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荷自然知道,但是总不能让自己先提这件事?
其实具体的内容,沈荷知道的差不多,
沈夫人拉过沈荷的手,倒显的很亲切,可是很多时候在沈荷心里,沈夫人并不是自己的长辈,她更多的身份,是国公府的女主人。
“阿荷,你且看京城中那些大家闺秀的女子可有同你一般的?”沈夫人一开始的语气倒也还算和善,她也不过是先指出了京城中的其他闺秀。希望沈荷可以自己理会。
若说京城中的女官,自己并不是先例,不过像她这般年岁小的,几乎是没有,若是说以前还有哪个女子能有沈荷在京城这般风头,那便是张思捷了。
“母亲,孩儿知道,孩儿会照看好沈钰的。”
沈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让这个眼前的女人心里能安稳下来。
不过沈夫人是什么人,她今天既然能把沈钰和国公爷支开,,恐怕要的也不是自己的这几句话。
“我知道你会照顾好小钰,可是你现在位居太常,也是要同沈钰一同上朝的,哪里还有时间了呢?”
沈夫人此话并无道理。
只是她从来都不知道,沈钰并不是一个用别人照顾的人。
“……”
沈荷一时无言,虽说她不喜欢宫中的尔虞我诈,但是她能有今日也是一步步走出来的。
况且如若在朝堂上有个一官半职,也并非不是好事。
很多时候她可以更好的帮助沈钰。
“你们两个成亲许久还没有子嗣,你看我同你父亲年岁也不小了,如何能等?“毕竟在这个时代,女人最重要的事情便是传宗接代。
虽说南朝的法制没有那么严苛,可是终归还是会有人低看女子一眼。
这是沈荷第一次不由得想再回到自己曾经待的好好的21世纪。
最起码,那个时候的她从来会因为这些事发愁。
“母亲……“
沈荷欲言又止,她生怕自己以理力争会使的沈夫人反感。
“我会考虑的。“
最后只是给沈夫人这样一个回答。
沈夫人面上终于没了笑脸,但是还是碍于沈荷在身旁才没有发作。
夜间把沈夫人和国公爷送走的时候,沈夫人还不忘叮嘱:“阿荷,切莫忘了母亲同你说的话。“
沈荷点了头,看着沈夫人上了马车,心里的一块重石才得以落下。
“母亲和你说了什么?“沈钰侧首看着沈荷,眼中有些担心。
“没什么。“
沈荷避开了沈钰的目光,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让沈钰知道的好,不然沈钰肯定又是要在中间为难。
马车上的国公爷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你支开我要同阿荷说些什么。”
看来还是国公爷了解自己的妻子。
沈夫人也未隐瞒:“阿荷整日忙于太医院,无人照顾小钰一直是我心头上的事。“
国公爷点了点头,沈钰能走到今天这步,定然是同沈荷有着莫大的关系的,但是沈荷终归是女子。
“你去解决吧。“
国公爷没有再说其他,女儿家的事情,还是由她们来解决比较妥当。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沈钰便宠溺的唤醒了沈荷:“阿荷,醒醒了,该上早朝了。“
沈荷揉着睡眼惺忪的眼,当时皇上封她这官职还着实让她有些头痛,从前的她便不能起早,如今天色未亮,竟然还要上早朝。
沈钰看着沈荷贪睡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丝弧度。
他有的时候的确搞不懂沈荷,明明就是个孩子,可是很多事情她却要摆出一幅成熟的模样。
终于想尽一切把沈荷拉起来熟悉之后,本有侍女想要服侍沈钰更衣,可是沈钰却拒绝了。
沈荷穿上官服的样子,有些英气,不过不停打瞌睡的她就好像一只才会睁开眼睛的小奶狗。
他把沈荷圈在怀中,上了马车:“今日你便多睡一会吧。”
沈荷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倒在那个坚实的胸膛缓缓睡去。
到了皇宫中的时候,沈钰先行进了金銮殿。
而沈荷在他身后慢慢悠悠的跟了上去,有认得她的大臣纷纷示好,沈荷也不过是稍微的点了头。
现在睡意朦胧的她的确是没心思应付太多。
沈荷踱步进了金銮殿,以她的品级,她还是要站在众人身后的。
突然想到了沈钰现在应该已是禁军大统领了,她踮脚向前望去,果然看见沈钰立于皇帝身旁,那模样就如同天神一般守护在了皇上的身边。
“今日西宛国要来使臣,各爱卿有何意见?”
皇上在上面看着众朝臣,西宛本就同南朝水火不容,如今派来使者目的定然不是那么简单。
如果以其他国家使臣的礼数接待的话,那么平日里西宛国对南朝向来不尊这口气,就很难发出。
但是如若不理会,便还让其他国家认为南朝目中无人。
礼部尚书站了出来:“不若以礼待之,方才可以显得我们南朝的有容乃大。”
他这话一出便有人不赞同:“若是其他国家那必定是要以礼待之,可是西宛国是什么,他屡次侵犯我南朝边境,此番来难道还要让他们打探全面了再离开吗?”
沈荷听着刚刚发表完言论的人点了点头,此话并无道理,上一次徐州的事情,若不是西宛国撺掇那些小使国,恐怕他们就是有这个心,也不会有这个胆子吧!
皇上注意到众人身后的沈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于是问道:“那沈太常如何待之这件事情啊……”
沈荷看着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自己,沈钰的眼光中略有些担忧。
她能有何法子?
沉默了半天,沈荷才缓缓说道:“既不显恭维,亦不显苛待,既然事情要适中,那不若我们想一个始终的态度对他们便好。”
此话一出,朝堂上的众臣有的思索,有的却不屑一笑,看来这小小丫头,还是太过稚嫩,之前能有此荣宠说白了不过是因为运气好罢了。
“爱卿此话何意。”就连皇上也被她这一句话说的有些满头雾水。
“不若我们在西宛国使者来的时候招办一个诗乐大会,毕竟每个国家都有一种特色,他们来了,很多东西自然是不会理解的。到时再举办个什么比赛,如若胜了,只能让他们灰溜溜的回到西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