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在屋里看书,我去做晚饭。”白芷把药瓶放在桌上,交待白楚宇,“小宇,这个抹的药,如果手上的药洗掉了,就可以再抹上。”
“好的,大姐。”白楚宇点头,“大姐,我去烧火。”
“不用!我往里塞点粗柴就行了。”白芷拒绝。
“大姐……”白楚定眨巴着大眼睛,软萌软萌的看着她,那眼神好像有点受伤,好像又有点不安,好像在问:“大姐,你是不是生我们的气了?”
白芷对上他的目光,立刻就投降。
“行吧!你来帮我烧火。”
“好的。”
白凌飞:“我去扫院子。”
他正好要练一下用扫把打人。今天练了一下手感,感觉还不错,但还不够。
他二哥打的比他好,回头他还得请教一下。
小家伙捏着小拳头给自己加油,眼睛放着光,兴奋得不要不要的。
白芷还是不太敢相信,拿扫把打人,骂人,那些真的是商陆教他们的?
感觉不像!
毕竟商陆看起来是一个清冷优雅斯文的人。
县里,商家。
正在看书的商陆突然鼻子发痒,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胡七赶紧的倒了一杯热茶过来,“大公子,赶紧喝杯热茶,该不会是着凉了吧?”
商陆瞪了他一眼,“这天气着凉?”
这小子的脑袋着凉了吧?说啥胡话。
胡七嘿嘿一笑,放下茶就站到一旁研墨。
“对了。”商陆放下手中的书,伸手端起茶杯,却没有着急的喝,而是抬头看这胡七。
“最近让你盯着二姑奶奶和二房那边,他们都有些什么动静?”
说起正事,胡七立刻一脸严肃。
“二房那边这两天比较平静,不过,他们有在暗中调查那天晚上的事。不过,我们做得万无一失,他们什么也查不到。
二姑奶奶这边跟以前一样,就是打理家里后院的事,每天早晚过去陪老夫人说说话。
同商公子这些一直都在盯着药粉的事,药粉这两天就会运出去。”
商陆低头抿了一口茶,“继续让人盯着。”
“是,大公子。”胡七心里有疑问,但又不敢多问。
他不太清楚商陆为什么要盯着商海棠母子二人?这不是自家人吗?
“有老爷的消息吗?”
“有的。”胡七用力一拍脑门,“大公子,对不起!早上就有消息传了回来,老爷这几天就能到家了。”
胡七说完,心虚的瞥了商陆一肯。
商陆颔首,并没有生气。
“行了,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看会书。”
“是,大公子。”
商陆在书房里一直坐到子夜,突然有点心烦气躁,便换了一套衣服往外走。
他向来不委屈自己,烦躁,那就找一个办法把烦躁梳理梳理。
他来到了城外庄子里。
白启财和周继军两个人睡得很沉,他们是怎样被人从庄子里拎出来都不知道。
哗啦一声响。
两个人被丢进了河里,冷水一泡,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就……”
救命还没喊出来,身上就被人用石头子打了一下,然后两人就喊不出声了。
河水不深,只到腰间,两人好不容易才站稳了。
今天夜色很好,他们清楚的看到一个蒙着脸的男子坐在河边的石头上。
男子不说话,脚边放着一袋石头子,伸手捞了一把石头子,一粒一粒的朝他们身上砸过来。
俩人身上被砸的痛,可喊也喊不出,只能咿咿呀呀的摇头晃脑。
他们躲也躲不了,因为手脚都被绑着。
不一会儿,两人就被砸得泪流满面。虽然石头子不大,可砸在身上就特别的疼。
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招谁惹谁了,三更半夜被丢到了河里,还要站着被砸石头。
来到庄子这些天,他们度日如年,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吃的还不好。
早上的一碗可以数清米粒的粥,中午又是一碗米汤和一个馒头,晚上啥也没有。
而且,他没发现,其他的人吃的都不错,只有他们两个是不同的。
白启财找管事的询问,管事冷冷的看着他,“他们是我们府上的人,你们是欠债的。
给你们白吃白住,这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你们还想啥?还想三菜一汤,还想一人一间屋?
可美不死你!”
白启财和周继军这才后悔,后悔不该答应来这里干活一年。
可玉树堂是不会允许他们反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