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姚氏,姚花枝一把鼻涕一把泪得开始哭诉起来。
“姑姑啊,你今天可一定要给我做主!你看看这个死丫头,把我给打成什么样子了?”
话还没说完,又抹起泪来。
“什么?高雨打你了?她个不要脸的小贱蹄子,竟敢打我侄女!高雨呢!你给我出来!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姚氏不听事情的前因后果,不分青红枣白得就开始咒骂起来。
就在此时,苏河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身青衣,面容冷清俊秀的苏河出现在姚氏面前。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冷冷开口:“这事跟她没关系!是你侄女不顾廉耻硬闯我房。”
姚氏看着苏河冰冷的眼神,有些望而生畏,缩缩脖子瞪了一眼姚花枝,心里不禁暗自埋怨她没事惹苏河干啥。
姚花枝看到苏河竟如此维护高雨,又委屈得嘤嘤哭泣起来。
一边哭,嘴里还一边骂道:“还不是因为那个不要脸的丫鬟一直在勾引表叔!”
“也不知道那个狐狸精到底给表叔灌了什么迷魂汤了,表叔竟如此维护她!”
“是你恬不知耻硬闯我屋,她轰你出去,理所应当,你还恶人先告状,真是不知羞耻!”
苏河斜眼瞅了瞅姚花枝,冷若冰霜得说道。
姚氏倒是不乐意了,总之不管因为何事,她高雨打她侄女姚花枝就是不对!
“苏河,你一个丫鬟,把我侄女给打成这样,你竟然还维护她?”
姚氏不满得对着苏河质问道。
“说到天边也不过一个丫鬟,那有丫鬟打主子的道理,苏河,你今天必须得把她给我叫出来!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厉害!”
苏河一脸漠然得无动于衷。
“我说过了,这件事跟高雨无关,是她有错在先!你若是再做就纠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姚氏看着苏河那冷若冰霜的脸,顿时恼羞成怒。
“你今天不把那个小贱蹄子交出来,我可是跟你没完!”
一直在屋内的高雨,不想让苏河左右为难,自己径直走了出来。
“我在这呢!是姚花枝先骂我的!我只是推了她一下,谁知她就晕倒了。”
姚氏一听,愤怒的脸渐渐扭曲。
“什么?你只是推了一下?你若只是推了一下,她会晕倒?”
“真的,我说的就是真的。不信你问姚花枝。”
高雨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无辜得说道。
到现在了,你还给我在这装大瓣蒜呢你!
姚氏瞪大了双眼,怒火中烧,如果姚花枝在她家里受了委屈,回去告诉她嫂子,她也吃不了兜着走。
看我今天不挠花你的脸!
气急败坏的姚氏上前就要去撕打高雨。
高雨眼疾手快,一个转身躲了过去。
姚氏竟扑了个空。
谁知,姚氏步步紧逼不罢休。
又朝着高雨恶狠狠地扑来。
高雨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扭,咔嚓一声。
只听姚氏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救命啊,救命啊,我的手,我的手,断了!”
“姑姑,姑姑,你怎么了?”
姚氏只觉一股剧烈的刺痛油然而生,绞心的刺痛感瞬间袭满全身。
“我,我,我不行了!快,走去找大夫!”
豆大的汗珠从姚氏的脸颊滑落,她强忍着疼痛,让姚花枝搀扶着,踉踉跄跄得走到了慈安堂。
姚氏一看到冉染,放声嚎啕大哭。
“冉丫头啊,你可快点救救我吧!我可是快要死了!”
冉染抬眼一瞅,竟能哭得这么大声,应该是不会要命。
“二婶,你怎么了?”
姚氏耷拉着手臂,龇牙咧嘴得回道:“我的手,我的手,折了!”
“把手伸过来,我看看!”
冉染用手摸了摸骨头,迅速得诊断出来只是脱臼。
“你这就是骨头错位,我轻轻给你对一下,就好了!”
说话间,冉染灵活得扭动了一下手腕。
咔嚓一声,骨头归位。
“你再试一下,看还疼不疼了。”
刚才还在鬼哭狼嚎一阵惨叫的姚氏,还没反应过来,手腕竟然已经被治好了。
姚氏来回得转动着手腕。
“哎,好了,不疼了。”
喜脸还没闪现一会,姚氏的脸又耷拉了下来。
“冉丫头,苏河的那个丫鬟,可把我跟花枝欺负惨了!”
“你可得给我们做主,把那个丫鬟给赶出咱们苏家!”
姚氏话音未落,站在旁边的姚花枝又接话骂道:“都是那个不要脸的小贱货!她欺负我,不但欺负我,还欺负姑姑。”
“刚把我打晕,又把姑姑的手腕给弄伤。表嫂,你可得给我们做主!那死丫头竟敢这么欺负我们,你要把她给赶出苏家!”
冉染还未问话,两个人便细数起高雨的不是来。
“什么?高雨打你们了?高雨为什么会打你们?”
冉染又不是瞎子,怎么会光听他们的一面之词。
自从高雨来到了苏家,那可是帮里帮外得一直忙活。
连孙氏都是对高雨赞不绝口.
无缘无故的,高雨为何会打姚花枝跟姚氏?
姚花枝听见冉染如是问,又口无遮拦得骂道:“高雨这个小贱货,不但整日勾引表叔,我就说了她几句,她就跟我动起手来。姑姑还没说她俩句,她就狠心将姑姑打伤。”
听到这,冉染算是听明白了。
姚花枝看上苏河了,想要去勾搭苏河,可苏河是个冷清的性子,像姚花枝这种女子,他定然是瞧不上的。
必定是高雨拦着姚花枝,姚花枝不敢得罪苏河,反倒把愤怒的情绪转移到了高雨身上。
你姚花枝若是喜欢苏河,那你就只管喜欢去,凭什么找人家高雨的麻烦啊。
冉染是最看不上姚花枝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又自觉高人一等的人。
更何况,姚花枝也不是她什么重要的人,只是姚氏的亲戚,而姚氏也不是什么省心的人。
冉染想到这,对着姚花枝说道。
“花枝啊,不是我说你,你要是看上苏家的那个小表叔啊,有些艰难,他性子冷清,不怎么好相与,而且高雨虽说是苏河的丫鬟,可苏河却从未把她当丫鬟使。苏河看不上你,你把气都撒到高雨的身上干什么?”
姚花枝本以为冉染能帮自己说话,可没想到冉染竟帮着一个外人说话,瞬间被冉染怼的气恼不已:“她不过你个外人,你,你怎么向着别人?”
冉染心里翻个大大的白眼,你不也是外人,我跟你很熟么。
姚氏倒是不服气得开口辩解道。
“冉丫头啊,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就算是花枝有什么不对,那也不能上去就把她打晕啊!”
“那我再怎么说也是她的长辈,怎么我说一句话,她连我都打?”
姚氏想到这,今天真是吃了一个大大的哑巴亏,又嘤嘤得哭了起来。
姚氏那破落户的撒泼劲,冉染是领教过的。
若不是把高雨逼急了,高雨怎么会出手打人。
“二婶,你也别说了,苏河那边的事情,只能他自己拿主意,你跟我说不着啊,我一个晚辈,怎么能管长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