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逼宫!”
“杀!!”
听得喊杀生,宫里乱成一片。
“陶鼎丰和西陵王还真是胆大包天,逼宫篡位。”
暗处,素问一声宫装混在人群中慢慢朝着皇帝寝宫靠近。
“郁王谋反意图加害皇上,我等奉命绞杀,速速让开!”
宫人听着这种事,纵是心里有疑问也没人敢问,此时保命要紧一个不好命就没了,谁敢往上凑。
而慕容郁苏原本落在慕容西玥脖子上的软剑,被一枚暗器弹开,慕容西玥立刻转身逃离危险,幸亏慕容郁苏反应够快,否则第二枚暗器就落在他身上了。
脱险的慕容西玥瞬间变了脸,“郁王谋反,大家都看到了吧。”
“谋反?”
听的响动,老国公等人面色铁青,一个个气的浑身发抖,指着赵邝世破口大骂。
“赵邝世,要谋反的是你吧,你敢私调禁卫军假传圣旨,你就不怕株连九族吗?”敬老王爷气的头昏眼花,这阵仗,这不光是要绞杀郁苏,而是要把他们这些老骨头都埋在这吧。
赵邝世哈哈一笑,“老王爷,株连九族赵某自然怕,所以赵某怎敢假传圣旨,老王爷,老国公,于大人,你们可别被郁王给蒙骗了,千万别犯糊涂,否则一会真动起手来,赵某怕弟兄们手里的刀剑无眼。”
“老国公,皇叔爷、于大人,是不是赵邝世假传圣旨,到时候等父皇醒了自会知晓,此时还请诸位移步,让赵统领先拿下郁王再说。”
西陵王到此时还摆出一副假仁假义的模样,等皇上醒他不就完了?所以他今天是打定主意不会让皇上醒来的。
“西陵王,这么说来,你是相信赵邝世的话了,我等却是不信的,我看不是赵统领想把我们拿下,而是王爷吧。”
于老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个时候了,这么大动静,都喊杀了,其他皇子一个都不见踪影,倒是这个有病在身的西陵王来得这么快这么巧。
哼,打量着谁不知道他的心思?
看来郁王之前跟皇上说得都是真的,西陵王为了皇位,可谓不择手段,一计不成,现在都打算逼宫了。
“于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于大人,有能借一步说话?”
“哼,老夫看还是不必了,话无不可对人言,王爷有什么话就当着大家的面说。”于老冷着脸,也是满心愤慨。
“我怕当着大家的面说寒了大家的心,既然于老执意,那本王就不妨说一说,于老的宝贝孙女于昭仪,于老可知道她腹中的孩子究竟是怎么没的?告诉你,就是父皇,皇上为有个足够的理由赐死母妃,便利用你孙女肚子里尚未成型的孩子。”
慕容西玥知道这几个是油盐不进的,也放弃说项了,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了,那就敞亮些。
没错,今天就是他慕容西玥要逼宫篡位,他们归附最好,若是不归附那就别怪他不客气,自古成王之路,有多少是一路坦荡的,有多少没染过鲜血?
突然间,慕容西玥感觉无比痛快,这么多年你的小心翼翼和隐忍,眼看一切就在眼前,他整个人都松乏了。
从没这么痛快过,今天谁要是再拦着他的路,他就要他的命,皇位近在咫尺,等这一切都结束,他就是大渊的国君,所有人都将臣服于他的脚下。
“自古有一句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于家忠于皇上,绝无二心,西陵王想要挑拨离间未免想多了。”
即便于老身子在打颤,依然要紧牙关,皇上对不住他孙女,却是为了大渊江山的后计。
可是皇上到底还是选错了人。
幸好,幸好那个孩子还在,否则为这么个东西丢了性命,那才真的让人心寒啊。
“王爷,别跟他们废话了,此时禁卫军已经准备就绪,整个皇宫都在禁卫军的掌控之中,只等王爷一声令下。”
赵邝世也有些兴奋,手中剑已出鞘,只等令出了。
“拿下郁王,若有敢拦着,与郁王同罪论处!”
慕容西玥也懒得分说,大渊良才无数,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些老东西死了也好,以后这大渊江山就是他说了算,不会有这些不顺眼的家伙指手画脚,除了这些老东西,还有一个,陶鼎丰,他连皇宫大内都能安排的如此周全,这个人,他怎么可能留他。
今天他能帮他尚未,改日若是他起了别的心思,是不是又可以换一个人,甚至是他自己?
经此一事,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比所有人都狠才才行。
“拿下郁王。”
赵邝世剑一挥,身后禁卫军便一拥而上。
“本王看谁敢,瞧清楚了,本王手里拿的是什么?”
她赵邝世反了,难道所有的禁卫军都反了不成?慕容郁苏不信。
看着慕容郁苏手中的皇令,赵邝世身后的禁卫军果然迟疑了,其实许多人心里已经生了变化,他们是受赵统领的调动,可是他们也有眼睛耳朵,连着老国公等人都不相信是皇上下的旨,加上西陵王的反应,若真是的西陵王谋权篡位,他们就是反贼,同罪论处。
“你们愣着干什么,皇上已经被谋杀,你们也想投靠郁王成为反贼吗?”
赵邝世见禁卫军有些松动,立刻厉声呵斥,皇上明明还有一口气正在救治,他却宣布皇上已经死了,这是在威胁或者说告诫大家,皇帝死了,西陵王登基,以后这大渊究竟谁做主,让他们想明白了。
西陵王毕竟是皇子,皇帝一死他登基正常,那郁王可不是皇子,皇位与他没有关系。
关键时候,生死之间,在听得赵邝世刚才说的,外头已经在掌控之中了,只要拿下郁王,江山易主,他们就是从龙之功,若是...
一些人还在犹豫不决,一些人已经被说动,冲着慕容郁苏就过去了,无视他手中的皇令。
慕容郁苏冷哼一声,手腕一转,挥退缠上的禁卫军,不让他们靠近寝宫们一步,他知道忍冬正在尽力,他不能让她前功尽弃。
这些禁卫军他尚且还能当一阵,但是暗处刚才那个放暗器的高手,他心里没底。
这太吵杂了,他根本无法判断对方的藏身的位置。
“这么热闹,看来本少主来的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