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欢如此对她,她竟然仗着自己是沈钰的妻子便这样对她?若是日后奕欢来了国公府,恐怕受的气还要更多!”
小新连忙接话道:“县主巧言令色,世子自然会被她迷住,若是夫人开导,事情可会有转机?”
沈夫人摇头,沈钰什么性格她知道。
所以很多事情,从沈钰身上下文章是没有用的。
她拿下了挂在身上的香囊,有些气愤的扔在铜镜之前:“拿不上台面的东西。”
翌日。
第二天一早,李奕欢便登了国公府的门,沈夫人见李奕欢来这么早,以为她回来诉苦。
可是聊了半天,李奕欢却只字不提。
沈夫人后来实在忍无可忍,于是说道:“奕欢啊,有什么事情便同沈姨讲。“
李奕欢却只是帮沈夫人揉着肩膀,甚至在面上看不出一点不妥:“沈姨,您说笑了,我能有什么不满呢。“
“沈荷的事情,你为何只字都不和我说?“沈夫人转头看着李奕欢,却见她的眼眶竟然缓缓的红了。
沈夫人拉过她的手:“孩子,你受委屈了。“
李奕欢拼命摇头:“不委屈,能嫁给沈钰哥哥,我什么都不委屈。“
“傻孩子。“沈夫人说完,却咳嗽了两声,李奕欢见此,连忙去铜镜之前把沈夫人的茶杯拿了过去。
却突然看见桌案上的香囊,她嘴角微微上扬。
这一次,沈荷定然逃脱不了她李奕欢的手掌心。
她把香囊收进了自己的口袋之中,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把茶杯拿给了沈夫人。
李奕欢离开了沈夫人的院落之后,拿出袖中的香囊,手中紧紧握住那个云锦而制的香囊,朱唇微微上扬。
倒是沈荷丝毫不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今日她不在太医院当值,所以睡了个天荒地老。
沈荷睡的正香甜,却突然听见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
她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
秋月匆忙的赶到门口开了门,竟然发现来者是青媚。
“你怎么来了?”秋月看着青媚,她很少踏入这里,甚至说秋月是从来没看见过的。
“找你家主子。”
青媚回答的简单干脆,还未等说完,青媚便冲进了房间,秋月在门口如何也未能喊住。
青媚把沈荷从床上拉了起来,一双紫瞳略显匆忙。
沈荷一双眼睛睡眼惺忪:“怎么了?”
“人家计划着怎么害你,你却在这闷头睡大觉。”青媚有些无奈看着她,她这人,心还真是大。
“什么?”沈荷皱眉,这国公府中还有谁能害的了她?
这国公府内,并没有人视她为眼中钉,为何要说被害一词?
“你还真是神经大条。”
青媚给了她一个白眼。
如若不是昨日沈夫人寿宴的时候青媚要求他们把她一同带着,恐怕日后沈荷可是要吃亏了。
沈荷这下算是终于清醒了过来:“你就别卖关子了。”
“李奕欢从沈夫人的房间拿了你的香囊。”青媚一双紫瞳看着沈荷,十分认真。
沈荷也知道,青媚这样贸然来找自己,就一定亲眼看见的。
“我的香囊?”
可是这香囊不是沈荷送给沈夫人的寿礼?就算她再不喜欢,也不可能随意的送给李奕欢。
除非,李奕欢自己偷偷把香囊拿走。
沈荷的嘴角却微微上扬,看来,这次应该算是一个好机会。
“你笑什么啊?”青媚有些莫名其妙。
她笑李奕欢愚蠢,笑她时运不济。
这段时间,沈夫人的身体有些抱恙,想来应该是最近天气渐凉,她的身子有些受不住了。
李奕欢第二日午时才到的国公府。
沈夫人刚刚走到院里,却突然弯下腰咳嗽。
李奕欢刚好走进了沈夫人的院落,看到沈夫人如此,急忙的上去搀扶。
“沈姨,你没事吧。“
她满面都是关怀。
沈夫人摇了摇头,示意李奕欢扶她进屋。
她给沈夫人倒上了热水,趁沈夫人喝水的时候,把香囊又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沈姨,你今日身体欠佳。”李奕欢故作关怀。
沈夫人这病来的倒也巧,李奕欢正好可以得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让沈夫人用上自己精心做好的香囊。
“是啊……年岁大了,身体也越发不好了。”沈夫人说的有些力不从心,她这个肺病,的确算的上是她心中难以跨越的沟壑。
“沈姨,你说什么呢?你才不老。”李奕欢扶着沈夫人的胳膊,语气有些撒娇。然后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了一般:“欸?阿荷不是送给您一个香囊吗?”
“安的什么心还不知道呢?她如此对你,也就你这孩子善良,处处为她着想。”沈夫人看着眼前的云锦香囊,莫名觉得有些刺眼。
这东西放在这里一晚,为什么小新没有收起来。
“想她也不敢的。”李奕欢宽慰沈夫人:“她好歹是你的儿媳,自然懂得孝顺你。”
“要事她能如你一般替我着想,那也算皆大欢喜了。”沈夫人拿起香囊,打开了一闻,倒是有一种让人安心的药草香气迎面而来。
李奕欢从她的手中缓缓接过香囊,然后亲自帮沈夫人系在了腰间。
成败也的确在此一举。
李奕欢觉得自己事情做的已经天衣无缝,可是她却从未想过,在别人眼里看来,竟然是漏洞百出。
果然,不出几天,沈夫人便病倒在了床上,沈钰接到消息之后,几乎是第一时间赶到了国公府。
那天沈荷恰巧当值,所以只是找了国公府上的医师。
沈廉低沉着声音,看着虚弱的妻子,眉眼间竟然多了几分愁绪。
“夫人她如何?”
“体脉虚弱,似是用了什么相冲的草药。”医师看着夫人的模样,也有些奇怪,现在不是初春时节,按理来说,虽然可能会轻微客诉,但是觉得不会这般严重。
可是今日看见沈夫人这般模样,医师应该可以断定,沈夫人的病并不是由季节引起的。
极有可能是两种相冲的草药。
“夫人最近可用过什么草药?”沈廉看着服侍沈夫人的小新。
小新着急的跪在了地上:“回禀老爷,夫人最近什么草药都没有用过。”
沈廉听小新这般一说,火气更大。
难不成还能使府中的大夫诊断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