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人见状,吓得后退了两步,脸上浮现出一丝惧意。
只见对面的男人此刻眼底里布满猩红,整个人都处在一种亢奋的状态下,好似杀红眼了一般。
“说!”
贺衍舟低吼着,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他身边,大掌掐住他的脖颈。
男人因为喘不上来气,脸色憋得青紫起来,颤颤巍巍的吐出几个字,“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话还没有说完,整个牢房内就传来骨头断裂的响声,随后,便是死一般的沉寂。
县衙——
贺悻手捧圣旨,神色冰冷,让县太爷看了不寒而栗,跪在地上,久久不敢抬头。
“兵部尚书张勇,以权谋私,胡作非为,强行圈地,强抢民女,现已被关入天牢,听候发落。”
张勇,是张员外的兄长,这么些年,正是依仗着他的威势,张家才能在县城中混得如鱼得水,宛如土霸王。
县太爷听到这几句话,心中登时一颤,瞬时间明白,张家算是彻底的倒台了。
“其胞弟张毅,仗势胡作非为,责令三日之内,查明所有,依法查办,若有徇私枉法,决不轻饶!”
将圣旨收好,交给县太爷,贺悻锐利的目光锁定在他的脊背之上,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好言嘱咐道:“您可是好不容易爬到如今的地位,虽然不是什么位及权臣,但总归也是一方的县令,可不要因为一时的糊涂,毁了自己的前途!”
后面的话,被咬的极重,让县太爷忍不住的打哆嗦,颤颤嗦嗦,双腿无力,迟迟无法站起身来。
“听说你们押了一个犯人,叫贺衍舟?”贺悻眸光宛如一柄利箭,直直的射向他,颇具深意的说道:“你可要查清楚啊?到底这个人有没有罪!”
“没罪,没罪。”
县太爷自然清楚他话内的意思,刚被搀扶起身,被他这么一瞪,险些又跪在当地,颤颤巍巍的擦着额间的汗珠,忙道,“已经查清楚了,都是诬告!”
“既然如此,那就放人吧!”
见县太爷如此识时务,贺悻露出满意的笑容,转身离开。
目送着他离开的背影,县太爷浑身已被汗浸湿,只不过,他根本无心回去换衣服,而是急忙让人备轿。
“老爷,您稍等!”
现在的时辰,其他人早都睡着了,轿夫慌乱起身穿衣。
县太爷心乱如麻,想着今天早上张员外同他说的话,登时脸色煞白,整颗心仿佛被无形的手遏制住,顾不得县令的威严,拔腿拼命朝大牢跑去。
一路上气喘吁吁,跑到大牢的时候,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半蹲在地上。
“快,快去看看贺衍舟的牢房!”
狱卒看到面前狼狈的男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将他同一直高高在上的县老爷联系在一起。
在男人不断的催促下,压制住心中的疑问和好奇,直奔贺衍舟的牢房。
在走到的一瞬间,他不由捂住嘴,发出恐惧的尖叫声!
尸体七倒八歪的横在一起,而那一向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就站在其中,满脸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