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唯一拥有
她的话到底是为谁而说？
自己？赫连炤？
她的心里究竟装的是谁？
自己？赫连炤？
倘若她的手里有一把剑，必须要刺中一个人，她会选择刺谁？
原本一醒来就迫不及待的找她，究竟是因为上一世对她真的动了情？还是因为感恩于她替自己挡下的致命一击？
可不管到底是什么原因，这一世他都爱上了她。
哪怕明知道她或许已经爱上了赫连炤，可还是忍不住的每天晚上都要来这里看她一眼。
明明知道将来某一天她可能会是那个给自己致命一击的人，可还是忍不住的每天都在想她。
明明知道她可能每时每刻每一句话都在欺骗自己，可还是忍不住的每时每刻每一句话都要想她！
赫连煜觉得自己过得实在是太难了，爱一个人简直是太苦了。
遇刺醒来之后就开始的查探，至今仍旧没有多少头绪，而他对于洛虞的愧疚和爱意，却与日俱争，越演越烈！
他授意柯子墨过来监视洛虞，将她每日里所发生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的向自己禀报。
可仅仅只是能够听到她的事情，又有什么用呢？还是不能够缓解心里的相思之情！
只能够每天夜里偷偷的去望一望已经睡下的她。
站在凉亭里望着这诺大的寒潭，回忆着往昔美好的过去，赫连煜满脸的温柔。
“主人，程家小姐又来了！”柯子然不知什么时候立在了赫连煜的身后，恭敬的禀报。
赫连煜回头，嘴角就上扬起了一抹得逞的弧度。
“看来那边要有所行动了，告诉柯子墨，最近务必将王妃的一切以及北苑的异常监视清楚，咱们的鱼就要上钩了！”
说完拂袖而去，心里的伤感已经被正事所驱散。
去到会客厅，刚刚踏入就看见了程书言那张温婉的脸。
她看见赫连煜的时候，一双眼睛仿佛盛满了星星，就好像唐雨柔看向自己时一样。
可是赫连煜知道，这个人从始至终都是赫连炤的人。
程家看似是清白的书香世家，跟轩王没有任何的关系。
可无人知晓的是，程书言的父亲其实是当初宠冠六宫的徐贵妃的亲哥哥，而程太傅同昔日的骁骑大将军更是拥有着一段外人所不知道的亲密关系。
当初徐家谋逆，证据确凿，身为太傅的他不敢贸然为其求情，却也在暗中搜集了很多证明其清白的证据，只是没有机会上呈陛下而已。
上一世在赫连煜的帮助下，那些证据使皇上赦免了轩王，恢复了徐家的清白，也是在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那位从一开始就所谓爱慕自己的程书言，其实不过一直都只是想要接近自己，帮助轩王和徐家翻案而已。
只是那时候的他被爱情冲昏了头脑，除了洛虞，根本不会对旁的事情多加思索，导致最后中了赫连炤的圈套。
想到这些，他看向程书言的眼神突然变得有几分轻佻起来，人也一步步的朝程书言逼近。
“不知道程小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上一次前来是打着程垚寻自己有事作为借口，那么这一次这个女人又将要用什么作为借口呢？
程书言不由自主的想要往后瑟缩，去躲避赫连煜的直白眼神，可又知晓这样是对王爷的大不敬，保不准会被眼前这人借题发挥，只能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脚边。
“王爷恕罪，妾今日并非来寻王爷的！”
颤抖着声音，带着些许的胆怯开口。
赫连煜的眼神就直接变得冰冷起来了。
“哦？不是来寻本王的，那难不成是来寻王妃的？”赫连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每一个眼神都足够叫人胆寒。
可她仍旧还是在这样的压力下坚决的点了头。
“你找王妃做什么？”赫连煜往主位上一坐，杀伐果断的凌冽就展现了出来。
程书言的双腿有些忍不住的发颤，有一瞬间她已经决定要放弃了，可一想到洛虞是赫连炤的挚爱，便又坚持了下来。
“还望王爷恕罪，只是妾上次来王府的时候跟王妃约好了今日会前来给她送书！”说着尾随她而来的婢女立马递上了好几本书。
书被屋中小厮接过，递到了赫连煜的眼前。
都是一写洛虞平日里喜欢看的话本子，他心里的不悦就更加的深了。
这个赫连炤看来还挺了解自己夫人的嘛！
随手将那堆话本子往地上一扔，冷冷的开口：“书就不必送了，人也不必见了，以后这凌王府你也不必来了！”
说完大手一挥：“管家，送客！”
程书言跟她的婢女就直接被赶了出来。
人消失之后柯子然就现生了，他走到赫连煜的身边，替他斟了一杯茶，才缓缓的开口。
“王爷这样做似乎有些不妥！”
原本的打算应该是让程书言去一趟北苑的，她看到了生病的洛虞，看到了那些被拆掉的窗户之后，才会在赫连炤的面前说出一些让他失控和担忧的话语来。
可是赫连煜却提前改了计划。
“其实不管王妃做了什么，心里是不是有你，你也一样会很爱很爱她的，对吗？”
柯子然发出了灵魂一问。
赫连煜握住茶杯的手就这样僵硬了起来。
他的眼角有些自己都未察觉到的轻颤，心情莫名的紧张，好半天才重重的叹出一口气来。
“其实王爷大可不必想这么多，王妃究竟是喜欢你，还是喜欢轩王，现在谁说了都不算，哪怕是她自己。
有些人一开始爱的是先来的那一个，可架不住后来的那个对她实在是太好，最后只能是移情别恋了。
就好像宫里的贤妃和德妃，一开始贤妃不爱成王？德妃不爱献王吗？可现在呢？她们爱的只有皇上一个人！
就算王妃以前爱的是轩王又如何？现在她是你的人，而你才是第一个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拥有过她的男人，旁的，都是假的！”
柯子然的一席话让赫连煜整个人立即目瞪口呆起来了。
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位一直跟随着自己的影侍，如若记忆没有出错，这还是他头一次对自己说出那么多的话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