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知府相信只要自己这边给太子一个沉重的打击,太子那边紧跟的步伐定然是会停住的,那么在身后的二皇子就能够直接追上来,到时候太子那边的军队就算是真正的陷入到了两难的境地之中。
计谋不错,想到这里,一个月来都面露苦涩的黄知府脸上总算是多了一些笑意。
紫河那边,总算也是带领着军队到达了此处,不过他并未直接的深入极北之地,里面的三股势力的情况究竟如何他根本不清楚,他要摔下派人进去打听一番才可。
雪山那边也是已经就位,甚至众人已经在此地生活了将近有七日有余,不过一开始的雪山还以为会出现各种各样的事情,直到发现韵儿那边的郎中是在帮助众人调养,到没有出现太多重大的事情。
现在的雪山回忆秋月的决定,还是决定秋月的决定十分的英明,也正是因为有着这些郎中在,因此并不会出现什么太大的问题。
太子那边,已经越来越担心自己在极北之地的军队出现什么太大的问题,在书房之中与王太监两人正在进行商讨之中。
两人就这样商量了许久,最终太子还是采纳了王太监的意见,派些兵力去盯着,只要一出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立马派兵过去支援,无论如何反正太子离北边更加的近。
二皇子那边则是对战争的消息十分的满意,胜仗谁人不开心呢?
他只要一开心了就去寻自己的李叔,使得自己更加的开心……
过了不久之后,二皇子那边收到了陈书瑞的来信,陈书瑞信中的内容写的冗长,但其中的意思特别简明。
二皇子将信件拆开,有些疑惑的看了一下李太监。
李太监冲着二皇子点了点头,他大约已经知晓了这陈书瑞来信的原因,无非就是求和了。
二皇子仔细的看上信中所写的文字,与之前一样,字体十分的秀气,二皇子一开就知道是陈书瑞的亲笔信件。
他从头到尾大致的阅读了一下,觉得有些气愤,就凭借陈书瑞一人是怎么敢冲着自己提出要求的?
李太监看着二皇子有些气愤,无奈的笑了笑,慢慢的将二皇子手中的信件接过手来,细读起来。
片刻之后,他觉得信中的内容没有任何的问题,是陈书瑞能够想出来的条件。一切一切的合作都归结于条件之上,就算是臣子也不可能盲目的合作,这是李太监始终信奉的道理。
“二皇子,其实这看起来十分的合理,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随意的投降,咱们每个人中都有着无数的傲气,这么看来您是不是觉得还算可以理解?”
李太监在慢慢的引导二皇子,不然事情会慢慢的偏轨。
二皇子依旧是有些生气,但想到李太监的话整个人还是很快的就将自己心中的愤怒沉浸下来,慢慢的开始想起自己的做法。
他没有傲气吗?可以说他自己的傲气是最重的,只要是有实力的人有些傲气又有什么问题呢?今后的天下不是靠自己就能够实现的。
这么一想,二皇子觉得心中的那股愤怒消磨了许多,一下子心情就好了不少。
李太监满脸慈笑的看着二皇子,有些赞赏的点了点头,虽然二皇子有时候并不愿意听自己的话,可他还是愿意教的,虽然之后的用处并不是很大。
“即使如此,二皇子,是要老奴来回信还是二皇子您亲自回信呢?”
二皇子的兴致来了,他想要亲自回信,彰显一下自己的大度,虽然以往都是李太监回的信,李太监回的太过官方,他想要自己来一回。
李太监在一旁帮助二皇子研磨,而二皇子则是握着墨笔开始思索要写些什么更加的合适。
李太监放任二皇子,就算其中信件所写的事情有些不合格自己偷偷在之后改了便是,反正自己无论如何都是重新的写上一遍,倒也就无所谓了。
二皇子沾起笔墨开始慢慢的落笔,一字一句从头开始写起。
叶统领那边的将士们已经点齐了,随时准备出发。
雪草与秋月两人站在屋顶之上吹着冬日的风,还有轻轻飘落下来的雪。
“秋月,二皇子一定会死的,对吧?”
秋月笑着看向雪草,她觉得雪草身上有些感慨的韵味,夹杂着些许的别离。
“会得,只要我们任何一人在这个世上,无论如何二皇子都一定会死,这个世界的百姓一定是能够安居乐业。”
雪草与秋月两人肩并着肩,雪草轻轻的屹立在秋月的身旁:
“你知道吗?其实偶尔的时候我会有些嫉妒你。”
秋月被雪草的这句话给逗笑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接下去,有些好奇的问道:
“嫉妒?嫉妒什么?”
雪草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房瓦,“嘎嘎嘎”的声音一直在其中响起。
雪草有些释然的说道:
“有很多东西啊,你的家世,你的爹爹对你的好,韵儿对你的好等等,你有太多我没有的东西了,人看多了是会嫉妒的,因此我嫉妒一下你应该不是很过分吧?”
秋月有些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毕竟雪草能够当面提起那自然是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了:
“那现在呢?现在你不嫉妒了?”
雪草有些无语的敲了一下秋月的脑壳,这人就是喜欢在自己的面前演戏,真的是有些无聊啊。
“还装,我要是还嫉妒你会跟你说这件事情吗?说不定就直接赵二皇子报告你的全盘计划,然后直接给你屠了。”
“哎呀,我好害怕啊!”
秋月有些撒娇。
雪草推搡了一下秋月,秋月又推搡了一下雪草。
两人有来有回,谁也不让谁,只是脸上的笑意始终未散去。
过了片刻,雪草接着说道:
“其实现在想想,也没有什么好羡慕的,虽然有很多人宠溺着你,但你的肩上同样肩负了太多的责任,就像现在一样,我还有些心疼你呢。”
“还有啊,你的悲伤有时候也不能太多的表露出来,反正一切的一切最后,我想通了,咱们始终是最亲近的人,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