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墨来到这个地方,等于是做了一场噩梦,此刻在心中发誓,以后永远不来此处。
把她心中的这一个噩梦去掉,小小的小县城,给她的是恶梦的经历。
……
黎明瑞昨晚回到家中,跟父母亲说了,他认识丁宁墨的事。
他的父母认为,丁家是比粱家好。
黎明瑞和父母说,明天找媒人去丁家提亲,又找媒人去梁家,把亲事退了。
他的父母却认为,丁家那一边还没答应,先不退梁家的亲事。
黎明瑞只能听父母的,第二天一早,父母亲让人请的媒婆,管家带着媒婆去客栈那边,发现客栈已经人去房空。
店小二给管家一封信,管家拿着这封信,让人把信送给公子,和媒婆先去禅城丁家。
管家在出发的时候,有点匆忙,没准备到聘礼,却带了足够的银两,可以到禅城去买聘礼。
黎明瑞收到了,管家让人送的这封信,得知这位小姐已经回去,他跺脚,他怎么不早一点去客栈?
是没想到这位小姐这么快回去,她家里人找来了。
黎明瑞心急的跑出去,他想赶上管家,一起去禅城。
却在府门口遇上梁慧茹。
梁慧茹昨天晚上,得知她表哥认识了一位女人。
李掌柜让人交了一封信给二夫人,二夫人还没有解禁,只能又让人把这封信交给梁慧茹。
梁慧茹看了这封信恼恨的很,她此刻想到了那一位,觉安寺遇上的那位,她们俩打架的那一个臭女人。
梁慧茹一整晚都睡不好,一想到表哥给那个女人买了那么多贵重的首饰,就连丫鬟都有。
她和表哥一起出去,表哥有送她东西,却没有那么贵重,她的丫鬟什么都没得到。
早上天一亮,她就让人把她抬轿去黎家,刚到黎府门口,遇上骑马出府的表哥。
她急忙下轿子,此刻装不得温柔,拦住黎明瑞:“表哥,你一大清早去哪里?是不是想和表妹一起去游湖。”
黎明瑞心中好急,遇上一个拦路虎,一下子又不能得罪她,只能编慌言说:“表妹,表哥有点事出去,这大冷的天去有什么湖?”
“表哥,你能有什么事呢?现在快要到春节了,书院都沐休了。”
“嗯,表哥,突然想到一些功课,想找老师解惑,表妹,你如果不急的话,在我家中等待,先回家去也可以,等表哥有空了再找表妹。”
梁慧茹打量表哥,表情里那么急,难道表哥是去幽会?
哼哼,绝对不能让那人得逞。
“表哥,我真的有急事找你,要不先进你家里去。”
梁慧茹抱住表哥的手。
“额”黎明瑞心里焦急,却不能甩开表妹的手,表妹温柔的手,让他的心又活了。
“表哥,进去我有好多话和你说。”
“嗯”
黎明瑞下了马,也不管马在门口,和表妹进家里。
他家的守卫,见到少爷留马在门口,很自觉的把马牵回马棚。
早已习惯,少爷见到这位表小姐,会晕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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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霄削完了葛根皮,梅花拿一个盆子出,他又帮着在盘子里磨粉,很勤劳的在干活。
葛根粉还没有磨好,梅花给他送来几个野山芋说:
“公子,吃早饭了。”
“嗯,闻着挺香。”季云霄吃惯美食,第一次吃如此简单的早餐,见丫鬟的笑脸。
没因生活过的不好,而不开心,可见她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季云霄不由又猜测,是什么样的,富家小姐,会在此地过着如此生活,都没见愁眉苦脸。
梅花见公子吃的香,更是笑眯了眼,决定早上吃山芋,中午和晚上吃葛根粉做的糊糊。
吃了山芋,又继续干活。
梁熙雯吃着山芋,上辈子她没有吃过这种东西,这东西应该是平民人家没粮食的时候,上山挖来吃的。
这七年之中,应该也吃过,她没有记忆。
觉得山芋有点痒口,特别痒喉咙,她吃了两个,停下不吃。
“小姐,不好吃是吗?也没办法,往年奴婢也挖了这来吃,那时候小姐还吃得香香的。”
梅花自己还没吃,给小姐剥了山芋皮。
“你吃,我饱了。”
“嗯,有点痒口,挺香的。”梅花吃了一口,笑呵呵的。
梅花安顿好了大伙吃了早饭,她又继续的做针线活。
时不时的看一眼外面,见到那位公子一直在寒风中,在水井旁边磨葛根粉,觉得这位贵公子,真是一位能干的人。
此地有外人,她不好意思关门,寒风吹进房里,有炉火都不暖。
梁熙雯冷的下了蚊帐在被子里躺着。
季云霄终于磨好了粉,他觉得不能在此地逗留,身上没了钱银,得想办法去借去找。
这主仆两人过成这样,他得想办法送些粮食上来。
季云霄摸了一下腰间挂着的玉佩,他来到那位小姐丫鬟住这个房间门口。
“姑娘”
梅花听到叫声,放下针线,走出房门来,见到公子站在房门口。
“公子,有何事?”
“姑娘,那些粉已经磨好,这个玉佩你们收好,小生先下山,多谢小姐和姑娘的救命之恩。”
“公子,你的伤还没好,先不要走,下山会安全吗?”
梅花此刻才想起来,昨天血迹斑斑的人,今天还帮她们干活,有些愧疚的关心。
“小生的伤没事,姑娘,请转告小姐,小生先下山,小生是禅城季府家的大公子,请问姑娘和小姐是哪家的?为何在此住。”
季云霄得到丫鬟的关心,大冷天都感觉心暖暖的,明白这位丫鬟并不知道,为何他一夜之间好伤。
“公子,咱们小姐是安奈县梁府家的大小姐,在此已经住了七年,前几年小姐生病,这些日子好多了。”
梅花说话时还擦了一下眼泪。
“嗯,小生明白了,小生先下山,看能不能找些粮食来?”
“多谢公子,您还是先回家吧,您昨天那样,吓坏小姐和奴婢了。”
“没事,我会看情况的,如果真的再有危险,小生不会连累小姐和姑娘的,告辞。”
季云霄把那玉佩给了丫鬟,拱拱手,脚步沉重的走出庙门。
丫鬟目送这位公子出了庙门,有些不舍,却觉得有一位外男在此真的不好。
“小姐,公子走了。”
“嗯”梁熙雯在房间里一直没有说话,当然也听到了他们说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