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想掌握权财,无非是想把握住在世子府上的地位。
顾子卿怎么会如她的意愿,这个锦瑟一二三再而三的算计她,她怎么可能会轻易饶恕她。顾子卿想来想去,说道:“你想手握财务大权,最起码要知道怎么打算盘,怎么记账本,府里大大小小事务支出是多少。”
“收入又是多少,统共起来还要算上丫鬟的月供,还有府里那些妾室平日的吃穿用度。”
她一口气说完,锦瑟的脸黑了一半。
她从小被买进青楼对这些自然是不太清楚,更别说算盘了,她连大字都不识。
锦瑟如此想着,觉得顾子卿在羞辱她。
“妾身出生不好不如夫人生在大富大贵的人家,是妾身的错。”锦瑟又开始摆起楚楚可怜的模样。
见状,顾子卿笑道:“你别急着认错,我还没说你错在哪呢!”
锦瑟:“……”
顾子卿站起慢条斯理接着说道:“你要说错便是错在见我时没有作揖,这叫不知礼数。你身为怜人,硬要揽下财务大权。”
“这叫没有自知之明,你蛇心吞象,想要掌握在世子心中的地位。我理解,毕竟像你这般从腌臜地方里面出来的莺莺燕燕,也只会勾心斗角的手段。”
“可是我是当家主母,我要维持世子府的颜面,让一个妾室逾矩到主母的头上,这说出去世子的颜面何存?”
顾子卿三两句就让锦瑟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她结结巴巴道:“可是……周围的妾室都说妾身对这些很是精通,想让妾身试上一试。”
“夫人若是不愿意,妾身也不再继续为难世子妃。”
顾子卿轻笑了一声,说道:“你未免想太多,那些妾室的点墨也好不到哪去。不是有人吹捧,就真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做了。”
正巧周铖缙走来,冷看着她:“你何必这么刻薄,锦瑟不过是为了世子府好。”
那锦瑟抱着周铖缙的腰肢,亲昵道:“世子你可算来了,夫人怎么都不愿意妾身揽下财务一权。”
“妾身只是想替夫人分担一二在,怎么在夫人嘴里就如此不堪了。”
顾子卿晲了眼锦瑟,慢慢走到座位上,好似以暇地望着两对璧人:“两位想要卿卿我我,请移步出去。”
“我这院子向来素净,生不得一丝腌臜物。”
顾子卿这是在暗讽两人恶心,周铖缙就算再傻也听得懂,他狠怒瞪着顾子卿:“你好大的胆子,连本世子你都敢如此咒骂。”
“顾子卿,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她笑了,如春拂面:“什么身份?我只知道我是世子府的主母,你的发妻。这位是你和你有私情的怜人,你为了一个怜人与我这般闹。”
“倒真是不怕被人笑话!”
周铖缙抵了抵唇,以为顾子卿醋他和锦瑟亲近自恋道:“夫人原来是因为本世子替锦瑟说话生气了?”
周铖缙自以为是的挑起眼眸,似乎觉得自己看清了顾子卿的心思。
顾子卿有些无语,他是哪来的自信会觉得自己醋周铖缙?顾子卿微叹了声气,说道:“若如此觉得,便是吧!”
某人还沉醉在顾子卿对她恋恋不忘的幻想里,锦瑟打破了他的幻想道:“夫人明明是厌恶妾身,跟世子没有关系。”
她不希望周铖缙对顾长安还有意,她怕这颗能成荫的大树倒了,这样她还要过以往的苦日子去。
锦瑟是个机灵的人,她觉得依附男子得来的利益才能在这乱世活下去,与其靠自己不如靠别人。
正是这种想法,锦瑟才倒戈在周铖缙这边。
顾子卿轻笑道:“我的确厌恶你,但我不是一己私欲的人。这财务大权最起码要找个会识字的,头脑聪颖机灵的。”
“锦瑟大字不识,我没办法把这件事委派给你啊!”
话落,锦瑟哭了起来。低声啜泣,倒在周铖缙的胸脯上。顾子卿略显无语,周铖缙看到女人哭脑子便热了,狠骂着顾子卿:“你怎么能如此对锦瑟说话。”
“她生在那样的家里怎么有钱上学堂,你今日必须要给锦瑟一个交代。”
这是非要逼着她给锦瑟财务大权一任,顾子卿微淡下声音:“既然锦瑟如此想要,我便让你去负责这一项事情。”
锦瑟止住了哭声,脸变得很快,对顾子卿作揖道谢。
顾子卿:“……”
周铖缙盯着顾子卿道:“你就半点没有生气的意思?”
他今日如此对顾子卿,还和一个妾室说话,顾子卿也表现的无动于衷。这让他有些恼怒,顾子卿翻了个白眼:“世子到底想要我如何?”
“我生气又得不到世子的偏爱,所以有什么用吗?”
周铖缙冷着声音道:“你最好一直如此!”
他说罢,愤然离去。
顾子卿看着阴晴不定的周铖缙,只觉得脑壳疼。锦瑟藏不住得意的笑,在世子离开时说道:“夫人不得宠爱,妾身会替你好好受宠的。”
“你别高兴的太早,这财务一权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什么东西不是自己的就算是强求也强求不来。”
顾子卿提醒了一句,锦瑟嗤笑着:“夫人怕是想的太多了,妾身会好好坐上这个位置,让世子府越来越好。”
她说完,就走了。
她看着锦瑟的背影陷入了沉思,财务一权掌握在锦瑟手里,指不定哪天就要出事。到时候周铖缙也会闭嘴,她乐得清闲。
这几日尚可在书院帮忙,顾子卿想到陈画便去往了书院。
书院被新装潢了一番,陈画看起来心情很好,才得知原来是圣上的旨意下了,要求他在下一月春季考举,监考。
这个消息让两人都开心了一阵,陈画也开始规划在京城的后路。
开办书院后,他想要再办一个学堂。顾子卿是他的徒弟,日后教她些四书五经,她脑子机灵学得定快。
届时便把顾子卿安排进学堂,和他一起授课。
顾子卿听到这件事,脸色变了变她入京是为了阻止顾家成为皇室争权的替代品,也要为前世含恨而死划个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