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莫要胡说!”
主子说话,但奴才的不该插嘴,可是橘南实在听不下去了。
这胡菇来的,怎么不管男女,一个二个都这么不要脸。
忍冬看了橘南一样,让她稍安勿躁。
看来今天这位少阁主无事不登三宝殿。
“上茶!公子请坐。”
现在她对渊阁多少也有知道了一些,这渊阁既然这般神秘,连天下之争都与他们息息相关,皇上对其都礼遇几分,她魏忍冬不过一介民女,自不能太过放肆。
素问安心坐下,心里暗道,果然是个有意思的,好生沉得住气啊。
当归到是听话给上了茶,橘南则是一脸戒备的盯着。
“照公子这么说,那三公主极有可能是害了相思病。”
忍冬一本正经的应着,好似真的认真给人分析病情一般,听得一旁橘南有些着急,姑娘啊,人家这是明目张胆的告诉您那个公主看上王爷了,她要是跟皇上说要嫁给王爷,两国联姻的大事,到时候就是王爷不肯,也不一定能做得了主。
“魏姑娘这么说,那可能是吧,不知魏姑娘可有良方?”
素问饶有兴趣的盯着忍冬,这个女人越相处越发觉得有意思,难怪郁小王爷对她情有独钟。
突然间,素问想起夜里他们二人漫步京都城的背影。
恰逢乱世,这两人真的能相携到老吗?
“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这相思病其实也就是心病,多是求而不得...三公主不是寻常女子,悲春伤秋怕是不会,三公主这相思病只有一方可解...”
“哦?还望赐教。”
忍冬看向对方,端着茶敬了一下,不急不缓的喝了一口才再次开口,“橘南,准备笔墨,我念你写。”
“是!”姑娘真要替那公主开方治相思病?
素问也是一脸好奇略带几分兴味,他也想知道,她能开出个什么方子来。
“白芍、当归、茯苓、白术、熟地、山药各一两,山萸肉、丹皮、泽泻、柴胡各一两g,薄荷半两g,合欢皮、夜交藤各二两。水煎服,每日1剂,求而不得其实也是一种妄念,此方专治妄想之症,将方子给公子,若是公子不方便,随后让人抓了药帮公子送到驿站亦可,公子...这诊金和药钱不知跟谁收取比较合适?”
忍冬说完还笨证据的问对方要诊金和药钱。
橘南写完回过神,眨了眨眼看着笔下的方子,妄想症?!吞了下口水,甚妙!姑娘这方子实在合适。
素问嘴角抽动,实在有些出人意料。
专治妄想症,若是他把药和方子送到公主面前,再把话带到,不知三公主什么反应。
这女子,当真是厉害啊笑里长刀,倒是很护食啊,可她难道真的不怕?
毕竟三公主国宴之上有言在先,若是看中了谁,就是两国联姻的大事了,这魏家的背景他已经清楚,她这胆量哪里来的?靖王府和那位郁小王爷给的?
她应不是那种仗势之流才是。
“姑娘的药方颇妙,这诊金和药钱...姑娘给谁看病,自是看病的人出,在下出行在外,囊中羞涩啊!”
“橘南,让人捡药送往驿馆。”
“...是!”真送吗?
“公子,药方已开,公子若没别的事,小女子家中尚有点事,恕不远送。”
既然公子是替人家公主来跑腿的,如今事情办完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魏姑娘有事,在下不好耽搁,那在下就直言了吧,在下今儿来,其实还有一件事!”
忍冬知道,对方来肯定不是为了给三公子求什么药方的,不过他也算是告诉了她三公主的意图,这种人不屑于说谎,也没必要。
所以她刚才那个方子才会开的不那么客气。
“哦?!公子莫不是还要替别的什么人求医?”
“姑娘说笑了,今儿来,是真心求姑娘帮个忙,帮我看看,这位药,姑娘时候能制。”
又是药?莫不是依然没死心,还想试探?
不过这次素问拿出的盒子,并非她师父的双玉葫芦盒,而是一个玉制的盒子。
通体通透,泛着盈盈光泽,这玉就是几位难得的。
“还请姑娘过目。”
忍冬尚未答应,素问便将盒子打开,瞬间从盒子里冒出一股凉气。
“姑娘若是能帮我制出此盒中的药,我便告诉姑娘一个秘密,如何?”
秘密?忍冬没有做声,而是小心打量起玉盒中的药材,对方也是大方,直接将盒子递过去,让忍冬接了细看。
扑鼻而来的异香已经让忍冬有些把持不住了。
对天下奇珍药材,身为医者,都很拒绝。
尤其这看似透明的药膏里,粗略闻着就有好几种稀世药材。
接过盒子,却被盒子的温度惊的缩了下手,差点把玉盒摔了。
“忘了告诉魏姑娘,这是寒玉,加上一直放在我身上,所以格外凉些。”
寒玉,难怪了!
忍冬对玉器了解不多,只是大概知道有这么一种玉,极其难得。
“这里头的药是...”
光是这晶莹剔透的凝胶状就很难调制,再仔细闻,忍冬脑海里开始冒出一堆的药材名字,这些药材提取本就不易,再要调制成这样的膏体,肯定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的,她在制药方面,技艺并不理想,师父的制药本事还没来得及教她呢,但是光看着她就知道难。
“听闻姑娘会换颜术,此药和姑娘的换颜术有异曲同工之妙,用它制成的人皮面具带上之后,就是最厉害的易容高手也瞧不出端倪来,身子摸上去都没有接缝,但是有一点不同的是,这药不像换颜术能一直保持,它只能维持一个月左右,叫幻容膏,不过它能随时用,比换颜术方便。”
“幻容膏?”
忍冬强忍着心底深处的惊诧,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表现正常,又是师父的药。
该死的,这家伙还在试探她,她到底哪里露了破绽,还是说他知晓什么,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试探她。
“没错,不知姑娘可能制出来?”
“闻所未闻,不知公子在何处得了这种妙药,闻着就知这配方十分精妙,选用的药材种类十分多,其中不乏名贵药材,这东西,一般人可用不起啊,这等膏状的药,小女子也没怎么见过,就算有方子,小女子的制药水平恐怕也有限。”
“哎,那就可惜了...”
“是啊,可惜了,小女子也想一试,但是这药太金贵了,小女子试不起。”
一副十分可惜的样子紧紧盯着盒子里的药。
“听闻姑娘府上有位制药颇为厉害的郎中,集思广益,姑娘不妨试试,若是姑娘成了,在下或可告知姑娘一件有趣的事,前阵子,在下正途径西北,与靖亲王有过一面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