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离开后,季明卿是喝了口茶水,压压心中的火气。
傅玄钰在一旁看着,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听到声音,季明卿问着。
“你刚刚的模样,可真是伶牙利嘴的。”傅玄钰夸赞着,还是头一次看到季明卿因为一件事如此的气恼。
可也说明了这流言的事情,的确是季明卿做的太过分了,让人是忍无可忍。
好在事情已经是解决了,不然季明卿这么多年的努力可都是要付诸东流。
季明卿不可否认,她心里清楚,对于季书柳那般人,就是要表达出自己的态度才是,不然还真以为她会怕。
想着季书柳已经是派人找上门来,而季明卿又是这般不情愿,傅玄钰更是开着玩笑说着,“照这样下去,我可能是要再次搬家,才能躲过这季小姐的刁难。”
而季明卿却不觉得是如此,说着,“季书柳她也不是傻子,再怎么说,这院子是你的私宅,她不会轻易上门啊,不然她这小姐还未嫁人,名声可就先坏了,尽管放心就是。”
“说的极对,还是看看之后她有何打算吧。”傅玄钰认同的点了点头,不可否认。
丫鬟回去以后,将季明卿的话是原原本本的告知季书柳。
真没想到季明卿是这么的目中无人。
她肯再次前去邀请,已经是够给面子了,她倒好竟然拒绝。
“这季明卿还真是好本事。”季书柳嚷嚷着,更是拍了一下桌子,猛地站了起来。
“那小姐还有什么打算,要不要让夫人出面解决。”丫鬟出声问道。
先前宋氏是交代过,不让季书柳暗自生事,季明卿不简单,一不小心就会着了她的道。
季书柳摇了摇头,这种事情要是全让宋氏出面,她又是置于何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觉得我没有那个本事不曾?”季书柳反问着。
“不是的,我就是担心小姐罢了。”丫鬟赶忙解释,生怕季书柳误会多想,那到时候自己可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也不知道会遭受什么样的惩罚。
没有应话,是在想着办法。
既然季明卿不愿意上门诊治,她肯定也不能过去私宅。
很快,是想到了季明卿的义诊药铺,倒是可以约在那儿,很是中肯,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你她过去一趟,就说我在义诊药铺等着她来。”季书柳吩咐着。
“好。”丫鬟忙应着,又是再次过去。
季明卿看到那丫鬟是去而复返,挑了挑眉,想看看她还能说些什么。
“我家小姐说是在义诊药铺等你,已经过去了。”
这话分明是不给季明卿拒绝的机会。
“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过去。”季明卿出声说着,也是明白,季书柳这是在变相的逼迫自己,她还真不能不吃这一套。
等丫鬟离开后,季明卿将此事告知傅玄钰。
想起这义诊药铺是傅玄钰买下来的,故意说道,“子渊,这按照常理,你倒是应该跟我一起过去,毕竟这药铺是你的,我们俩单独过去也不像样子。”
听到这话,傅玄钰没有说什么,反而是从怀里掏出了药铺的房契递给季明卿。
季明卿顿时傻眼,她不过是开个玩笑,可是没想那么多。
“我刚刚就是开了个玩笑,根本没有这意思,你可别想多了。”季明卿推辞道,这药铺是傅玄钰真金白银买下的,她未出分毫,可不能收。
谁知傅玄钰很是认真的说道。
“这药铺我买的时候就是打算给你的,只不过一直没来得及,现在趁着这机会,刚好交付给你。”
季明卿是愣住了,显然没有想到早在之前傅玄钰竟然都已经有了这般打算。
“真的用不着,我这样就挺好的,不需要药铺。”不管怎么说,这房契还是贵重了些,季明卿不想收,也是省的以后越发纠缠不清。
“你可别忘了,你可是神医,少说神医也得有个大本营,不然也太过于寒酸了,而且这药铺我也没有什么用处,到你手里刚刚好。”傅玄钰继续说着,是铁了心要将房契交给季明卿。
话这么说,的确有道理。
可季明卿心里是过不去。
看到她的确为难,傅玄钰索性是提出了另一个法子,说着,“这样,这买药铺的钱,全当我投资了,日后你挣钱了再分给我,你看如何?”
“好。”这么说,季明卿是能够接受,笑了笑,应下,是接过了那房契。
有了这么一个义诊药铺,自然是欣喜的,也是真正有了在京城属于自己的医馆。
季明卿将房契是反复看了几遍,心中欢喜。
傅玄钰看在眼里,也是清楚自己的选择是没有错。
收下房契,收拾了一番,季明卿打算过去见季书柳。
傅玄钰多少有些不放心,可也清楚他跟着过去不合适,将人送到府门口,也是叮嘱着,“不管那季书柳说什么,你都不要莽撞行事,事后回来和我细细商议就是。”
“好,知道了,你就放心吧。”季明卿笑了笑,有了上一次的事情,心中自然会有个警醒。
再三叮嘱,才放季明卿离开。
到了义诊药铺,看到不少百姓是在排队看诊,季明卿心中很是欣慰。
走近一些,才看到坐在人群后的季书柳,身旁有丫鬟陪着,越发显得格格不入,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过来义诊看病的人。
“季小姐,我邀约过来了,不知季小姐是请我过来,有何疑难杂症需要我看的。”季明卿清了清嗓子,走上前说着。
看到人来,季书柳挑了挑眉,却是未正面回答她的问道。
目光看着那些过来义诊的百姓,更是暗中嘲讽着,“真没想到季大夫已经被称作神医了,还会开设义诊的药铺来体会百姓疾苦,可真是让人称赞。”
听着她这言语里的暗讽,季明卿神色自若,不见得有丝毫恼怒的模样,倒是说着,“承蒙季小姐夸赞,不过是一些举手之劳罢了。”
“可我倒是觉得,恐怕你这义诊是另有目的吧。”季书柳没了继续和她打太极的心思,沉声说道,更是觉得季明卿不管做什么事都是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