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别无他法可吗?”傅玄钰皱眉问道。
“没有,不然就等着面对牢狱之灾吧。”张参军应着话,也是想着能够尽早解决这件事,自己也能够早日解脱,省的要整日操心此事。
许氏这几日因为季明卿的事情,一直是担心,也就没有去绣阁上工,唯恐是出什么意外的变故。
也是得知了张参军过来的消息,
虽然是一介妇人,可也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忙过来,听到的可就是这句话。
顿时是愣了一下,而后忙上前,帮着季明卿求情道,“参军,我女儿真的不会害人,她为人治病可都是尽心尽力啊,你要相信她,肯定不是这样的。”
张参军要的可只有证据,哪里会去理会这么多,对于这些话语,是当做没有听见一般,冷漠的不肯理会。
这在律法面前,什么求情,可都是不作数的。
季明卿见状,是拉着许氏的手,说着,“娘,你别操心那么多了,我和参军商量就是。”
走上前,拿着那药方,“参军,你也是能够看出来,这药方的确是有问题的,事情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解决了,不然等日后真相浮出水面,旁人知道你这么草率的处理,可又是会如何说你。”
“我已经是给过你们机会了,现在查不出来,日后更是多说无益。”张参军才不吃激将法这一套。
“那参军就再宽限一天,到时候我一定是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可好,我相信参军不会这般不近人情。”季明卿带着商量的语气说着。
“参军,这季大夫真的是冤枉的,还请再给一天的事情。”傅玄钰也是帮着说道。
两人都这么说了,张参军也不想这么一直僵持下去,这些天,皇帝那边还没有动静,就还有机会,索性是应下了。
“行,就给你们一天的时间,要是到时候我过来,再没有答案,我可不会再听你们辩解一句话。”张参军沉声说着,他才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登门,这要是传出去,可是要闹笑话的。
“好,多谢参军。”季明卿忙说着,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只要还有时间,就还有机会。
张参军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许氏是踌躇着要不要就此离开京城。
比起在京城发达,许氏更希望季明卿能够平平安安的,不出什么事才好。
“明卿,要不然我们离开京城吧,之前不是在武宣镇过得也挺不错,没必要非要留在京城。”许氏出声说道。
可季明卿却不是这样想的。
她很清楚,如果自己离开,也就是让季书柳的阴谋得逞,指不定心里会有多高兴。
而且好不容易是在京城有了名声,不能就此放弃,不然旁人提起她,始终记得是她开错了方子。
“娘,你看张参军都同意了,再给我一天的时间,再努力下,说不定就会有法子了呢。”季明卿笑着安抚道,其实自己心里也是没底。
听到这话,傅玄钰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也是很不想让季明卿离开京城的。
先前撞掉李大哥药方的那男子,是派松河带人去找了,这么久了,是迟迟没有动静。
傅玄钰着急,是出声斥责着松河,“让你抓那个脸上有痣的男子,怎么还是没有抓到,这都过去几天了,难道是真想让明卿离开京城吗?”
看到傅玄钰动如此怒气,松河是站定,直接伸手立下誓言,“少爷放心,我保证一个时辰之后将人带过来,否则我是再也没有脸面见少爷。”
“快去吧。”傅玄钰摆了摆手,让人抓紧时间去做。
季明卿在一旁看着,也知道这种事情勉强不得,毕竟这早就是季书柳布下的局,那参与的人指不定是早就被她给藏起来了。
这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也是情有可原。
“你也别着急,找不到我也是认命了,你冷静一下,不然对你的病没有什么好处。”季明卿很是无奈的劝着。
傅玄钰没有应话,是在绞尽脑汁的想着办法。
一时之间,房间内是沉默的。
许氏是最见不得这种场景,她也知道自己是帮不上什么忙,反而流露出来的焦急会打搅两人。
“明卿啊,你好好想一想吧,我倒是觉得,离开京城,未免不是什么好事。”许氏叹了口气,拉着季明卿的袖子说道。
“我知道娘都是为我好,可我不甘心,还是想再试一试。”季明卿应着话,眼神里也很是坚定,她就不信,这恶人真就能够一手遮天,她就没有办法反抗不成。
傅玄钰是不断的在脑海里重复着张参军的话,必须要找出陷害之人。
很快,是想到了主意,出声提着,“我倒是有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快说。”季明卿听着,又是重新有了希望。
“既然吕嬷嬷已经知晓了,那小丫鬟是跟着张箬玥的,她现在不在城内,肯定是被人送出了城外,不过是猜想着我们找不到此人,也不会有什么看管之类的,倒是可以让吕嬷嬷去透漏小丫鬟已经被人找到的消息。”
说完这些,傅玄钰顿了顿,又是继续说道,“最好是可以找出相似之人,做出带到府上的假象。”
听到这儿,季明卿已经是知晓了接下来会是什么了,明白了傅玄钰的用意。
代替傅玄钰说出后面的话,“之后是不是要让李大哥出面澄清?”
毕竟李大哥现在是唯一一个相信她,而且清楚她是被人陷害冤枉的人。
“没错。”傅玄钰笑着说道,也是觉得季明卿聪慧,又和他次次是想到了一块。
“这样一来,季书柳等人听到消息,或许会自乱阵脚,但是她们肯定不会去承认,为了撇清关系,或许是会想办法找个替罪羊替他们澄清,那到时候你也就清白了。”傅玄钰说住最终的目的。
虽然没有能够让季书柳等人得到该有的惩罚,但是这已经是现在这种局面下最好的办法了。
和季书柳她们抗衡,不是一时半刻的功夫,需要从长计议才是。
这种时候计较什么得失,根本是无稽之谈,首要的是要留在京城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