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海山陪着聊天,白芷就自在多了。
沈同商没坐多久,便和海山一起出去了,他让海山把刚才退药材的钱给他一个数目,当时就把药钱付给海山。
海山毫不扭捏的收下。
药材烧了,这钱要入账本,他肯定要收。
沈同商离开后,钱大夫从大堂旁边的小屋子里出来,看了看大门口,问:“同商公子,走了?”
海山点点头,拨着算珠。
“我就真的想不通了,同商公子为什么要让那些人退药材?我瞧得清楚,这些人中明明有几个是带头闹事的。
我还没想好怎么揪出那几人,同商公子就出现了。
他一来,直接做大好人。
我这也没办法做后续的事了。”
钱大夫站在柜台外,看着海山,道:“你这是怎么了?平时,没有这么沉不住气啊?
也许同三公子就是怕那么多人在这里吵闹,影响了医馆的名声。
他这样处理,虽说有些不妥当,但好歹让那些人无法再闹下去。
你说看到有几个人在带头闹事,这也正常,你想呀,如果没有人带头,这些人哪会聚在一起?
又哪会一起来这里退药材?
今天这事本来就蹊跷,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大公子来了,再跟大公子说说。
大公子聪明,这件事他肯定有自己的见地。”
海山点点头,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这样了,现在不退也退了,还能怎样?
说真的,我是真想不通啊。”
“想不通就别想了,怎样聪明人来想。”钱大夫倒是心宽的很。
难的事情那么多,总该让有能耐的人来处理。
他向来是这样想的。
他们两个,一个是掌柜,一个是坐堂大夫,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就行。
傍晚,商陆从书院出来,胡七已经坐在马车上等他。
“大公子,我刚才已经回府上带了白姑娘的晚饭过来,咱们可以直接去医馆。”
商陆点点头,上了马车。
路上,胡七跟他说了今天两个医馆发生的事。
“大公子,你猜的没错。他们往井水里面撒的就是泻药,今天来医馆里看诊的人很多。
不过,倒是发生了一件很蹊跷的事。”
“什么蹊跷的事?”
“本来咱们医馆里人满为患,钱大夫都忙不过来了。后来,有人跑到咱们医馆里大喊,说是康人医馆那边有特效药丸。
只要服用三粒,不用一刻钟就能止泻,而且,一粒药丸二十文钱。
相对而言,既简单又便宜。
那些百姓都跑去那边了,倒也真的就治好了。
后来还有几十个人跑到咱们那里去退药材……”
商陆听着,一点都不意外。
不过,他挺意外沈同商的处理方式。
这是巧合,还是?
很快马车就停在医馆门口,胡七提着食盒进去,商陆去了厅里。
他和海山,钱大夫,三人在聊今天的事。
商陆看着海山二人:“这事儿没什么蹊跷的,那边的人惯用的手法,我们都很清楚。
不过就是他们自导自演,为的就是打响他们医馆的名声,挤兑我们罢了。
不过,你们也不用把这事放在心上。
就这么一次,他们改变不了什么。”
海山用力一拍大腿,“怪不得!我说这事怎么这么蹊跷,突然间有这么多人拉肚子。
原来是他们搞的鬼,那边的人可真卑鄙,为了谋取利益,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不过,他们哪来这个方子?”
“这个不重要!”商陆看着他俩,“这事就这么过了,不用搭理。”
商陆有自己的打算,现在是确定了背后害白芷的人是二房。
如此,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二人朝他拱手:“是,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