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戍言无精打采的在大街上晃悠,清荷抬头看到济世医馆,连忙拉住王妃的胳膊道:“王妃,您不是要采购药材的吗?”
“对啊,怎么了?”许戍言心不在焉的转过头,然后抬起脚准备继续向前走。
清荷叉腰不解的望着许戍言的背影,无奈的将她拽住道:“济世医馆就在这,您要去哪采药啊?”
许戍言抬起头,恍然大悟的直点头,拉着清荷的胳膊道:“对对对,是我糊涂了。走,去看看里面有没有我要的药材。”
清荷抱着大包小包的药材,她记得这里没一个是清单上的。她苦着脸跟在许戍言身后,同时还要保护她的安危。
“王妃,你是和王爷吵架了吗?”清荷试探性的问。昨儿个晚上,王爷搬到书房睡觉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王府,她起先还不相信,但是看王妃现在这个失魂落魄的样子,恐怕是真的了。
许戍言耷拉的眉毛突然上扬,皱眉瞥了她一眼,“谁和他吵架,都是他一个人莫名其妙。若是想要睡书房,那就一辈子都不要回来了!”
她转了一圈,看到书斋便想到了温润如玉的清风。她抛下心里复杂的心情,大步走进书斋。
“清风,近日生意如何?”许戍言笑着问道。
清风转过身,看到许久不见的许戍言,勉强一笑道:“生意还不错,你是想要挑书吗?我给你找。”
许戍言见他眉毛下沉,面色稍有些苍白,有些担忧道:“随便看看,不过你怎么了,需不需要我给你切脉?”
清风淡淡一笑,伸出手腕道:“近日有一位友人病了,我难免有些挂心,劳你费心了。”
她伸手探上他的手腕,瞥了一眼他衣袖下露出的刺青,随即移过目光,轻松的说:“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郁结于胸,阳气颇弱罢了。只要你思虑少些,然后我再给你开个药,不日便可痊愈。”
清荷在一侧听着,不禁笑出了声。她家王妃真不害臊,竟然说清风公子肾虚。
说着,她便随手在纸上写下药单,卷起来递给清风。清风神色颇为尴尬,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接过药房,向许戍言抱拳道:“多谢王妃。”
“这可就见外了不是?”许戍言经过清风这生病一事,心事也就减了大半,她挑了两本医术付了银子就离开了。
“王妃,这个清风公子真的如名字一般清风拂面,我从来没见过他发火。”清荷三步一回头,颇为留恋的说。
“你怎么知道他从来没有发过火,难道你们接触的比较多?”许戍言自然是不相信她的话。清荷日日和她在一起,怎会知道清风的习性。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自从你的小说大卖,这清风公子的书斋早就被府里的婆子丫鬟踩烂了。我听说,无论面对多么蛮不讲理的客人,清风公子都能迎刃而解,从不恶语相向,由此俘虏了不少姑娘的芳心。”清荷双手抵着下巴一脸的崇拜。
“那飞羽呢?清风和飞羽,你更喜欢哪种类型的?”许戍言见清荷如此崇拜清风,以为她忠情这一款。若是心有所属,她可不做棒打鸳鸯的人。
清荷瞬间双脸通红,愣愣的看着王妃,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许戍言偷笑,“哟,你是真听不懂还是装作听不懂啊。飞羽呢,是王爷身边的暗卫,什么都好就是嘴太毒,工作不安全。但是清风公子就不一样了,他俊秀温润,有钱,是个十全十美的男人。”
“清风公子每次看王妃的眼神都好像要掐出水来,就算我再崇拜,他也不会喜欢上我的。王妃还是留着自己用,我可无福消受。”清荷毫不示弱的反击,王妃生的美貌,没有男人会不喜欢,除了三皇子。
许戍言双手环胸,意味深长的笑着道:“我知道了,你不喜欢清风,而是喜欢飞羽啊!”
她一味的夸清风,将他推给她,不就是掩饰自己的心虚吗?看来,她这个媒婆看人还是很准的,清荷是对飞羽有了好感。
清荷被戳破心事,脸瞬间就红的像个苹果,她羞赧的直跺脚,“王妃,你在瞎说什么,这关飞羽什么事!”
“不关他的事,那就是关清风的事,对也不对?”许戍言觉得清荷害羞甚是难得,所以决定好好捉弄她一番。
“什么跟什么啊,王妃,我不理你了。”清荷捂着脸跑进了人群,许戍言差点笑断了腰。看来,她得多为她和飞羽制造在一起的机会啊。
天刚黑的时候,许戍言回到王府,竟不料刚踏进王府的门槛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她撩起耳鬓的两缕发丝,自豪的笑道:“还是本姑娘运气好!”
“王妃,不好了!”早一步来到王府的清荷气喘吁吁的跑到许戍言身边,慌忙的也没带个雨伞,身上都淋湿了。
许戍言不解的看着她,“到底有什么事这么着急,浑身湿透了,着凉了怎么办?走,去换件衣服,然后给你熬一碗姜汤。”
清荷急的直跺脚,“这都什么时候了,王妃你快随奴婢来吧。”
“到底是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天塌下来有我给你顶着。”许戍言叉着腰自信的说,这王府除了重浮,就数她最大了。
“是……是王爷今晚要去紫嫣夫人那就寝。”清荷有些担心的看着王妃,唯恐她一个急火攻心晕倒。
许戍言不敢置信的张大嘴巴,直直盯着清荷,然后转过头大笑,“我说什么事啊,还有什么吗?”
清荷呆愣在地,“没了。”
“走,带你去换件衣服,正好将我那些东西搬回到我的院子里。”许戍言高兴的一蹦一跳,拉着清荷回去换衣服。
现在王妃失宠的消息瞬间传遍整个王府,小厮丫鬟婆子纷纷准备礼物,只等明儿个向她报喜。
重浮淡定的捧着一本军书坐在紫嫣的榻上,时不时的抬头向外张望。直到换了灯芯,他也没有等到想要来的人。
紫嫣侧躺在的榻上不知如何是好,一身薄纱穿着,若是王爷不为所动,她也不敢除了他的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