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莲的孩子还是保住了,废了冉染不少的劲儿,甚至连仙境里的灵泉都给拿出来了。
大人做错事,孩子是无辜的。
但是徐夫人是个眼睛里容不进沙子的,不管陈金莲怎么求,徐峰怎么求,她就是不让陈金莲进门,不认陈金莲这个人,连孩子都不认。
听说后来徐峰在徐家外面给陈金莲,另外置了个宅子,让陈金莲养胎,只等生出来看是谁家的孩子,再做打算。
此事一闹,徐家的颜面扫地,徐峰很长时间都没露面。
倒是邵杜娟的日子好过了很多。
又过了一日,冉染依然和苏晨阳在隔壁找线索,尸体已经被送到了义庄,现在就破解凶手是如何进行密室杀人的。
好在苏晨阳心细,在门闩上发现一条很有韧性的丝线,总算是找到最重要的线索,知道凶手杀人的方法,只是凶手是何人,依然没找到。
“那种蚕丝线,只有在京城才有,即便是放纸鸢也比这种线粗,凶手来自京城?这户人家到底得罪了谁?”
苏晨阳在林县令的府衙分析线索。
林县令想了想说:“他们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别的地方都十分干净整齐,只有王家的钱罐子,被翻的很乱。”
“你说凶手要是缺银子,直接把钱抢走就是,要是不缺银子,翻人家的钱罐子是何意?”
林县令的话一出,苏晨阳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极致的光,转身跑了出去:“大人稍等,我去去就来。”
一盏茶的时间,苏晨阳回来了,伸出手,一块银子出现在他的手心:“大人,这是卢捕头被砍伤那日,手里一直攥着的银子,我给忘了,你现在看看这块银子可有什么不同?”
林县令拿着银子仔细的看了看,捋着胡子满脸疑惑。
“这个银子不是官银,纯度不够,杂质很多,但是一般老百姓是分辨不出来的,你说是卢捕头手里拿着的,那只有问问他才清楚。”
卢捕头被押到京城去审问去了,林县令写信给负责案子的上峰,说明银子的事情。
让林县令没想到的事,这块银子果然是关键线索,不但牵扯到他们私铸管银,还牵扯到京城里的某些官员。
这些都是后话。
再说苏晨阳回到家后,仔细想想,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如果杀死王家人的凶手,是为了找卢捕头的那块银子,卢捕头当初是被冉染所救,这是众所周知的。
凶手就算杀人也是杀苏家的人,怎么就跑到隔壁呢?
若是凶手杀错人,那就说明他们还是会来的。
一想到这里,苏晨阳就坐不住了。
这两天他在院子里又是磨刀,又是搓麻绳,上房顶,爬院子里的树,还布下陷阱。
不但冉染觉得他奇怪,就连孙氏也看不过眼了。
“晨儿啊,你最近忙啥那,冬月都到了,大家都准备过冬的食材,染丫头有病患,你没事倒是帮娘一把。”
“就算不帮娘,你这早出晚归的,啥时候能给娘生个大胖孙子。”
冉染闭上嘴巴不说话,孙氏想孙子想的紧,不管啥话她最终都能扯到生孩子上,花式催生。
只可惜无论冉染和苏晨阳都当做耳旁风。
这一日,苏晨阳忙完刚从房顶下来,就看到冉染的姑姑,冉翠花拐着一篮子东西进来了。
“染丫头,在家吗?染丫头,姑姑来看你来了。”
冉染成亲这么长时间了,冉翠花从来没来过苏家,没想到今天来了。
冉染正在吃早饭,假装没看到,苏晨阳在井旁洗手,也没理她,只有孙氏客客气气的把冉翠花迎了过来。
“她姑咋来了,快进来喝口水。”
冉翠花笑意吟吟的一进门,就把竹篮里的东西往外拿。
“今儿个可是我们家染丫头的生辰,我这个做姑姑的咋能不来,来,看姑姑都给你带了什么,都是好吃的。”
都说打断骨头连着筋,所谓的亲戚就是,不管从前他们咋对你,只要有事,还得舔着脸进门。
冉染做不出那样的事情,神情木木的。
小九正在冉染对面吃饭,听说冉染的生辰,吃了一惊:“姐姐,你今天生辰?那我得送你礼物。”
说着就把腰上带的玉佩递给冉染。
冉染赶紧推托:“这个不行,太贵重了,而且你现在记不起你的家人,万一你家人找来,这个就是信物。”
谁知小九却摇摇头,憨憨的一笑:“没事,只是个信物而已,在你身上我身上都是一样的,这个就当你给我保存着,等回头我选合适的礼物再还回来。”
小九虽然失忆倒是不傻,道理一套一套的。
苏晨阳也第一次知道今天是冉染的生辰,心思流转,他洗罢手来到冉染的面前。
“今天是你生辰?”
说句实话,冉染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主的生辰跟她不是一天,她只记得自己的,着实不记得原主的。
“有问题?”冉染反问。
苏晨阳一噎,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莞尔笑笑,继续问:“想要什么礼物,我送你?”
冉染忽然想起了现代女人们的新论点:男人要送礼物,不要问女人要什么,这样显得不真诚。
只要男人用心选的礼物,女人都喜欢,尤其是贵的。
关键在于‘贵’。
可是苏晨阳这么一问,倒真是让冉染不好说了。
冉染客客气气的:“随便吧,过个生辰而已,每年都过的。”
谁知苏晨阳倒是还蛮重视:“不行,这是我第一次送你礼物,一定要送你最喜欢的。”
不知道为什么,冉染突然有种讥讽的感觉,苏晨阳既然想送礼物直接送就是,叽叽歪歪的墨迹啥?
忽然,冉染想到苏晨阳没有钱。
“那就随便送我一副画吧。”
善良的冉染在苏晨阳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要了一份礼物。
还真的把苏晨阳给哄过去了,只见苏晨阳点点头,胸有成竹道:“好,我这就画去。”
冉翠花跟孙氏说了两句话,见冉染没有搭理她,翻了个白眼,若不是可怜她没爹没娘,上次帮了杜鹃,她才不会巴巴的来给她过生辰那。
皮笑肉不笑的继续跟孙氏唠嗑:“宋家大嫂,我就知道你们不记得染丫头的生辰,所以才来提醒你们,不像我们家杜鹃,不但徐家公子惦记着,就连徐夫人也送了她一副头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