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戍言每天被蒙着眼睛,双手双脚被捆着着实难受,她在这个柴房里呆了两天,“主子”的影子都没看到。
“我饿了,有没有人啊,我饿的前胸贴后背,快死了!”许戍言向外大吼,宣泄着这两天还的郁闷。
“喊什么喊,不是还有那么大的力气吗?”徐沐不满的回道。许戍言的诡计不必孟菲少多少,所以他要时刻提防,不能让她跑了。
许戍言灵机一动,双脚跺地,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突然听到如此大的动静,徐沐和孟菲推门而入,发现许戍言竟然晕倒在地。
“我说给她点吃的,好了,现在晕倒了,你说该怎么办?”孟菲担忧的打量许戍言,心里有些着急。
徐沐谨慎的坐下来,右手食指和中指探上她的脉搏,不解道:“她不过一顿没吃,怎会晕倒。瞧这脉象,是中毒了。”
“她在这日日被我们看护,怎会中毒?”孟菲甚是不解,许戍言很投她的眼缘,她还打算杀了重浮之后将她引诱来为主子办事呢。
“若不是被下毒,那就是早已中毒,现在才发作!”徐沐皱眉继续探上她的脉,皱眉道:“脉象虚弱,险而又险,怕是活不长了。”
“那该怎么办,请大夫容易暴露,难道请主子过来?”孟菲担忧道。
见许戍言面色苍白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心里很是着急。若是她死了,还怎么擒住重浮。
“也只能如此。”徐沐站起来,一脚踢上许戍言的肚子,见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便和孟菲出去。
许戍言倒吸一口凉气,那一脚真是下足了力气。若不是她定力好,早就露馅了。
她指甲里藏有的毒药个个都是剧毒,随身的药袋却够不着,她只能选那种让自己脉象微弱的毒药而不伤及自己的性命。
不到半个时辰,几个匆忙的脚步声慢慢的向她靠近。许戍言心想,这个神秘的主子怕是要现身了,她得特别留意。
“公子,今日午时她喊饿,我们没有给她饭吃,结果刚进来就晕倒,属下认为她是旧疾发作,所以才昏迷不醒。”徐沐双手抱拳恭敬的向身前一身白衣的主子行礼。
公子微微点头,上前伸手探上她的脉搏,嘴角的笑意颇浓,无奈的摇摇头,道:“不要装了,随身藏这么多的毒药,是重王爷待你不好准备自戕的吗?”
许戍言眼睛滴溜溜的转,看来这个公子不是简单的人物,竟然一眼就看出她的把戏,比那个榆木疙瘩强多了。
她头微动,迷茫的看着周遭,“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晕倒在地,是不是你们在我的饭食里下毒。”
“重王妃,你现在被我们掳来还反咬我们一口,怪不得王爷不喜欢你。”孟菲双手环胸,愤怒的盯着躺在地上的许戍言。
没有主子的吩咐,他们怎敢擅自行动。掳来重王妃,主子已经不高兴了,若是她再诬陷,他们岂非要受到重罚。
“他不喜欢我是我的事情,你操什么心。”许戍言一听到这心里就堵得慌,她自己用胳膊抵在地上,吃力的坐起来,然后舒坦的躺在墙上,试着想象眼前这位公子的模样。
“王妃不要见怪,我们只对重浮感兴趣。事成之后,一定会将你放了,只要你不要耍花样。”公子语气温柔,丝毫没有因为许戍言恶劣的语气而生气。
许戍言头转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笑嘻嘻的说:“若我没猜错,这位公子,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胡说什么,公子是你能见到的人吗?”孟菲颇为紧张的回道。
清风向她微微摇头,然后看向一脸自信的女子,叹息道:“所以,你是猜出来了?”
“清风,你干这等买卖,怎么也找我加入,我现在手头可紧的很呢。”许戍言一双眼睛被遮住,但明媚的脸上盛着迷人的光彩。
“公子,怎么办?”孟菲担忧道,没想到主子这么快就被许戍言识破。
若是她知道主子的身份,看来只有死路一条了。
清风伸手示意他们退下,如玉一般骨节分明的手指缠上她眼睛上的黑布,只需轻轻一勾,黑布便会落下。
“怎么知道是我的?”清风淡笑道。
“你先把这块不拿下来,看到你的真容,我才能说真话。若是眼上隔着一层,心也就隔着一层,如何能与你坦诚相对。”许戍言嘴角的梨涡尽显,一副柔弱的女儿家的姿态。
清风手指轻轻一挥,黑带落地。
许戍言微眯着眼睛,虽是下午,但光线依旧刺眼,她过了一会儿才慢慢适应屋内的光线。见清风蹲坐在她面前,她上下打量他,发现与往日没有任何不同。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温润如玉,风度翩翩。
“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清风好奇的问。
“前一次去书斋找你,你说有一位故友去世,那日晚上恰好牡丹服毒自尽。但这也不足以证明你就是背后的主使,所以王爷遇刺的那个晚上,你的属下露出了身上的刺青,我便怀疑到了你。今日听到你的声音,这也坐实了你就是他们口中说的公子。”
许戍言回想那日在书斋为清风探脉,他露出的那块刺青。虽没有看清楚具体纹路,但她可以确定这个刺青和徐沐身上的是一模一样。
清风赞叹的为她鼓掌,依旧是温柔的说道:“我原本是让他们刺杀重浮,没有想过要伤害你的性命。只要不干扰我们做事,你性命定会无忧。”
“是吗?”许戍言冷笑道:“我那日虽然醉酒,但心没有醉。你的属下杀机尽显,招招都要我的性命。你现在说的话,不是有些画蛇添足吗?”
“那你又为何帮我们杀重浮?”清风好奇的问,琥珀色的眸子散发着异样的光芒,对地上的女人充满了兴趣。
许戍言无奈的叹息,然后歪头看向清风,好奇的问:“清风公子,不知你可有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