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堂,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推人,我看到她往后倒,我伸手是想拉住她,可我没有拉住她。”玉树凤越说越委屈。
她不喜欢商茹,但她不会去害一个怀着孩子的女人。
玉树堂用力甩开林志高的手,转又握紧了玉树凤的手,“姐,我相信你!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你也不会对林志高的子嗣下手,你不是那种蛇蝎心肠的人,你舍不得他难过。”
玉树堂不客气的直呼林志高的名字。
此此,他真的不觉得还有什么要客气的地方?
林志高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姐动手,这样的人渣就不值得敬重了。
玉树凤低头抹眼泪。
林志高对上玉树堂愤怒的目光,并没有一丝心虚,“玉树堂,你想做什么呢?这里是林府,不是你们玉府,你敢对本官动粗?”
“我动粗了吗?”玉树堂冷冷的睨着林志高,“如果我能冷眼看着你打我大姐,那我跟你有什么区别?林志高,林大人,你今天了不起了啊,已经是堂堂知县大人了。
可是男人就别对女人动手,尤其是真心爱着你的女人。
你如今这样翻脸不认人的嘴脸,老实说,我瞧着都恶心。
也是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说着,他的目光看向傅氏和商宇。
玉树堂的此举惹怒了傅氏二人,傅氏端起了长辈的架子,“玉公子,你不用在这里指桑骂槐的,你大姐已经是林夫人了,俗话说得好,出嫁从夫。
她为人处事有失,善妒导致林大人的子嗣危险,这就是德行有失。
林大人是她的丈夫,在她敢做不敢认的情况下,林大人对她失望,甚至动手,也是爱之深责之切。这更不是你可以插手的。”
林志高听着傅氏这话,立刻抬头挺胸,感觉自己打玉树凤都轻了。
“没错!这是我林府的事,由不得你插手。”
“呵呵!”玉树堂呵呵两声,一脸鄙夷的看着林志高,“爱之深责之切?”
林志高点头。
玉树凤看着林志高,心都要碎了。
这个男人打她,既然还能说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话,这个爱之深责之切,谁要谁拿去。
玉树凤对林志高很失望。
玉树堂则看向傅氏,“老夫人说出这样的话,倒是挺有趣的。既然你知道爱之深责之切,那这商宇丢人现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你就在大伙面前表现一下,你所谓的爱之深责之切。
动手吧!让大家瞧一瞧。
大家都知道你有多疼爱这个孙子。
既然爱得这么深沉,那你应该打得用力一些,对吧?
如果你人老没劲,在下可以代劳。虽说这样做在下有些吃亏,但咬咬牙忍一忍也就过了。”
傅氏:“你怎么吃亏了?”
玉树堂眼中的笑意更冷,“毕竟我不想有这样没用的子孙,打他我可不就是吃亏了吗?”
“你?”商宇冲过来,咬牙切齿,举着拳头要跟玉树堂对打。
玉树堂不躲不闪,直接给他机会。先是挨了商宇一拳头,然后再进行反击。
玉树堂一边反击一边骂:“商宇,你这个王八蛋龟孙子,你敢打我?
老子没有招惹你,只是提议帮你祖母对你进行一下爱之深责之切,你就敢对我动手?
你以为老子是好欺负的,你妹妹欺负我姐姐,你还欺负我?”
商宇就是个花架子,根本不是玉树堂的对手,可玉树堂是多么精的人呀,他一手拉着商宇的衣服,一手对着商宇打。
而且不停的转圈,让人看着眼花缭乱,还分不清谁打谁,就感觉两个人相互殴打,打的难分你我。
事实上,一直挨打的都是商宇。
玉树堂不跟他客气,专挑暗处的,打得商宇嗷嗷叫。
傅氏总算看出了一些名堂,急得大叫起来,“住手住手!赶紧住手!你们两个赶紧上去拉开他们,主子都在挨打了,你们还傻傻的站着,是不是嫌弃每个月的月银太容易拿了?”
侍从和家丁赶紧冲上去。
可他们还没有挨上边,就被玉树堂的侍从拦了下来。
结果,主子打主子的,侍从打侍从的。
院子里乱糟糟的。
林志高看着这一幕,气得额角青筋突起,脑仁突突突的疼。
傅氏求救:“林大人,赶紧让人拉开他们吧。”
林志高这才下令,“来人!把他们拉开。”
“是,大人。”
官差赶紧上前,刚拉开侍从,玉树堂就主动停止了,他一松手,商宇就用力推他一下,玉树堂故意往后退了几步,踉跄着,让人瞧着他是差点被推倒了。
“小堂,你怎么样了?”
玉树凤急忙上前扶稳玉树堂。
玉树堂指着商宇,“龟孙子,你敢推我?”
商宇气得嘴巴都歪了,“玉树堂,你不要再装了。你这王八蛋给我来阴的,你一直都是你在打我,偏偏还做出这副无辜的样子。”
玉树堂呵呵的笑了,“商宇,我知道你喜欢指鹿为马,在外面为非作歹习惯了,如今在这里,在林大人面前,你也要为非作歹?
你现在是在侮辱谁呢?
你是在指林大人眼瞎了,明明是你推我,却相信你,认同你的话,觉得是我在打你?
那么多人看着呢,刚才是谁打谁?大家一目了然。
说到底,顶多就是咱们两个打在一起。
我打了你,你也打了我!
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是你先动手的。我玉树堂又不是傻子,还能傻傻的站着让你打?”
玉树堂占尽了上风,不仅把商宇痛扁一顿,还把商宇气的头顶冒烟,更是暗搓搓的把林志高骂了。
骂林志高眼瞎!
林志高宠着商茹,相信商茹的一面之言,可不就是眼瞎吗?
他大姐是谁?是一个陪着他从低谷慢慢爬上来的女人,可林志高却不珍惜。
这种人渣,玉树堂想想就手痒,真想痛扁林志高一顿。
“大人。”房门突然拉开,三个大夫脸色发白的从里面出来。
林志高疾声问道:“夫人怎么样了?”
三个大夫:“夫人这一跤摔得不轻,动了胎气,我们已经努力了,但孩子……孩子没保住!”
“……”闻言,林志高满目悲伤,痛苦的后退几步,“你们……你们不是医术很好吗?快!再努力一下呀。”
三个大夫一脸难色。
“大人,孩子已经流下来了,这……这就是……”丫鬟端着一个托盘出来,白色的盘子里面装着一团血乎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