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医馆的施小月心里就琢磨着从哪里找些草药,好种在灵田里。
医馆里存着的那些草药当然是不可以的,她需要的是鲜草药…
而且好些草药没有可以保存下来的种子,就格外难办了。
如果现在还在村里,她倒是可以上山采一些,但是现在的情况却又十分不方便了…
看到史六嫂,施小月眼前一亮,“婶子,董家医馆有没有自己的药田?”她也是看到史六嫂才突然想起这个事儿。
据施小月了解,大多数的医馆应该是有自己的药田,以供给治病来用,不可能专门去药房里买,为了治病能够及时也是为了节约成本。
而董家的医馆怎么说也是在县城里传承好几代的了,应当是有点底蕴的。
史六嫂面露尴尬,“当然是有的…不过老六不上心,我也没有试弄草药的本事,所以现在就特别荒废。”她叹了口气,她还记得自己刚刚嫁过来的时候,公公还在世,那个时候董家医馆才叫一个兴盛,药田也格外大,一家人甚至还商量找专门买一个庄子,安排人种草药。
谁曾想十几年过去了,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
医馆里生意一般,平常储备的草药也大致够用,董老六没有心思去开拓药田,史六嫂也没有办法了。
对此施小月早有心理预期,毕竟当初看董老六出诊过,就连张家的小女儿被蛇咬了,医馆里也没办法拿出药物储备,还得去益善堂买药…
但是总这样下去可不行,至少医馆得实现自食其力才成。
“没事儿,我且先去看看吧,既然我要来了,以后铁定是要重新用起来的。”施小月还比较乐观,就算是荒废,应当也是能用的…
这算是意外之喜了,要是有个药田也好掩人耳目,省得自己整天待在药馆里,却能拿出那么多草药来…
而且灵泉水不用白不用,正好可以滋润药田,她相信在自己的精心培育下,能让药田重焕生机的!
史六嫂看她自信满满的样子,就领着她进了内院。
直到这时候施小月才见识到了董家的底蕴,不愧是在县城经营医馆好几代人的…这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精心布置,安排过也都是用的最好的材料,可以想见当初的繁盛…
不过现在显然是料理的少,透露出几分荒败。跟着史六嫂进了最左边的台阶,顺着走下去就是一片特别开阔的场地。
这就是药田了。虽然心里有些预期,但是直面这样的画面,施小月还是有些惊讶。
从药田的规模就可以看出曾经的繁盛和品种之多,有不止的极其精巧的引水设施,不过井边的青苔都已经干涸枯萎,显然是已经许久没用过了…
药田里也生出许多杂草来。许多草药史六嫂都不认识,所以也不敢去轻易除草,生怕除走了真正的草药…
施小月挺满意,虽然要把这一块收拾出来的花费许多精力,但是这也算是一劳永逸的事儿…
而且她大致瞟了几眼,发现了几位熟悉的草药,正是赵卿需要的。
“婶子,我先收拾着…就劳烦您注意一下前堂,要是有人找,就过来跟我说一声。”施小月还没有忘记刘员外要自己过去请脉的事,怕耽误了这事就跟史六嫂嘱咐了几句。
史六嫂自然是满口答应着。她本来还想留下来给施小月帮忙,但是觉得自己不通草药,生怕帮了倒忙,就踌躇着离开了。
对于施小月能来医馆,史六嫂心里一直十分感激。她作为董家的媳妇,当然不想看着董家医馆败落下去,但是为了生计却毫无办法。自己家那位又不争气,撑不起医馆来。
而且她依赖医馆已经习惯了,如果真的冒然关闭,就断了这笔经济来源,他们家的日子可就辛苦了…
所以施小月对她来说就像是救世主一般,不仅挽救了董家的基业,而且保住了她现在还算体面的生活。再加上施小月长得好,让她看见就喜欢,史六嫂就把她当做一个亲切的后辈。
她离开后,施小月小心辨认了几样草药,就折了几颗长得还算茂盛的扔进了空间里。
施小月琢磨着等到回到家里就把好好规划规划,专门开辟出地方种这样的草药好,及时供应给赵卿——但是却不是现在,毕竟自己还待在外头,不能长时间没了人影儿。
等到她把需要的草药每样拿了几颗扔进空间,才开始收拾药田。其中好几颗草药都已经蔫儿蔫儿的了,显然是被野草夺去了养分,施小月就开始有些庆幸,幸好自己想到了这块药田,如果继续被人遗忘下去,那可就真的全部沦为野草了。
不过只从这片药田上,就能窥探出董家当初是何等的兴盛,而董老六的父亲又是怎样德高望重的郎中了——说不定真的去过京城,给京城里的大官看病呢
药田分布十分合理,而且种类十分多样,而且巧妙地利用了空间布置将不同药性所需生长环境不同的草药需分开。
就像是有的草药喜欢阴暗潮湿的环境,有的草药就喜欢阳光充沛的地方…
收拾药田不急在一时,她大致除了除草——至少不能让野草继续夺去他们的养分。
接着趁四下无人的时候,又接了一桶灵泉水出来,掺着井水浇了上去。
至于该怎么把药田重新规划一下,提高一下利用率,或者是种些自己需要的草药,就还是之后再看吧!
就这些,等到施小月忙活完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
“小月…”史六嫂探过头来,“刘员外那边来人了,说是让你下午过去一趟,好像是他们家公子又有些不适,咳嗽更加厉害了。”她面露忧心。
刘员外家的公子确实让人觉得有些惋惜,明明看上去是个端正优秀的青年,却偏偏身子不好…因为刘员外是他们医馆的常客了,所以史六嫂对她的情况也格外清楚。
“行。”施小月拍拍手上的土,去净了手就打算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