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是季志远骚扰不断,若是离得远一些,恐怕季志远也是没有办法,闹的动静大了,宋氏那边可就知晓了。
梁氏索性主动提着,“妹妹,不如这样吧,我带你去庄子上散心,还能够避避风头。”
一听这话,许氏是极其愿意的。
呆在这儿,恐怕季志远会三番五次的找上门,到时候只会给季明卿带来麻烦。
许氏不想再拖累季明卿,点了点头。
“好,那可就多谢姐姐了。”
“这有什么,你我之间根本用不着说这些,再说了,我也想去庄子里过一段时间,正好我们两个能够作伴。”梁氏笑着说。
又是简单的说了几句,梁氏才带着许氏走出了门。
季明卿和傅玄钰是一直在房间门口等着,看到人出来,忙迎了上去。
“你们啊,就别操心那么多了,我已经是和妹妹商量好了,去庄子上散散心去。”梁氏率先开口。
听后,季明卿仍然是有些担心,欲言又止。
许氏见状,是拉着她的手,十分认真的说着,“明卿,你不用为我担心,我的多少也是想明白了,那季志远是不安好心,我也没有必要抱什么期望,我跟夫人去散散心,倒也能够躲了这个麻烦。”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看许氏的神色,季明卿才肯去相信,点了点头,“好,那就听娘的,跟夫人去庄子上散心就是。”
都认同了这个决定,是说干就干。
季明卿立马安排了一辆马车,更是亲自和傅玄钰共同送两人过去。
知道这些多亏了梁氏的这些话,才能够说通,季明卿心中很是感激,也是下定决心,日后相府有什么需要的,必定会帮忙。
一路送到了城门口,梁氏出声说着,“送到这儿就行了,你们回去吧,庄子也不远,我们到了让人给你们报信就是。”
“好。”傅玄钰应下,也清楚梁氏的性子,做什么事情不喜欢其他人多参言。
到了分别的时候,季明卿多少有些依依不舍。
这去庄子散心,少说也有半个月。
自从两人来到这京城,还从未分开这么久过。
“娘,你过去以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要是哪里不舒服的,尽管给我这边来信就是了。”季明卿交代着,也生怕出现什么差错。
“好,你就放心吧。”许氏笑了笑,心中也很是感慨,这么一路走来,到着实是难为季明卿了,有这么多的麻烦。
再三交代后,才分开。
季志远一直是派人盯着许氏,看她们出府,跟着走了一段路,来到城门口,才意识到此事绝对不会是那么简单,忙回去禀报。
得知了梁氏登门上府,季志远是心中大喜,更认为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好好表现一番才是。
是忙说着,“去,找几个人护送她们,一定要送到地方。”
这也是方便了日后再次登门。
“好。”
季志远派的人快马加鞭,很快就跟上了梁氏的马车。
车夫听到动静,是禀报着,“夫人,后面有人跟上来了。”
“去问问,是什么人。”梁氏皱了皱眉,应着话。
得到了吩咐,车夫放慢速度,争取是和后面的人并排,出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乃是奉了季将军的命令,特地前来护送。”为首的男子出声说着。
梁氏在马车里,对这话也是听得清清楚楚,顿时皱眉,神色很是难看。
掀开帘子,极为冷漠的说着,“你们回去吧,用不着你们护送。”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真当我们相府是没人不是?”梁氏反问道。
“不敢不敢,只不过是季将军担心,嘱咐小人一定要送到位而已。”
“你就让他死了这条心吧,告诉你家将军,我只认许氏一位亲家,其他人倒是不知所谓。”言语间满是讽刺。
看梁氏的样子是动了怒,相府的人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理,将其赶走。
实在是没有办法,又不能继续跟上,只得是回府,将事情告知季志远。
得知梁氏讽刺的话语,季志远是勃然大怒。
“她当真是这么说的?”
“没错,我们几个都是亲耳听到的。”下人如实应着。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当朝的将军,就算梁氏是相府的夫人,可多少也是要给几分面子的,说这些话,未免太过分了。
还没等季志远发脾气,宋氏就带着季书柳气势汹汹的过来了。
“季志远。”
还未进门,就喊着名字。
季志远见状,赶忙摆手让下人退下了。
宋氏私下让人去查两者之间的关系。
许氏和季明卿来自武宣镇,稍微一打听,可就明了。
听着萍姑的汇报,宋氏很是震惊,觉得不可置信。
“那季明卿竟然是季志远的女儿?”
“没错,夫人我是问了武宣镇的好几个人,都是这样说的,看来不会有假。”萍姑应着。
没曾想,季志远的女儿竟然就离她那么近,还多次和季书柳发生矛盾。
想着他送礼的举动,分明是讨好之意,看来早就是知道了,只不过是瞒着自己不说罢了。
宋氏气的都不打一处来,知道季志远在书房,直接过去。
一进门,宋氏就大声嚷着,“季志远,你是什么意思,我可是知道了那许氏和季明卿的身份了。”
听到这话,季志远心中一颤,这事情竟然还是被宋氏给知道了。
“你说的什么,我可是不清楚啊。”季志远故意明白装糊涂。
“什么不清楚,当年的事情,我可都是查出来了,怎么样,要我找人一个个的给你问不成?”宋氏反问道,她手里可是有绝对的证据。
“夫人消消气,这其中都是有误会的。”见无法摆脱,季志远只能认了。
“能有什么误会,要知道,你给他们送礼,可是事实,怎么,你的做法,是后悔了自己当年做的事情,是想要找回原配母女不成,想让我做下堂妾?”宋氏气急败坏的说着。
一想到季志远背地里干这样的事情,宋氏就觉得很是恶心。
季书柳也对季志远满是指责,“爹,你怎么能够这样。”
她从来没有想过,多次戏弄自己的人,竟然是和自己一脉相承,有同一个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