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听到这话,颇感意外,没曾想,季书柳竟然如此的心狠手辣。
不过想起季志远和两人接触,宋氏神色一沉,也是说着,“娘,我倒是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她们的存在,只能是我和书柳心中的膈应,更何况,那季志远竟然还有心思和她们接触。”
看到自己的女儿都这么说,秦氏深感意外,可站在宋氏的角度一想,又有些道理,毕竟许氏和季明卿的身份的确是危害了她。
可不管怎么说,都不能动手的。
无奈的劝着,“你们母女俩,一天天的,是否想要气死我,若是暗杀失败,这可是有极大的风险的。”
宋氏已经是下定了决心,说再多也是听不进去。
“娘,就算是有风险也是要试一试的,必须要除掉她们母女两人。”宋氏的神色认真,分明是已经开始了盘算。
看着宋氏这模样,秦氏是气的不行,气血上涌,意识涣散,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夫人。”
“娘。”宋氏见状,很是惊慌,忙上前将人给扶起,“快去找郎中过来。”
丫鬟听了赶忙去找。
将秦氏是扶到了房间里,很快,郎中过来,把脉诊治,察觉到秦氏是因为气血不顺,才晕倒的。
是嘱托着宋氏,“夫人,老夫人是被气到的,最好还是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的好。”
“知道了。”宋氏应着,神色难看,却也明白秦氏看样子是真的很介意这事情。
季书柳在一旁看着,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等郎中离开后,才出声问着,“娘,那暗杀的事情...”
“还提什么暗杀的事情,你没看你祖母都成了什么样子吗,先暂停吧。”宋氏没好气的说着。
季书柳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秦氏,闭口不谈。
回到房间里,季书柳更是把这一切怪罪到了季明卿的头上,若不是因为她,恐怕秦氏今天也不会晕倒。
不能暗杀,可季书柳也不会善罢甘休,是会想出别的法子。
很快,是喊来丫鬟,低声耳语了几句。
紧接着就开始出现了有关于季明卿的传言。
“这季明卿有婚约不说,还和别的男人接触,怎么如此不检点。”一老妇人出声说着。
“没错,我看她给男子看病的时候,是动手动脚的,也真不知道,相府是如何接纳这个儿媳妇的。”
“可能那世子真的不介意吧。”
城内议论纷纷,一时之间,是说什么的都有。
傅青航每日进出皇宫,沿街竟也听到了有人提及季明卿的名字。
到底已经视为儿媳,自然是要问一问的,喊来小厮,说着,“去听听,是关于季姑娘的什么事。”
“是。”
等回到府中,喊来小厮再问的时候,却是欲言又止。
“到底是什么事情?”
“相爷,不是太好。”小厮低着头,不知道该不该说。
“如实说就是了。”傅青航皱了皱眉,问着。
小厮将从街上听到的消息如实告知。
傅青航一听,脸色立马是沉了下来。
当初就对季明卿的身份十分的介意,听了梁氏的一番话,才勉强同意,可心里始终是介意的。
现在听到这些传言,对于这桩婚事是再次动摇。
想了想,是吩咐着那小厮,“你去城外的庄子一趟,把这消息告知夫人。”
“好。”
很快,小厮是见到了梁氏,将消息是如实告知。
梁氏听了,是不以为然,觉得这些消息不过是空穴来风,有人故意为之。
毕竟季明卿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梁氏接触的多,心中是有数。
“相爷是觉得季姑娘为人处世不行,虽然现在看不出来什么,到时候进入了相府,说不定就原形毕露,那一切可都是糟了。”小厮将傅青航的话如实转达。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梁氏淡然的说着,是根本不予理会,也不会改变什么想法。
“可是...”小厮有些为难,傅青航摆明是想要梁氏一个态度的。
“没什么可是的,你回去就是,就说我和原来一样的想法。”梁氏回着,摆了摆手,意思再明显不过。
小厮无奈,只得离开。
这消息不能就此不管,梁氏是特意去找了傅玄钰一趟,如实告知。
“这个消息,应该是有人放出来的,相爷他已经是知道了,也有心不赞成这婚事,具体怎么做,就看你自己了。”梁氏出声说着。
傅玄钰听后,是皱了皱眉,也清楚,这背后之人恐怕是季家。
“好,娘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会解决。”傅玄钰应着。
随后是喊来松河,嘱咐着,“回一趟京城,查一查如今有关于明卿的流言,想办法消退,再查查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好。”
知道是关于季明卿的事情,松河不敢怠慢,快马加鞭的赶回了京城。
找了几个手下,交代了几句,很快流言消散,更是查出,幕后之人和先前一样正是季书柳。
将消息告知傅玄钰。
傅玄钰听后,挑了挑眉,对于秦氏病倒的消息,他也是有所耳闻,没想到季书柳这么大的胆子,竟然不顾及祖母的情绪。
可这正是给了他们机会,是安排了人,故意将这事情告知秦氏。
秦氏养病,好不容易听到宋氏保证不会做买凶杀人的事情,是松了口气,没曾想,是又听到了这消息。
更是气的不行,索性是让嬷嬷将季书柳喊来。
“祖母,您召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季书柳乖巧的问着。
“三番五次强调不要招惹季明卿,可你呢,偏偏不听,竟然还安排人散播流言,根本是不将我的话放在眼里。”秦氏气急败坏的说着。
季书柳一惊,这事情她做的悄无声息的,可是谁也没有告诉,怎么偏偏秦氏就知道了。
“祖母,你说的这是什么啊,我有些听不懂。”季书柳打算装傻到底。
“你还装,我可是都知道了,你分明就是屡教不改,从今天开始,你留在我身边侍奉我,没有我的允许,不得离开半步。”秦氏沉声说着。
这面上说是侍奉,实际上不过是以侍奉的名义将季书柳给看管起来。
季书柳知道秦氏正在养病中,清楚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感到很是无奈,却也不敢顶嘴。
“知道了。”应话的时候,是一脸的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