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话后,应衡这才回过神来,而后满脸通红的将顾子卿从地上扶了起来。www.mengyuanshucheng.com
待安顿好她之后,应衡转瞬间冷下了脸,缓步走到那人的面前,毫不犹豫地伸手,用力扯下了她脸上的面巾。
但面巾之下,却是一张陌生的脸,应衡回过头去盘问顾子卿,后者同他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认识,二人脸上尽是失望。
此时,那名刺客在地上翻滚挣扎,想要将身上的绳子挣脱。
应衡见他不老实,遂拿过一块破布,塞到了他的嘴里,而后抽出匕首,在他的腿上扎了一刀。
那人瞬间身体僵直,额头直冒冷汗,脸色也是痛苦不堪,想要哀嚎出声,却奈何嘴被布条塞着,只能发出一阵又一阵的闷哼。
应衡看着他痛苦的样子,遂阴沉着脸威胁道:“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不然这把刀子下一次从什么地方进去,可就不一定了。”
听了他的话,那人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老老实实的,应衡这才放下匕首,将布条从他的嘴里拿了出来。
“接下来,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有所隐瞒。”应衡冷冷的吩咐道。
那人赶忙点头,没有一丝怠慢,他如今什么都不想,只想活命。
见他乖乖答应了,应衡这才缓缓地开口问道:“说吧!是谁派你来的?此行的目的又是为何?”
“是……是柳烟灵派我来的,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杀顾子卿。”
听了他的话后,应衡和顾子卿的脸色,都一瞬间阴沉了下去,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怀疑之色。
果然,他们两个人想到一块去了,都觉得以柳烟灵这样的人,定然是不会有这么大的胆量,做出这件事情的。
这可是在天子脚下杀人,一不小心便会被旁人发现,更是会被安上刺杀皇上的罪名。
如此想着,应衡觉得定然是有人在柳烟灵的身后,帮她出谋划策,诱导她针对顾子卿,所以才会让柳烟灵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而这个在幕后指使柳烟灵的人,恐怕是再明显不过了,柳烟灵这次回来,是跟在四皇子身边的,那么能够指使她的,也就只有四皇子一人了。
可是虽然这样想着,他们还是要确定一下的。
思及此,应衡遂低头看着那名刺客,缓缓开口道:“你确定是柳烟灵派你来的吗?她的幕后就没有别的人了?”
那人深吸几口凉气,忍着大腿上传来的疼痛,摇了摇头道:“小人只是受托于柳烟灵,帮她刺杀顾子卿而已,至于别的,小人并不知道。”
听了他的话,应衡眼神微眯,充满了怀疑,然后拾起那把匕首,又插入了那人刚刚的伤处,慢慢的转动着刀尖,那人不禁痛苦地呼喊着,可是应衡却没有丝毫的松懈。
直到那人忍不住,连连哀嚎道:“殿下,饶了我吧,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件事情,我没有同殿下说。”
见他如此说,应衡这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而后将匕首收了回来。
随后斜睨了那人一眼,淡淡地道:“有什么话赶快说,不然下一次你可就没这么走运了。”
那人连连点头,忍过疼痛之后,这才开口道:“我之前曾偷偷的听到过柳烟灵和柳宗丞的谈话,貌似刺杀顾小姐的这件事情,是四皇子指派的。”
“因为顾小姐坏了四皇子的许多好事,所以他让柳烟灵在这一路上,多多关照一下顾小姐,定然不让她顺遂喽!”
应衡点了点头,而后眼神慢慢的变得阴鸷起来,他果然猜测的没错,这件事情就是四皇子在背后捣鬼。
如今他与自己为敌不算,竟然还想将顾子卿也拖下来,并且实行报复。
看来日后,他不但要抵挡四皇子的阴谋阳谋,对他进行反击,还要顺带保护好顾子卿的安全,不让她遭受到伤害。
而一旁的顾子卿,听到刺客的一番话后,也很是诧异,她不明白这一世的四皇子,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会突然间这般记恨自己呢?
看来自己重生之后,这一世的事情,有些已经改变了轨迹。
如此想来,顾子卿的心底竟涌出一丝欣喜,既然有些事情已经改变了轨迹,那么也就证明她是可以改变顾家和自己的命运的。
这样一来,自己在进入京城之后,所要做的事情,岂不是有很大的机会可以成功,报仇也是指日可待的。
正在她兀自想着的时候,应衡在那边又开口向那名刺客询问道:“除了这件事,你还知道一些什么别的吗?”
听到他的问话,那名刺客陷入沉思,半晌之后,他这才抬起头来,缓缓开口道:“我……”
可是没有想到,他刚刚蹦出一个字,便被窗外飞来的一根银针,刺破了喉咙。
顿时血流如注,那人瞬间便没有了气息,眼睛瞪得老大,嘴也还维持着张开的样子,仿佛是不相信自己的命,竟然葬送在那一瞬间。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待他们反应过来后,一起向窗户那边看去去,却只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应衡赶忙起身追了上去。
二人你追我赶,兜兜转转,那个黑影却在越过一处假山之后,便没了踪迹。
应衡又寻找了半晌,却是一丝一毫的线索都没有找到,他这才甚至沮丧地回到了顾子卿的房间。
顾子卿坐在房里,焦急地等待着,见应衡又折返回来,她赶忙站起身来,迎了上去,在看到他甚至阴沉的脸之后,瞬间便明白了,那人应该是逃脱了。
应衡和顾子卿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又一起看向地上已经没了气息的刺客,二人的脸上瞬间愁云密布。
本来他们盘问完这个人以后,完全可以将他拉到皇上面前,请圣上定夺,然后顺势彻查一下柳烟灵和四皇子的事情。
可是如今人证已经没了,他们也没有办法再为自己申冤,今日之事又是一个哑巴亏,让他们即使心不甘,情不愿,也必须得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