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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章 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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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他是什么时候说的?

她想不起来。www.mengyuanshucheng.com

肯定不是萌发爱意时说的。也不会是情深意浓时说的。那是什么时候说的?

她和他甚至都没有走到正式成亲的地步,确认了彼此的心意,但依旧在摸索对方的时期,依旧对对方充满了好奇心,这个阶段的男女双方,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凤殊抖得越发厉害了。

她还是记不起驴打滚是什么时候和她说的,但却清楚地知道他对她说过一次。

仅此一次。

这应该引起她注意的才对。可她直到此时此刻才想了起来,不同寻常的是,她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答他的了。这是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情。她记忆力很好,对于特别的场景记忆力更好,除非是生病,否则不可能会忘掉。

那些年,除了不可抗力,她并没有真的生过大病。她一直很注意保持身体健康。本身就是习武之人,不是遇到师傅的仇家,不是遇上天灾,她根本就不会出现打不过需要拼命逃跑的惨况,只要注意这两种危险,她受伤的可能是很小的。

可她就是忘记了。

几乎就是一干二净的程度。

凤殊屈指成拳。

她从来就没有听他说起过他的来历。即便是在确认彼此心意私定终生之后,他也没有主动和她说起过从前。在他们相遇之前,他生活在哪里?他有家人吗?

他之所以三不五时地短暂离开,是回家去了吗?回家去见他的家里人,有谈起过他们的婚约吗?聘者为妻奔者为妾,在他的家人眼中,她肯定不是一个合适的妻子人选。

他面临了什么压力?又或者,不单纯是他们的感情遭到了反对,还爆发了别的更重要的事情,以至于他没有办法解决,所以后来才会笑着状似无意地提醒她,如果最后他没有办法再保护她,她可以去找一个新的出路,即便是找一个新的男人庇护她,他也会理解,感到欣慰。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以至于他绝望到用亲自杀了她来结束挣扎?

凤殊抖得太厉害了,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肚子隐隐作痛,没多久,腿间濡湿一片。

直到鲜血溢出,腥味扑鼻,她才苍白着脸色,缓缓地躺平,深呼吸数次,告诉自己没事的,要镇定,不管曾经发生了什么,现在在发生什么,她都没问题的,总会找到方法,没有方法也可以迎难而上。

她本身就是比较克制的人,所以情绪几乎很快就平静下来,接着她在空间钮里掏出来一颗自己做的保胎丸,就着营养剂吃了。

她闭着眼睛运行心法,半小时后痛感才消失了,可她依旧没有起来去清理污|秽。她曾经听说过,有些妇人身体强健,但是受到刺激后,却可能会因为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导致流产。

“对不起。以后妈妈会小心的。对不起。”

她抚摸着腹部,喃喃自语了好一会儿,蓦地露出了一个似哭非哭的表情。

她没有说“为娘”,她直接自称为“妈妈”,这说明其实她更加适应现在这个身份,她潜意识里也认同这里的生活。

凤殊闭了闭眼,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将再次的心潮起伏压了下去。

“你赢了。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我一直都输给你。师傅说太过聪慧的人于寿命有碍,也许你就是聪慧太过了,所以才会活得这么清明,这么疲倦。”

一幕又一幕和他在一起时生活的场景飞掠而过,有好长一段时间,她什么都想不起来,脑袋就像是记录仪,在快速地放映着那些朝夕相处的过往。

他很少在她面前露出伤心难过的神情,不,是从来都没有过。他看着她的时候,从来都是在笑,就好像在她身边只有欢喜没有忧伤,哪怕是在经历天灾**之时,他也总是温柔地笑着,揶揄地笑着,认真地笑着,欢喜地笑着,得意地笑着,用各种各样的方式,笑着看她,笑着安慰她,笑着支持她。

不笑的时候,他是什么表情?想不起来了。他真的,很喜欢笑,或者更确切地说,很喜欢对她笑。

凤殊抿唇。

他是天生就这么豁达的性情。她一度嫉妒他这么开放活泼的心态,一度恼怒他这么无所不能的姿势,确认感情后却又总是找机会揶揄他是个笑包,永远都不知道哭有多么的好。

凤殊觉得冷意窜上了脊梁骨,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她下意识地转过身去,抱住了君临的手臂。

君临不这样。

君临会和她吵架,会无所不用其极地折腾她,嘲笑,讥讽,冷战,无视,克制着撕碎她杀死她的冲动。

君临会哭。他不是喜欢哭的人,可却会在她面前哭。得不到回应时羞恼的哭,愤怒的哭,冷静自制的自嘲的哭,进入她时歇斯底里的哭,欣喜若狂的哭,绝望的哭……

凤殊伸手握住了君临的手,十指交叉。

他和驴打滚非常不一样。他也会笑着看她,但笑并不是全部。尽管面对其他人时他显得平静,克制,看起来往往面无表情,风淡云轻,但面对她的时候,他抓狂的时候更多,郁闷的时候更多,无奈的时候更多,情绪释放得更多,就好像,在防备了又防备之后,知道拿她没有任何办法,拿那样的自己没有办法,所以才会破罐子破摔地将他整个人都朝她敞开。

他冷酷地让她决定是要接受那样的他,还是拒绝那样的他。她逐渐成为了他的软肋,他的致命弱点,而他不吝告诉她这一个事实,任性地决定不管她是什么态度,他都会死死揪着她不放,拖她下水,不管那是幸福彼岸,还是地狱深渊。

凤殊难受得厉害。

她下意识地又深呼吸了好几次。

没有关系的。没事。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所有的想法都是正常的。时间会过去,只要安静的接受情绪的发生就好,它们会消失的,就像这些纷纷乱乱的念头,最后也会消弭于无形。

人是不一样的,哪怕是双生子,也是不一样的。

她只是遇到了不同的人,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对比。

驴打滚只是自控力更强,所以才会笑着面对一切。没有办法笑着面对她的时候,也可以不让她看见他的其他情绪。这不是不爱她,这只是他习惯了的处理方式。

君临并没有比驴打滚更喜欢她。之所以会对她展现方方面面,是因为君临本身就是情感丰富的人。对她以外的人能够冷静克制,那也是多年的习惯而然。只不过刚好,她是打破了他那个习惯的人,所以才会引发连锁反应。

初恋往往都是充满各种各样的误解,又因此带来或甜蜜或沮丧的体验。驴打滚是她的初恋,她是君临的初恋。初恋会有很多美好,可也会有很多痛苦。

驴打滚和她,当初有多美好,结局就有多痛苦。现在去深究他当年为什么不对着她哭,已经没有现实意义了,想要去探究她死后他到底有没有活下去,也没有可能。

君临和她,最起码是可以避免这样的结果的。只要她给他时间,让他慢慢地度过这个阶段,迟早都会迎来平静。

会好的。他们已经度过了最差的阶段,已经培养起了比较深度的信任,剩下的事情,只要交给老天爷去决定就好。时间过去了,即便是你情我愿的感情,也会过去,更何况是他们这种情况。

大多数的初恋,往往都不堪一击。能够从一开始携手就走到最后的男女,不是没有,是非常少,少到如同凤毛麟角。

凤殊握紧了君临的手。

她大概,运气是不错的,才会在这个时空里,遇到一个愿意全身心地向她敞开的人。

凤殊在心底默默地对小凤殊说了一声对不起。虽然感到这样说对不起她,可是她现在真的觉得君临也是个值得同情的家伙。

一个愿意承担责任并努力的父亲。一个愿意以真心换取真心的男人,尽管他成长的过程中一直都对所谓的真心游戏嗤之以鼻,对女人甚至连看都不想要看一眼,敬而远之。

一想到他恢复记忆之后,对失忆期间的各种表现黑下脸来,凤殊就嘴角微扬。

他将来一定会在她面前感到别扭的,一定会对他自己的幼稚行径感到脸红。

也许再过几年,他对她的好感就会消失。到时候,他和她会正式成为不错的朋友。

如果好感随着时间的流逝依然如初,甚至越来越深厚,她会给他机会的,就当是也给自己一个脱胎换骨的机会。

凤殊看着君临的侧脸,她从来没有那么认真地将他当做一个对象似的男人来看待,从一开始,他在她心里的定位就是伤害小凤殊的人,是凤圣哲的生父。现在将他纳入未来伴侣的范畴,她有种奇怪的新鲜感。

他的眼睫毛很长,鼻梁很高,嘴唇不如健康时饱满红润,因为太瘦了,颧骨凸起,两颊则略微内凹,下巴还长着胡茬,一张脸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黯淡无光。

她见到过他沮丧的时候,或暴躁或克制,但从来没有见到过今天这幅模样,像是从内到外都累得不行,即将油尽灯枯。

她的视线下移,看到了他的喉结。要是此刻他还醒着,注意到她这样肆无忌惮地打量他,一定会炸毛吧?

他会很难克制说话的**。他向来喜欢和她说话,哪怕她常常不搭理他,他常常说着说着也会觉得没意思,被她冷漠的态度所激怒,可他面对她的时候,似乎永远都不会无话可说。她常常觉得他那些毫无营养的话无聊透顶,可生活不就是这样?平淡如水,哪会时时刻刻都处于惊涛骇浪之中。

他的锁骨非常漂亮。尽管对一个男人的身体部位用“漂亮”这个词有一些奇怪,但第一时间掠过脑海的就是这个词。

她抬手碰了碰他的锁骨,再一次意识到一个事实。

太瘦了。仿佛现在全身上下就剩下了骨头,血肉统统都被什么东西吸干了一样。

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让她皱眉不已。

凤殊犹豫数秒,坐了起来,果断地将他的衣服全部脱掉。

眼前的景象让她的心理“咯噔”一下。

他的脸和脖子还能看,但肩膀以下的身体,却让她联想到了枯叶,开始生锈的金属,里边被蠹虫侵蚀了的木头,被吸干了血液的动物尸体。

事实上,除了胸口还在微微起伏外,现在安静地睡着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具尸体。

凤殊闭了闭眼,然后开始仔细地检查他的身体。

从脉搏到心跳,从脚趾甲到头发,她一点点地观察着他的身体,花了一个多小时,她才帮他穿上了衣服。

还好,没有中毒的迹象,肉眼可见的最大的问题,是丧失了血肉的支撑。她隐隐地怀疑始作俑者不是泡泡就是他们之前对付的东西。

又或者,是他的精神力遭受了重击,所以才会导致身体的毁坏?

她希望是后者,而不是她脑海里所设想的那样。

凤殊抿唇,从空间钮里掏出来一个扁长型的木盒,打开,掏出了一颗还在凤家学堂星时的药丸,碾成粉末,然后喂他喝了。

她呆坐着看了他好半晌,才终于下定决心要进入他的识海看看。

“君临,我现在要检查一下你的精神力是不是受到了什么伤害。你和泡泡说一声,待会我进去的时候,让它不要攻击我,我不会攻击它。就算靠近,那也只是检查,绝对不会对它有任何攻击的行为。我会很小心很小心地进去。这里没有别的人可以帮你做这个检查,我知道你也不会愿意别的人随意进入你的识海,所以……”

凤殊顿了顿,君临和驴打滚是非常不同的,但他们也并不是没有相同的地方。

君临会展现伤口给她看,明白无误地告诉她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可驴打滚难道就没有用他内敛的克制的甚至是沉默的方式告诉她,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君临愿意让她了解他的方方面面,包括不堪的过往,他相信她可以理解那样的他,接受那样的他。驴打滚难道就不是在用他的偶尔离开,他总是笑着面对生活的态度,时刻将她纳入羽翼之下的保护姿势,告诉她她可以相信他依靠他?

不管是哪种方式,有多么的不同,最初的根源,都是始于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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