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节气氛到了,季明卿一时不察也是喝了不少,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好不容易到了医馆,许氏把叶凡和方若思都摇起来。
“该下车了。”许氏温柔的叫醒两个小孩,季明卿率先下去开门。
等几个人都下车进了医馆,季明卿转身从柜台的抽屉里拿出一些碎银子递给两个小孩。
虽说中秋节没有给红包的习俗,但是笔记是大家在一起后的第一个节日,又是个团圆节,几个小孩自打来了之后一直乖巧懂事,也没花过几个钱。又因为当初说好的只是管他们吃住没有工钱,所以两个小孩一直身上没有身银钱,
“这些钱你们拿着,权当是你们过节的红包。”
“姐姐,这怎么能行呢,你平日里已经很照顾我们了。”叶凡推脱着。
“对啊,这个我们是万万不能要的。”方若粟紧接着说道。
两个孩子虽小,却还是很懂事,许氏在一旁看着,也是跟着劝说道:“你们就收下吧,这也是你们姐姐的一片心意。”
季明卿看着两个人乖巧的样子,又深深觉得收留他们是一点错也没有的。
便把那些碎银硬是塞到了两人怀中,铁了心要给:“让你们拿着就拿着,别说那么多废话。”
被季明卿把钱塞了个满怀的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知道季明卿是好意,拒绝不掉只好收下,嘴上还不忘了感谢她:“那就多谢姐姐了。”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不早了你们今天也累了,都早点去休息吧。”季明卿摆了摆手出声说着。
几个人便都散了各回各的房间休息。
将医馆的东西顺手简单的整理了一番,季明卿关好大门,刚坐下想要醒醒酒,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季大夫,季大夫你睡了吗?”门外传来松河焦急的声音。
季明卿因为饮酒过多,脑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那敲门声好像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一般,知道门口又传来松河的声音,季明卿这才知道自己没有幻听,起身开门。
门刚开松河就上前抓住季明卿的胳膊,着急的晃了晃她说道:“季大夫不好了,我家公子晕倒了。”
听到这话,季明卿整个人是瞬间酒醒,也顾不得多问,赶忙拿上药箱和松河快马加鞭地往回赶。
夜晚的凉风吹散了季明卿唯一的酒意,一路上季明卿手里都紧紧握着药箱,心里止不住的猜测。
这一段时间来,傅玄钰都好好的,很少再有出现病发的症状,若说今日和以往有所不同的,那也只是饮了酒。
如此细想,季明卿断定了傅玄钰肯定是因为喝酒所以导致出事。
想到这儿,季明卿就很是自责,都是她不好,对自己太过自信,没能考虑到傅玄钰的身体情况,还应允了倒酒给他喝。
到了府上,季明卿头也不抬的往傅玄钰的房间走去,看着躺在床上脸色潮红但是已经神志不清的人,季明卿心下一紧。
“是我走了以后就昏倒的?”季明卿出声问着。
“没错,几乎是季大夫你前脚刚走,我家公子就这样了,我便就抓紧时间去追你们,还好赶得及。”松河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出声应着。
季明卿抿着唇没有回话。
观察了一下傅玄钰的情况,他现在呼吸紊乱,情况很不好。
伸手给他把了把脉,季明卿的神色是越发难看,不光是呼吸不顺,就连脉象也不正常的跳动。
找不出具体的原因,季明卿也不好对症下药。
只能先打开药箱,拿出几枚银针,刺在了傅玄钰的几处穴位上,为了避免局势更进一步的难以控制,只好先施针缓解他的症状。
施针以后,傅玄钰的症状是肉眼可见的好了一点。
季明卿守在一旁,时刻关注着,是过了许久,傅玄钰的症状才好不容易稳定下来。
看着他的模样,季明卿不由得皱了皱眉。
“今日他不过是和我小酌了几杯,而且还是果酒,不含有太多的酒精,怎么突然就成了这般模样。”季明卿自言自语道。
思前想后觉得按着傅玄钰的状态只是喝了这么一些犯不着至于这样,肯定还有其他方面的疏忽。
“喝酒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肯定是另有原因。”定下心神的季明卿很快就推翻了自己之前的猜测,打算从其他的方面下手,看看能不能打探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而后转头看向松河,出声询问着:“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是喝了点酒,不至于这样,他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异常?”
松河想了想,才回答着,“没有啊,公子最近这段时间不论是身体还心情都是好的,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那有没有误食了什么东西?”季明卿追问着,吃不对东西,也很有可能是加重病情。
“这一点更是没有,公子吃什么喝什么都是我严格把控的,都是稀松平常的东西,不会存在误食的。”松河回答着,对于这一点,他是敢做出担保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傅玄钰突然不对劲,状况又是如此的剧烈,若是哪里没有出差错,这定是不合理的。
“你好好想一想,看看究竟有没有哪里遗忘掉了。”季明卿出声说着,并不想因此责怪松河什么,只是迫切的想知道真相,才好及时的救治傅玄钰。
松河也清楚目前的情况严峻,看着傅玄钰躺在床上,免不了自责一番,都是他没能好好照顾好自家公子。
“也是怪我,公子之前有什么不对都没看出来。”
察觉到松河的情绪不对,季明卿出声安抚着,“你就好好的想一想有没有什么和往常不同的,其他的倒是不用在意太多。”
“好。”松河应着,也是相信季明卿的医术,这也是为何傅玄钰一出事,他就慌张前去寻找季明卿。
思前想后,松河觉得,和往常比起来,要说有什么异常的,可能就是精神比之前好上了不少,可这也是会好事。
不过想着季明卿交代的,是说了出来,“公子的精神状态比之前好上许多,其他的倒是真的没有什么。”
季明卿皱了皱眉,今天她就察觉到了这一点,只不过想着是喝酒的缘故,并未去多加考虑。
可现在听着松河说话的意思,似乎是这几天都不对劲儿。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季明卿问着,想要知道更多,才好对症下药。
“这个具体的我也记不得了,总归就是这段时间。”松河应着话,整日都跟在傅玄钰身边,对他的变化甚是知晓,情绪这方面的拿捏也是不会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