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高高在上的重王爷,他不曾对谁低声下气过,可对于许戍言,重浮一直是这样卑微。
不待许戍言反应,重浮俯身压下,冰冷的唇咬在她的嘴巴上,让许戍言睁大了眼睛。他的吻太过热烈,烫的她喘不过气来。
许戍言脑子里很乱,闭上眼睛接受着那个吻,头脑属于放空状态,许戍言将那些烦恼抛在脑后,加深了重浮这一吻。
无论如何,她还是遵从了自己的本心,她喜欢重浮,即使他不相信自己,她还是舍不得重浮离开。
既然是这样,许戍言嘴角微微扬起,她不妨原谅重浮这一次,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她比重浮大了几千岁,要是连这点气量都没有,就有点对不起这么多年的涵养了。
得到许戍言的回应,重浮微微睁开眼睛,嘴角一抹笑意,双手揽住她的腰肢,想要继续下一个动作时,被许戍言推出去了一段距离。
“重浮,再一不可再二,我只原谅你这一次,若是下次再让我伤心,我一定饶不了你!”许戍言轻咳了一声,双手护在自己的小腹前,摆出一副认真的模样。
见她不生气了,重浮嘴角勾起一个笑来,一手支额,眼里带着无限宠溺,“好,本王答应你,不会再让你伤心了。”
许戍言点点头,这才认真的欣赏起重浮的美貌来,见他脸上有些许红肿,许戍言伸手摸过去,心疼的问道:“这是谁打的?”
小手摸上重浮的脸,许戍言一脸疑惑,且不说重浮地位如何高贵,能打他的人,莫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就说重浮那一身武功,旁人想近他身都难。
重浮一手攥住许戍言的手,将她揽进怀里,将头埋在她颈间,发出喃呢声,“这是廖意打的,王妃要不要替本王教训教训他?”
一提起廖意,许戍言有些头疼,抬眼看了重浮一眼,翻了个白眼,“你就因为这点小事,将南风馆封了?”
想到这个,许戍言真心觉得,重浮心眼小极了。
重浮不以为意,一双眼睛突然盯着许戍言,神色微微严肃起来,“谁让他心悦你来着,本王迟早要将他赶出大离。”
听了重浮的话,许戍言撇了撇嘴,没想到自己被表白这件事被重浮知道了,像是做了什么错事,她心神不安起来。
“许戍言,你只能是本王一个人的。”重浮眼里带着不容忤逆的严肃,一手勾起许戍言的下巴,低头又是一吻。
感受到重浮炽热的体温,许戍言周身一颤,忙将他推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如今要是做那样的事,恐怕这孩子会保不住。
“戍言?”见许戍言拒绝了他,重浮眸色一沉,面上覆上冰霜。
许戍言见他这幅伤心的模样,嘿嘿笑了两声,抬手在重浮面前摆了摆,指着自己的伤口处,对重浮说道:“你也知道,我那时候为了救你失了心头血,廖意说了,那样的事少做。”
胡乱编着理由,许戍言脸颊通红,冲着重浮傻笑。
重浮眸色一沉,琥珀色的眼睛满是愧疚,将许戍言揽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对不起,本王让你受委屈了…在书房那夜也是…”
听他提起书房,许戍言脸更红了,躺在重浮怀里,一颗心狂乱的跳着,不等重浮再说些什么,忙装着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清荷向往常一样端着水盆推开了房门,却见床榻上相拥而眠的重浮和许戍言。水盆哐当一声落地,溅起了水花来。
清荷揉了揉眼睛,见真的是重浮,忙跑了出去。大口喘着气,清荷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这是什么套路?昨日她还在担心王爷会不会扒了她家王妃的皮,怎么今天两个人就那样亲昵了呢?
清荷摇了摇头,她家王妃的脑回路,不是他们能揣摩的。
水盆落地声惊醒了重浮,抬眼看着怀里熟睡的许戍言,重浮眼里满是柔情,他已经很久没睡过这样舒坦的觉了。
一手勾在许戍言的眼睛上,重浮嘴角一勾,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床榻上的许戍言总算是清醒了过来,发现床榻上没有重浮的身影,许戍言一度以为昨夜发生的事其实是一场梦。
穿上鞋子,清荷便端着水盆从外面走进来了,她脸上带笑,看着许戍言的目光里满是赞赏。
“王妃,下次你有什么打算,提前和我说好,奴才心小,可经不起你吓唬。”清荷将水盆摆在桌子上,朝许戍言说着。
许戍言歪头看了过去,眼里满是疑惑,“你说啥,我咋听不懂?”
见许戍言这个样子,清荷一个你不用装了我全都知道了的眼神递给她,又接着说道,“王妃你这叫做欲擒故纵,表面上给王爷写和离书,实际上是要激怒王爷,然后再同王爷共度春宵,然后嘛…”
清荷一面说着,一面幻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眼里满是粉红色泡泡。
许戍言翻了个白眼,她不过是想写一封休书而已,却没想到被清荷想成了欲擒故纵。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以后这京城里的风言风语少不了了。
“王爷呢?”清荷替自己梳好发髻,许戍言朝清荷问道。
清荷替许戍言戴上一根珠钗,被她的美貌惊呆了一番后,才说重浮去了许将军那里。
起身朝许将军那里走着,许戍言停在了那颗桃花树下,重浮正和许将军比试武意,建宁公主见许戍言来了,忙笑着朝她招了招手。
重浮见许戍言来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走到她面前,一手拉起她的手,放在手里温着。
见重浮这个举动,建宁公主二话不说,将自己的手塞进了许将军的大手里,又抬眼看了重浮一眼,轻咳几声说道:“重浮啊,这丫头在家里吃的太多,将军府都要被她吃空了,你要是没什么事,就赶紧将她带走吧。”
听建宁公主这么说,许戍言瞪大了眼睛,委屈的往重浮怀里一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