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想要办成并不难,只不过需要一些时间。”
傅少宇闻言抬头望去,说话的是坐在最尾处的男人。
此人有些面生,傅少宇一时间想不起来他到底是谁,不过能来的人都是相熟且能信任的人。
否则的话,不会有人私自带不熟悉的人来此处,不然一旦出了事,他们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怎么说?”问话的是一个坐在那人身边的人,傅少宇认得他。
他乃是工部尚书的小儿子冯之尧,只不过他是前头还有一个原配生的大哥和二哥。
两个人喜好相差无几,也就能玩到一块去。只不过相比于傅少宇而言,他在家中的地位比不上傅少宇。
“世人皆知,傅兄大哥身体不太好,患有心疾,心疾此病说难医确实难,但若说不好医嘛,也不是,最忌讳的便是病人大喜大怒。”
此人懂一些医理,只不过比较喜欢钻研一些不正道的药理,他能混到其中,就是因为他弄出来的药,对这些公子哥有用处。
药这种东西要是用好了,伤人于无形。
既能救病治人,也能杀人。
“你这都不是一些废话,这些话,在座的谁不知道,那傅玄钰的病天下皆知,不知请了多少大夫。”
“就是就是,你到底有没有办法,难不成是诓骗我们?逗我们玩!”
有几个不耐烦的公子哥,你一言我一句的打压着。
带此人进来的公子哥一个不服气,连忙站在他身边说:“你们急什么?我这朋友能说出这话来自然是有所把握,人家话还没说完,你们急什么。”
见双方要吵起来,傅少宇皱眉,延伸呵斥道:“行了,我叫你们来是商量事情的,不是让你们来吵架的。”
环视了一圈,最终停在那人身上。
“你要是有真本事那就拿出来,要是没有那就闭嘴。”这话有些过,语气也不太好。
那人也不在意含笑道:“心疾之人最忌大喜大悲,我们虽不能让人大悲,却能够用药让人大喜兴奋,一旦这心脏负荷不住,后果可想而知。”
“什么药?”傅少宇以语气急促,若是能够用药解决了傅玄钰,他自然是非常乐意。
一旦傅玄钰的病好,家中的一切都要向他倾斜,毕竟他是嫡子。
再个向他娘亲所说的,若是他的身体好起来,再想与自己抢夺季书柳,那可就麻烦了。
可是他不服,明明他母亲才是他爹最疼的女人,如今家中的一切资源也在向他倾斜。
傅少宇不愿意看到这一幕,更不愿意到嘴了的东西又被人抢走。
若是他的身体一直这么不好下去,他倒是也不介意养一个这么一样的人,对外还能落了个对兄弟好的名声。
可如今傅玄钰的身体逐渐好起来,若是再不阻拦,将会威胁到他现在的一切。
傅少宇又怎么容忍这一切的发生。
“这个方子是我正巧在一本偏奇的医书中见过的,正是让人身体看上去好转的亢奋方子,”男子停顿了片刻,看着他道:“就是不知道傅兄能拿什么来换。”
听到他这句话,傅少宇忽然放起心。
也相信,此人手中确实是有他所说的方子。
其余人倒是没有,他这么看开,带他进来的人更是皱着眉,不赞同的说:“这是在帮傅兄,苏兄,你怎么提起条件了。”
被换做苏兄的男人看了他一眼,微微垂下眸,心中喊道:“蠢货。”
嘴上却说道:“是我……”
话还没说出口,就直接被傅少宇给打断了。
“此言差矣,苏兄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自然是要有所回报。兄弟之间你帮我,我帮你很正常,但是不能不记恩。何况还是这么重要的方子,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我拿走了,总归也有些过了。”
傅少宇停顿片刻,随即道:“劳烦苏兄把药方子给我写下来,至于需要什么,苏兄你尽管提。”
听着傅少宇所说的话,被唤作苏兄的苏泽修在心底默默翻了个白眼,同时在心中肯定这傅少宇确实是急了。
否则的话,也不会做出如此急切的决定。
“我也只是说笑,这方子是仙人收入,我也不知是否能够用得上,我先把方子写下来吧,至于用不用那是傅兄的事情了。”
“生酸枣仁六两,腊茶六钱,麻黄三钱,水煎服。”
苏泽修是口念,傅少宇重复了一遍,把这药方给记了下来,但和传统的药方相比,这个方子的药少的可怜。
而且好像都是普通的药来着,这真的能行吗?
傅少宇面露迟疑。
苏兄似乎是早有猜到,随即又道:“这个药方子我没实验过,但那本偏奇医书中记载的许多方子都很有效果,应该是有用处,傅兄不如试一试。”
傅少宇沉默片刻,并没有当场答应下来,而是转移话题。
“这药方子,我贸然送上去怕是会引起家众人生疑,毕竟一旦出了问题,第一个就是查到我头上。我们还得想想办法,该怎么把这药方子光明正大的送到我大哥手中又不会引起家里人对我的怀疑。”
“傅兄所言极是。”附和的是那个公布尚书家的冯之尧。
在座的都是一些狐朋狗友,若是让他们想出正儿八经的法子,他们想不出来但是歪门邪道的法子,那可就多了去了。
什么底下的人贡献;什么设计一场戏码让傅少宇救人,再由获救的人上演一场报恩,把这药方子递交上去。
五花八门的都有。
但这些或多或少都和傅少宇有所关联,如果是重查一定会查到傅少宇头上。
苏泽修看一群人讨论半天也没有点好的法子,不由暗道“一群蠢货”,面上却还是如沐春风般的给傅少宇献计:
“何必要如此之麻烦,傅兄何不直接把这药方放到那拍卖行,让里面的人放出消息这些药方里有治疗心疾的好方子,再从那里拍得药方,不就好了。”
“再者说,既然害怕被人知道,还不如直接让所有人知道,这样,大家便不会把方子出问题一事和傅兄你联系起来,一举多得不好吗?”
“苏兄这个方法好啊,让京城的人都知道这方子是我傅少宇从拍卖会重金求得的,就不会有人怀疑这个方子的来路跟我有何关系了。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