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卿卷起眼帘,温柔地轻下声音道:“殿下,再苦都有卿卿陪着,卿卿甘愿做殿下的糖。”
“唔……”
……
应衡喝醉那一晚再次醒来已经不记得昨夜的事情,今日启程回京,他忙着事宜。顾子卿也让绿萼收拾东西,速要前去京城。
另一边应颢载着马车上路,被一群劫匪拦下。紧接着又被山路挡截,应颢隐隐觉得不妙,找人在山林里翻查。
果真发现了蛛丝马迹,山路碎石拦截是人所为,地上还有几个参次不齐的脚印。他深深看了眼,叮嘱亲随抓紧动作,走另条小路。
“碎石清理的怎么样了?”应颢问道。
亲随随即作揖回答:“石头太大难以动身,别的路都被堵住。现在只有把碎石清开了……”
应颢听到这话,突兀变了脸色黑沉着脸:“应衡……”
他或多或少能从这些手段猜出是应衡所为,想着,应颢冷瞥了眼亲随:“赶快清好!”
“是!”
这边拖住了应衡,另一边顾子卿已经坐上了马车,应衡骑着骏马走在最前面。周铖缙也死皮赖脸地和她同乘马车。
除了周铖缙,身边还坐着锦瑟。她觉得碍眼,一路都在欣赏风景。锦瑟很会作妖,几次都在撩拨周铖缙。
指腹在周铖缙的胸脯画着圈圈,时不时抛个狐媚眼。
顾子卿冷看了眼,觉得好笑。
“你笑什么?”周铖缙莫名问道。
顾子卿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总不能说见你们俩十分热乎,才不小心笑出了声。顾子卿冷冷回答:“没什么……”
周铖缙挑眉,问道:“你是不是醋了?”
醋?顾子卿只差一个白眼翻出天际,她抿着唇瓣噗嗤没憋住笑出了声:“周铖缙你别逗了,我会醋你?”
“就凭你这样的相貌,还不及殿下呢!”
她哼了声,周铖缙的脸色逐渐变黑,他阴冷地看向锦瑟:“起开,本世子看你心烦!”
说完,周铖缙撩开马车帘愤愤离去。
马车里只剩下顾子卿和锦瑟两人,顾子卿枕着后脑勺欲要小憩。锦瑟拈起绢帕,因为刚刚周铖缙突然的火气,使得她脸面尽失。
锦瑟细细道:“夫人是气妾身吗?才那般和世子说话,若是因妾身的关系,妾身日后再也不如此对世子亲昵了。”
顾子卿一副很冷漠的表情,没有说话。
锦瑟见她饶是如此,握紧了帕子:“夫人是瞧不起锦瑟吗?”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顾子卿上挑嘴角,睁开了眼睛。她凑近锦瑟,仔细端倪了一番:“我记得让你去和周铖缙同床共枕,你可不是这副模样啊!”
锦瑟心虚的别开脸,解释道:“夫人别再说笑了,怎么会是夫人让妾身勾引世子的。世子那般的好,自然是请投意切对妾身动了歪心思。”
她这样说时,眼角翘了翘些许有些得意。似乎被周铖缙宠幸是见美事,她不觉得美还觉得恶心。
锦瑟为何和她拉远关系,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顾子卿也觉得没意思,没再和她对峙起来。可锦瑟却不是这么想,看着顾子卿那样的表情,又不同她说话。
觉得顾子卿打心眼不喜她,她眸子轻地蹙起,冷声道:“夫人,你若不喜妾身便说出来,何必这么冷落妾身?”
“锦瑟你未免想的太多,与其听你拐弯抹角说那些废话,我还是比较喜欢睡觉。若你还唠叨个没完,别是怪我把你丢出去。”
“荒郊野岭,人烟少到时候你喊破喉咙也没人会去救你!”
顾子卿故意道。
锦瑟果然没再说话了,她气愤地把脸扭向一旁。
马车行到半山腰,天色也昏暗了下来。顾子卿从马车下来,看到宋栗在弄篝火烧饭。她饶有兴趣走进,竟是个肥硕的兔子。
香味浓郁,把陈画也勾来了。他丝毫不客气,掰开流油的兔腿,开始吃了起来。顾子卿满脸黑线,沉着黑脸:“云居先生……让让位置。”
“别叫陈某云居先生了,你该改口了!”陈画挑起眸子,含有深意地笑着。
顾子卿:“?”
一旁的宋栗道:“殿下已经允陈画做你的师傅,日后到了京城你要去书院做事。”
“什么就把她卖给宋栗了!”
顾子卿一把夺过兔腿,朝宋栗甩了过去:“当他的徒弟?宋栗你疯了吗?”
想到陈画那日和锦瑟一起对她,她心里的火气就冒着,也没心思吃饭了,愤然离去。离开这里,顾子卿踢着石子走到了密林。
等她发现离驻扎地有些远了,正要离开,听到丛林后发出卿卿私语。
顾子卿蹙眉凑近声源去看,扒开浓密的绿叶看见周铖缙和锦瑟正在巫山**。她张着嘴,有些不敢置信。
刚刚周铖缙不是很嫌弃锦瑟吗?这才没多会儿,锦瑟都在她身下娇嗔不已。顾子卿吞了吞口水准备离开,一只手拉住了她。
顾子卿以为是小贼,正想要防备,耳边传来应衡的声音:“是本殿下……”
顾子卿看去,应衡堵在她面前,笑容不羁。她挣扎着问道:“你怎么在这儿,难不成殿下要和我继续听两人……”
她难以言说那种事情,憋红了脸。
应衡兴致勃勃,挑着唇角:“卿卿喜欢看这些,便早和本殿下说,本殿下可以满足卿卿。”
顾子卿:“……”
他在说什么浑话,她气得皱眉,踢了一脚应衡:“殿下……这非君子所为。”
“本殿下是君王,不是君子……”
顾子卿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他,他却负着手继续:“卿卿看得清楚吗?本殿下看那周铖缙好似不行,翻云覆雨地大汗淋漓。”
“且那锦瑟丝毫没有享受,疼得唉声不停,要是本殿下定然会让卿卿爽上天的。”
她冷撇了眼应衡,沉默。
离开那片密林,周铖缙这才做完这些,四大皆空,望着夜色。而锦瑟穿上了衣裳,看了眼周铖缙:“世子……我们这样对夫人会不会不太好。”
“她怎会在意这些?”周铖缙冷嗤一声,隐晦深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