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一听这话,立刻就急红了眼,“陈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是你的发小,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难道我还会害你爹?”
陈奇红着眼眶,“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可能害我爹呢。
我爹生病,你还帮了不少的忙。
我就是过来问清楚啊。
现在官府的人都过来了,刚刚已经验证过了,我爹不是中毒。
我冤枉白芷了。”
大山张了张嘴,还没说什么,官差就走过来,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我现在问你,你要老实回答,不可有隐瞒。否则,衙门里的板子打在身上,那可不是好受的。”
大山点头。
“官爷请问。”
官差取出药方子,牛十五已经走了过来,指着药方子问大山。
“这个药方子里并没有乌草,为什么陈奇给他爹煎的药中,却有很多乌草。
麻烦你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山看着药方子,“的确没有乌草,药是我抓的,我也没有抓乌草。
我可以保证,我碰都没碰一下乌草。
陈叔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家受过陈叔的恩惠,我不可能害陈叔。”
官差当然不可能听他一面之词。
“行了,如果你是清白的,我们自然会调查清楚,还你一个清白。
但现在出了人命,你又是经手人,那必须跟我们回一趟衙门。”
大山被带回衙门,官差把情况跟林志高说了,林志高下令调查,一定要调查出药罐子里面的乌草是怎么回事?
现在,白芷虽然已经被证明的清白,但无草是怎么回事,还没有一个结论。
所以,白芷和大山都还要在牢里呆着,一直等到水落石出,才有可能出来。
牛十五回到西巷四十四号。
进了门,立刻有人迎过来。
胡七跟着他进屋,然后着急的道:“大公子,你不是在书院里吗?
我出去一趟,回来就听说你跟海叔离开了,后来听人说牛先生去验尸了。
我就来这里等你。
我的公子呀,这……这就出什么事了,还让你放下学业。”
牛十五在下面去,脸上的伤疤更是吓人。不过,他在脸上摸索几下,就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露出来的脸。
牛十五,正是商陆。
“白芷出事了,她昨天才救了我祖母,我不能袖手旁观。”
胡七一听,立刻问道。
“白姑娘怎么出事了?大公子这么着急,还亲自去验尸,难道白姑娘还跟人命案扯上了关系?”
商陆不想多说。
换了衣服,带着胡七悄悄地从后院门离开。
后来,胡七去找了海山。
这才知道白芷究竟惹上了一件什么样的案子,还真的是人命案,而且这关系特别复杂。
而且,白芷还有杀人的动机。
……
月上中天,一道黑影从衙门屋顶裂过,悄悄的来到了牢房附近。
商陆趴在屋顶,盯着牢房门口正准备换班的狱卒,找准时机,悄悄的混了进去。
他进了衙门之后,就已经悄悄的顺了一套狱卒的衣服,并且已经换上。
进了牢里,商陆一间一间的牢房门口走过去。
他看到大山窝在角落里,眼神空洞的望着外面,见他走过,连忙喊道。
“官爷,这真的跟我没关系,我不知道那乌草是怎么来的?我抓药的时候,真的没有抓乌草。
官爷,放我出去吧!
官府的人不能冤枉好人啊,我真的没做那样的事,我就是毒死我自己,我也不会去害陈叔呀。”
商陆将手中的石头丢过去,打在大山的身上,大山立刻就说不出话了。
商陆只是点了大山的穴位,两刻钟后,大山就能恢复。
商陆一直走到最里面那间牢房,这才看到趴在干草堆里的白芷。
只是一眼,他就忍不住的怒火中烧。
这丫头才到牢里多久,怎么就被打成这个样子?
就连他站在这外面,白芷都一动不动的。
商陆取出一个钥匙形状的东西,直接把大锁打开,然后开步走过去。
他想拍一下白芷,可举着的手却不知道该往哪里拍。
白芷的裙子上面全是血,现在已经干了,凝固在一块。
商陆伸手揉揉她的脑袋,轻声唤道:“白芷。”
“……”白芷一动不动。
商陆又伸手揉了揉,凑近一些,“白芷,睁开眼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