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也算是沈钰在朝堂当中的心腹,所以沈荷还算信的过。
宁远侯最近身体恢复的还算不错,抽空有的时候也去看了看沈荷的医馆。
沈荷正忙着,突然听到连琴说了一句:“侯爷。”
她连忙出了医馆的门,竟然是宁远侯来了。
“外公!”沈荷的神色间有些惊喜。
宁远侯从上次重病在床,就已经很少出宁远侯府了,今日宁远侯能来,沈荷倒是着实有些惊喜。
宁远侯见了外面的装饰,倒不是那么华丽,竟然还有几分说不上来的感觉。牌匾并非是寻常医馆的模样,而是用红木刻制而成,上面红色的墨水显的略微显眼了些,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到。
“你这牌匾做的倒是有几分趣味。”宁远侯抬首有些费劲,但还是打量着那别具一格的牌匾。
听宁远侯说道这个牌匾的时候,沈荷不由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南朝的牌匾多半都是布艺上面自己写上店铺的名字。
她这一块还有些接住现代的风格,虽说有些费力,但是效果看起来却然不错。
之前在蒋家村的时候,借的不过是沈钰家的一间屋子,但是现在却不同了。
宁远侯给许蔷的这块地契也算处在一个恰到好处的地段,人流量不算多也不算少。
想来她的医术在京城中也是有一定的名声,只不过她之前被皇上下了诛杀令的事着实还让沈荷有些头疼。
就算皇上免去了她的诛杀令,可是罪臣的身份,只要皇上没有下旨公布天下,那她沈荷还是一个身上背负着罪名叛国的小人。
“这可是那个之前宁远侯府的小姐开的医馆?”旁边有百姓看见正在修建的牌匾问道。
“是啊是啊,真不知道她如何再好意思大张旗鼓的做这些事情。”有人鄙夷的说道,故意提高了音调,仿佛就是说给医馆里的人听的。
“听闻她之前也算是名声盛及京城的,不过做了那等事,却然不对。”也有一些还算理智的并未说什么其他的。
连琴听见外面有人这样说,也竖起了眉头:“这帮人,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沈荷见到她这幅生气的样子,倒是真的像极了曾经的秋月,那个时候秋月也是这样,每每有什么事情,她都是义愤填膺的。
“好了,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罢了。”沈荷也想到了这些流言蜚语,所以她心里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
大概过了半月有余,沈荷的医馆也算建的差不多少了,想着计算沈钰走的日子,应该这个时候差不多也快要到祁州了。
“也不知道世子和少爷如何了。”连琴手里拿着草药,叹了一口气。
“想来应该快到祁州了吧。”沈明跟着沈钰,沈荷也是放心的,沈钰行军打仗有一套,沈明跟着这些路途最多就是吃点苦罢了。
“世子妃,这些时日我跟着你还认识了不少草药呢。”连琴拿起了一根草药,小小的枝叶还没有被晒干。
“如若你能学会,那帮我便更方便了。”沈荷笑了笑,看着连琴一派天真无邪的样子,心中也开怀。
突然听见外面一阵嘈杂的声音,沈荷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问向外面围在一起的人:“这是怎么了?”
“听闻你是李婉儿的嫂嫂?”说话的那个人长相粗犷,面色呈古铜色,看着有些难说话。
李婉儿?
沈荷面色微微一变,来找李婉儿。
莫非是和李婉儿有什么渊源?
你是何人?”沈荷扬首看着现在医馆台阶下嗓门十分大的男人,眼神中都是冷漠。
“你管我是何人,我只问你是不是李婉儿的嫂嫂?”那人怒目圆睁,两个眼睛就如同铜铃一样。
“山村匹夫,见了世子妃还不行礼?”李成闻声赶来,面色有些严峻。
“世子妃?”那人声音有些疑惑,又看向旁边一同跟随的人。
旁边的人一脸无辜的小声在那人耳边说道:“我只知那李婉儿到了京城住进了顶好的人家,可我却不知……”
不知道那顶好的人家竟然是世子府啊。
那人一听,更来了精神头。
“所以说?是沈钰这小子飞黄腾达了?”既然这里是世子府,又和李婉儿有千丝万缕得关系,那相同得道理同沈钰定然也是有着千丝万缕得关系了。
“你们究竟是谁?若是再不说,我便请安护府的人来把你们请走如何?”沈荷已经没了耐心,这人定然是蒋家村的人,否则怎么会知道沈钰,又扬言到这里来找李婉儿。
“我是李婉儿的夫君!”那人话说完,沈荷也有些震惊。
李婉儿的夫君?
他们两个早就和离,现在哪里来的夫君一说?
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李成面色有些焦急,这沈钰刚刚离开,蒋家村的人竟然就寻来了。
“你这样空口无凭就说是李婉儿的夫君,你让我如何信你?”沈荷安奈住自己跳动的心,如今沈钰不在,自己也没有办法确认。
如若真的是李婉儿的夫君,那么就连沈钰都不知道李婉儿现在究竟在何处,她沈荷又怎么会知道。
这人多口杂,若是就这样直接把这个人赶出去,那沈荷在外面的名声岂非更差劲了。
“你先进来吧。”
沈荷话音刚落,就被连琴拉住了胳膊。
“世子妃,这人我们终归不知道底细……”连琴还想再说,沈荷却给了她一个手势示意她不要多言。
那人也没客气,既然世子妃都请了他,那么他自然有底气了,随后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医馆,仿佛他才是这个医馆的主人一般。
李成冷眼看着进来的几个糙汉,没有再说话。
进了医馆内,那几个糙汉看着摆放的药材有些出神。
“这医馆可真大。”后进来的人一边参观一般赞叹。
“连琴,烹茶。”沈荷的声音没有温度,她倒是想看看,这说是李婉儿夫君的人千里迢迢从蒋家村来到京城,费尽千辛万苦找到这里,究竟是因为什么。
不然平白无故这么多年没有联系,为何偏偏这个时候找上了门。
那人也不见外,直接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