的阴谋。
幸好先前傅玄钰是提了个醒,知道这青草不老实,才多注意了一番。
既然猜不出来,倒不如直接问。
季明卿敲定主意,是吩咐着,“花楹,你去将青草带过来,好好的问个清楚,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花楹有些犹豫。
要是直接问青草,反而是会丧失了在暗处的这个机会。
“没什么可是的,她现在都已经动手了,想来以后也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主意了。”季明卿说着。
“好。”知道季明卿有自己的主意,花楹只得应道。
很快,花楹是将青草带了过来。
到底是做了坏事,青草很是慌张,根本不敢抬头看季明卿。
“你今天去我房间是做了什么?”季明卿出声问着。
“我是去看看小姐房间是否脏乱,想要打扫来者。”青草狡辩,不肯说出实话。
季明卿冷笑了一声,也不打算过多的绕弯子,直接拿出了玉佩香包,摆放在青草的面前,“这个是你放的吧?”
“不是,不是。”很明显的,青草慌了,可还试图否认。
“你别胡说了,我可都看见了,你去过以后,房间里就多了这个玉佩香包,除了你,还会有谁?”花楹直接说出事情。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青草是没有狡辩的可能了,赶忙跪了下来,“小姐,我也是受人指使,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这么做的。”
“说,那宋氏还交代你干了什么,她是有什么打算。”事已至此,季明卿也不再遮遮掩掩。
“夫人只是让我放东西,其他的我是什么也不知道了啊。”青草应道。
安插青草在自己的院子里,宋氏肯定是背地里做了动作,青草单单这么说,不仅季明卿不信,就连花楹也是有些不相信。
“你今天如果实话实说,或许还能从轻处置,身为一个丫鬟,私自去主人屋子里放东西,这件事要是被我说出来,你看按照家法会如何处置?到时候宋氏不但会不帮你,恐怕还会倒打一把,你可都要想清楚了。”季明卿质问着。
青草一听,更是害怕,可也是跪在地上,哽咽着道,“小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嘱咐我放个东西,其他的可都没有和我说,请小姐要相信我啊。”
看她的模样,不像是在说假话,而且季明卿清楚,事已至此,她再撒谎,也是没有用了,倒不如说出实情,好博取机会。
“花楹,将其带下去吧,严加看守。”季明卿吩咐着,她也不想让一下棋子承担如此后果。
“是。”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季明卿清楚,现在唯一能够做的,恐怕就是静观其变了。
过了几日,就是小年,在季家,可是要设家宴的。
几人纷纷落座,正当季明卿以为人来齐的时候,门口再次传来了动静。
过来的正是久不露面的刘氏。
季明卿很清楚,以她的性子,发生了先前的事情,是说什么也会不给颜面,不来参加的。
可今日竟然如此例外,再联想宋氏的举动,季明卿已经了然,看来她们是打算准备对自己动手了。
察觉到这一点,季明卿警惕起来,是准备凝神应对。
“娘,你快坐,坐在这边才是。”季志远忙说着,这也是个家宴,他可不希望再出什么事端。
刘氏和王氏坐在一起,和宋氏几人对立。
一起说了一些客套的话,倒也有些家宴的样子。
不过很快,宋氏是清了清嗓子,出声提着,“这过了小年,可就要到明卿的婚事了,这日子不操心,还真是快啊。”
此话一出,季明卿还没有反应过来,刘氏就立马出声制止,“这婚事,可万万不可。”
“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季志远忙问着。
“明卿早先已经是在乡下定了亲,是和别人说好了,这人乃是村里的一户人家,挺不错的,我这次进京,也是为了此事,是想要劝明卿回去成亲,毕竟这人不能言而无信才是。”刘氏一脸认真的说着。
定亲一事,季明卿可从未听谁说过。
如果真有此事,早在婚事定下来的时候,许氏就会告知,而不是等到现在听刘氏说。
“这可如何是要,要知道,和相府的婚事都定下了,这不是欺骗吗?”宋氏一脸着急的模样。
季明卿皱了皱眉,很快就明白了宋氏的主意。
先前说的换亲,宋氏还是贼心不死,还有着这个主意,肯定是背地里和刘氏商量了什么,特意提起此事,就是想要将相府的这门亲事换给季书柳才是。
她才不会坐以待毙。
“那夫人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打算换亲不成?”季明卿抢先一步说出来。
这可正是宋氏要说的下一句话,顿时被噎到,有些不知所措。
季书柳也是知道此事的,瞪了季明卿一眼,也是在心里想着,她若是真的识相,就应该主动提出,主动答应。
没一会儿的功夫,宋氏就很快的反应过来,恢复了正常。
“我刚刚可没有这么想,不过经过明卿一提醒,这的确是个好主意,这样一来,也不会对镇上的那户人家失信,相府的婚事也不会就此作罢,可谓是一举两得啊,我相信书柳肯定也是愿意的。”宋氏夸赞着这主意。
说话的样子,像是极其委屈了季书柳一般。
说完以后,又是看向季志远,问着,“将军,你觉得这主意如何,让我看来,倒是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