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真是佩服你。”拓跋容澈没有说别的,只是给了她个白眼随后坐在了座位上。
经历了生死之后的沈荷还真是什么都能看的淡。
他是堂堂一国之君,若非真是特殊之辈他或许还不委屈,可是现在这帽子扣的着实让他委屈了些,他自然是应该想方设法的恢复自己的清白。
若君无清白,岂非君?
“好了,你既然来,我也有事情同你商量。”沈荷看着拓跋容澈说道。
沈荷最近也了解到,之前宁王被夺走了私盐之后一直心有不甘,所以最近总是在集合西宛边境一些常年犯上的部落想要举兵攻打西宛。
虽说他们应当是属于玩火自焚,自不量力。
但是私盐一事,确实是她和拓跋容澈用了手段的,若是这件事情当真被拿到明面上来说的话,那么于拓跋容澈来讲确实不利。
拓跋容澈在朝堂上本就举步维艰,若是再因为这些事情,的确得不偿失了。
“所以若是宁王当真来犯,我们又当如何?”沈荷问道。
“既然他想集合边境,那就让西宛没有那些犯上边境,宁王所想,不就不能成功了?”拓跋容澈笑了笑说道。
半月后,西宛都城下令,肃清西宛周边这些犯上的部落。
西宛王军一出,周边的部落无一不四下逃散。
就算有的人还想负隅顽抗,也不是王军的对手。
一月之后。
部落的犯上彻底被肃清,宁王因为结党营私,被削了爵位,再也没有重新回到朝堂上的机会,所以也就清除了拓跋容澈的一个心头大患。
宁王一事过后,朝堂上那些企图利用这件事情大作文章的人部分都已经销声匿迹。
而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沈荷手中的私盐就可以完全被她收入囊中。
与此同时,沈荷利用这次机会还打通了东廷的茶商,成了五国数一数二的商人。
如玉君一时盛名累累。
多少人拜访销魂院,想要借沈荷打通关系。
最近这些时日还真是给沈荷忙的不可开交。
她本来是个医师,但是却没想到自己在经商这方面这么有造诣。
早知道如此,她在21世纪的时候应该去干干微商,没准还能大赚一笔再来到南朝。
或许这样还更有经验。
沈荷之所以会想到茶,是因为在现代,茶这种东西就被众人所喜爱。
更有品茶者购茶具,邀好友,建茗堂,品茶香。
恰好东廷的茶是这五国之中数一数二的,所以沈荷就借用了贩卖私盐剩下的钱打通了各个国家茶路的关系。
把自己从东廷进购的好茶以高价卖给了五国那些喜欢喝茶的人。
虽说西宛当地也有茶,但是若要和东廷比,那还真是差的远了。
拓跋容澈来到销魂院的时候已经是夜深,今夜他没有男扮女装,只是寻常公子模样找了进来。
毕竟现在可是有各种各样的人等着来见沈荷。
“如玉君近日看来当真是繁忙。”拓跋容澈看着这么晚还在点礼品清单的沈荷,不由得嘲笑道。
沈荷给了他一个白眼。
这货还真是好意思笑。
若不是他把消息宣扬出去,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人了。
拓跋容澈看着这些礼品,美滋滋的坐在了主座之上,喝上一口东廷进贡来的上好的茶叶,当真好不惬意。
“有礼品扔在库房便是,何必拿出开亲自对单。”拓跋容澈不解沈荷的做法。
“这你就不懂了吧。”沈荷放下手中的清单,揉了揉酸痛的腰:“我之所以对单,是因为有的人送来的东西我并不能要。”
现如今西宛朝堂不稳。
虽然说他名义上这个如玉君是皇上的人。
可是很多人也知道,若是就这样买通了这个如玉君,那么断了西宛王的左膀右臂岂非难事?
再者,若是沈荷真的接受了,以后未免会落下一些口舌。
她本就有自己的计划,不愿意惹是生非。
“所以,你这样子,是要回到南朝了吗?”拓跋容澈的声音冷了下来,一双紫瞳是说不出的情绪。
这情绪也很显然,他自然不愿沈荷回到那是非之地。
现如今在西宛,她也算一方富商……
以后的日子会很好的。
沈荷点了点头。
此次茶路就是给她会南朝的最好的理由。
她也有了一个正当的身份回到南朝。
沈荷知道拓跋容澈在想什么,于是笑了笑:“我又不是不回来。”
她还欠拓跋容澈很多很多,总得有一个时间去偿还的。
听到这句话的拓跋容澈几乎眼睛都亮了起来,随后又附上一幅很傲娇的表情,别过脑袋:“你走了,我还能省心呢。”
茶路的事情很快就布置的妥当,现下就是沈荷带着人和茶去南朝了。
听闻这件事情就连秦政都有所听闻。
这毕竟也算是一个连同其他各国的好办法。
而且他也很好奇,那个名动四方的如玉君是何方神圣。
金銮殿。
沈昙在秦政身边正伺候着。
她刚刚生下龙子,风头正盛,秦政对她也愈发宠爱了。
“皇上可听闻如玉君的事情了?”沈昙替秦政捏着肩膀问道。
秦政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中的公文:“你觉得这如玉君可是可用之才?”
都说后宫不得干政,秦政这一问,沈昙还有些心惊胆战。
“妾身不过是后宫中的女人,不懂这些。”她笑了笑,话说得圆滑。
秦政喜欢沈昙便是她这副聪明伶俐,她进了宫中是,似乎是同小时候大变模样了。
“朕恕你无罪,你只管说便是。”秦政握住了沈昙的手。
“在臣妾看来,这如玉君也算是能人,他竟能让五国之间的茶产业连成一条线,而他就是那链条上最顶端的控制者。”沈昙回答道。
秦政满意的点点头,皇后虽然贤惠,可是她的才华却都是为王家所用。
这件事他问道皇后的时候,皇后只不过是敷衍的回答了几句,并没有说在点子上。
想来,这沈昙虽然说是沈家的人,但总归心里应该还是向着他的。
沈昙走后,秦政唤了段南来金銮殿。
段南想都不用想,皇上找他定然是说如玉君的事情。
可是这个如玉君的名字一出现的时候,他却突然想起来之前拓跋容澈在南朝用过如玉这个名字……
而且这件事情,竟然还同西宛息息相关。
“臣见过陛下。”段南走进金銮殿,恭敬的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