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气氛,直到三王府的马车到来而结束。
“思远伯!”陆展仲掀开帘子,拔高了声音唤道,望着贺衍舟露出头来,方才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容,“这是吹得那阵风,莫非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思远伯请假了这些日子,今日居然肯来上早朝了,实在是让人不敢相信啊!”
他话中带刺,贺衍舟也毫不相让,“三王爷说笑了,前些日子,夫人病重,我夫妻情深,自然要守候在她的身旁,况且也是皇上允准的。三王爷这么说,难不成是对皇上的决定有所怀疑吗?”
“牙尖嘴利!”陆展仲冷哼了一声,暴躁的吩咐赶车之人快走,不一会的功夫,三王府的马车便赶超了贺府的马车。
……
“父皇,思远伯仗着皇恩,收买人心,尤其是在邵阳村周边,那里的百姓,对他们夫妻俩歌功颂德,还修建庙宇,若是在这么下去,恐怕他们心中,便没有帝王,只有一个思远伯了!”
陆展仲的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能在皇上面前说出这样话的人,恐怕也只有他的亲儿子了。
皇帝这几日原本就烦躁,如今刚一上朝,就听到他们两人争吵,越发的不耐烦:“行了,成日里,翻来覆去的就这么几句话。”
就在旁边的太监准备高喊退朝的时候,大理寺卿突然站了出来,跪在地上,大声道:“皇上,臣有一件事,是关于思远伯夫妻的,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皇帝皱紧了眉头,压着心中的火气,冷冷的望着他,厉声道:“若还是那些陈词滥调,朕就让人摘了你的领带花翎,重打五十大板,随后发配岭南去。”
“臣不敢!”
大理寺卿心中叫苦不迭,身子不住的颤抖着,叙述道:“是有一宗人命案子,犯人、犯人口口声声说是受了思远伯的指示,思远伯比臣的职位高,若是要审理,还需要皇上您授意,三司会审,故而臣不敢贸然行动。”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似乎是谁也没有想到,贺衍舟会出现这种丑闻。
“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贺衍舟跪在地上,和大理寺卿据理力争,说的他哑口无言。
只见大理寺卿支支吾吾半天,众人看在眼里,都心知肚明,这罪名恐怕不实。
“荒唐,你身为大理寺卿,凭着犯人的只言片语,连最基本的查证都没有,就敢在大殿之上,随意攀咬正一品大员。”
贺衍舟身上释放的杀意,让在场的众人都脊背发寒。
尤其是大理寺卿,他此时就如同一滩死水般,倒在地上,连为自己辩解的勇气都没有了。
“思远伯,他虽然是有些糊涂,但你的反应未免也太大了吧!我看空穴来风,必定有因。”
“三王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展仲和贺衍舟两人,再一次针锋相对,险些吵起来。
最后,还是皇帝生气的呵止,两人才总算是作罢了。
“你们两个,御前失仪,每人罚俸半年,若是再有下一次,朕绝不会轻饶的。”皇上皱着眉头,脸色发黑的瞪着两人,冷声道:“退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