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中暗指自己背后有人撑腰,却浑然不知道,兵部尚书张勇,早就倒台了。
看到县老爷听到他的话,脸色没有丝毫变化,甚至嘴角浮现出暗讽的笑容,他心中只觉有些不好。
“闭嘴,这里是衙门,容不得你随意插嘴。”县老爷将惊堂木拍的乓乓作响,厉声怒喝道,“疑犯张毅,无视公堂,将他拖下去仗责二十,若还敢多嘴,仗责五十!”
张家人一改脸上的平静之色,瞬时有些慌张起来。
尤其是张竹,她心中又是担忧,又是惊怕,一时间,竟晕死过去。
堂上乱成一团,坐在县老爷一旁的贺悻目光冰冷,训斥道:“闭嘴!再有吵闹之人,轰出堂外,严惩不贷。”
与此同时,衙役们拖回被打得半死的张毅。
他如同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神气,心中已大概猜出大概:自家兄长,恐怕是在京城出了什么事。
百姓们见状,也纷纷明白过来,以往的痛恨涌上心头,也纷纷敲登闻鼓,开始告状。
“还真是墙倒众人推啊!”步嫣然见状,忍不住的咋舌,不过心里却依旧没有放松,“这些人,虽然说得都是真的,可是年头太过久远,根本就无证可查,如此,根本就无法判罪!”
“放心!”一旁的贺衍舟,朝她投去温柔的目光,在她的注视下,走上大堂,笔直的站在正中间,周身无意间释放的气势,都足以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放……”
县老爷的呵斥还没有出口,就被贺悻瞪了回去,不敢多说。
贺衍舟单手指向张松,冷冷开口道:“此人,贪图内妻美色,当街抢占不成,便冤我入狱,杀人诬陷于我,还意图买凶杀人!”
别的事情,县老爷都是半知半解,可唯有贺衍舟的事,他异常清楚。
如今见其上来告状,不由有些心虚。
“你可有证据!”贺悻见县老爷满脸心虚的模样,便越过他,配合起来。
“可以好好审问张家的家丁,还有验尸。”
当时,张家父子俩一心想要置他于死地,根本没顾得上处理尸体,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才给了扳倒他们的机会。
贺家——
“姑母!”赵梦儿逃到半路,听说张家倒台,立刻又跑了回来,此时,跪在贺老夫人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的很是凄惨。
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您一定要相信梦儿,不要听信小人的胡言乱语,我真的是想要回京城找人,看能否救下表哥,我、我是担心表哥……”
她一番舌灿莲花的表演,让满心怒气和失望的贺老夫人,不禁有些心软。
而赵梦儿见状,更是再接再厉:“姑母,这一路上,我风餐露宿,一刻都不敢停歇,只希望能够早一日救出表哥。没想到走到一半的时候,听说京城来了人,表哥被放出来了,这才又急急的赶了回来!”
说着,她还揭开袖子,故意给老夫人看自己临回来的时候弄上去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