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待两人回府不久后,阚鸣就来向谢安澜禀告,渭城收复一事。www.mengyuanshucheng.com
谢安澜见他行事如此迅速, 笑了笑道, “你消息倒挺灵敏, 那八百里家急的传信兵才入城不到一刻钟, 就就收到消息。”
面对谢安澜的夸奖, 阚鸣也不敢居功自傲, 顿了顿, 又慢慢地向谢安澜说道,“王爷,这战事一平, 虽说两国会签订休战协议, 但我看那草原部并不会就此罢休, 肯定还会把主意重新打回到王爷身上来的。”
“嗯。”谢安澜点头认同,在沂城的时候他们就不安份, 如今又因为他而丢了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渭城, 龟缩在帝都虽然安全系数比沂城大了不少,但对于草原部那群疯子来说,再危险的地方他们也要想方设法, 深入虎穴。
“总之还请王爷接下来多加小心,别上了贼人的道。”阚鸣深深地为谢安澜担忧着。
宸王现在可是个香饽饽, 不论是与他而言,还是与邕朝而言,现在都不太离得开他。
陛下想靠宸王造福邕朝,朝臣们想靠宸王名留青史,商人们想靠宸王发财, 而他则是想靠宸王多学习一些精妙的算术。
所以宸王不能有事。
谢安澜见他把自己的命看得比他自己的命还要重,不由得牵了牵唇角。
一个个以为他就想死吗?
“回头我会把王府的防御再提高一倍。”谢安澜也不能拂了下面人的好意,只得顺从地说道。
阚鸣点了点头,十分认同王爷这个决定。
想了想,又大胆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我观王爷身边还没个贴身护卫,可是王爷还没有找到合适的?”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起这个谢安澜就来气。
之前给王府找的暗卫,要不就是太嫩,要不就是过于老练。
这太嫩的还需要操练,而太老练的让他们做暗卫还行,做护卫就有些不太合适。
所以到现在都还没找到一个合适的。
谢安澜清楚自己身上的秘密太多,因此这个贴身护卫一定要信得过的,并且还能够闭上嘴巴眼睛的。
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问。
阚鸣笑笑,拱了拱手,“王爷,我这里倒是有个合适的人,王爷要不要见见?”
谢安澜挑了挑眉,“哦?”
“我这兄弟先前是做城防卫的,大小也升到了个统领,人品是没得说,就是他那人太过迂腐,不太会迎合上司,也不太会看人脸色,前段时间得罪了河间郡王被罢了官,现在闲赋在家。”阚鸣见王爷来兴趣了,又主动的向他说了说情况。
谢安澜摸摸了下颌,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那就让他明儿到王府来一趟吧。”
阚鸣明白谢安澜这是存了考验的心思,当下又起身拱了拱手道,“属下待他谢过王爷。”
谢安澜没有应声,成与不成,还得看那人明天的表现。
捏了捏下颌,转而又问起另一件事来,“你说,这次两国签订休战协议的条件是什么?”
阚鸣不是一个笨人,他人脉广,各个领域上都有认识的人,平常私下也有讨论朝政,这会见谢安澜问起,自然是知无不言。
“属下分析,那草原部除了不放心王爷外,也怕邕朝修身养息个一两年,又突然进攻,所以他们必定会派个质子来邕朝坐阵。”
谢安澜眯了眯眼,“有理。”
“恐怕这质子来邕朝不仅是为了坐阵,还会带着别的目的。”
阚鸣笑了笑,“不管他带着何种目的来,他之心路人皆知,因此必定会寸步难行。”
“也是。”谢安澜想了想,就把此事给放一边去了。
再怎么说,那质子的事,也与他扯不上关系,等人来了,让谢苍溟头疼去吧。
眼下他需要头疼的是,谢观潮那一片铁矿的事。
那么大一片铁矿若开采出来,他该怎么向谢苍溟解释呢。
邕朝有规定,盐铁一类是不得私人经营的。
虽然下面偶有官商勾结,那铁矿,盐矿也相当于是另类的私人拥有。
人家能够做的隐蔽,是由于官官相护,而且他们再厉害也就捞些钱,对谢苍溟的地位产生不了什么影响。
可他一个王爷,若是拥有这么大一块铁矿那就不得了。
他放个烟花那群朝臣都要说三道四,指手画脚一番,他要有个铁矿,那群朝臣岂不是得指着鼻子骂他要造反。
谢安澜揉了揉发胀的额角。
他无意与谢苍溟抢那个位置,但也架不住悠悠众口。
况且他确实要需要用铁矿来赚钱。
他后续的一系列计划都要用到铁,所以这铁对他也至关重要。
他在思考该怎么向谢苍溟说明,虽然我拥有铁矿,但我坚决不会造反。
这种话,想想都不可能会得到认可。
“王爷可还有吩咐。”阚鸣见谢安澜手指不停按压着太阳穴,眉心紧锁,主动开口道。
谢安澜摇了摇头,不准备与他说此事。
抬头见他都禀告完事情还赖着不走,忽然会心一笑,“先前给你的那些题可都会做了。”
阚鸣见谢安澜终于想起了这事,从怀中把他这段时间做好的题都拿了出来,呈放在他面前,“还请王爷过目,看看有没有错题的。”
谢安澜的目光在那些纸上很快的扫过。
都是一些简单的应用题,扫上两眼就能算出答案。
厚厚的一踏纸很快便被他看完。
没有一道错误的。
看来小阚同学学习很认真。
想了想,又拿出自己特制的铅笔,在宣纸上出了些题。
这次阚鸣就在谢安澜身边,又看到谢安澜在写一些鸡兔同笼的算题。
脸色微微难看了些,“王爷,能不能不要再用鸡兔同笼了,我现在看见这几个字就有些晕。”
谢安澜一怔,随后脸上止不住地泛起笑意。
阚鸣不明白王爷在笑什么,默默等他笑完。
谢安澜收敛了些笑意,果然没有在写鸡兔同笼的题。
而是换成了小明,小红的人名。
没有再看到鸡兔同笼,阚鸣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他一看到这四个字就想吐,如今王爷换了人名,回去之后他做起题来,也会轻松一点。
此时的阚鸣,还不知知道,他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将活在被小明、小红支配的恐惧中,喜滋滋地带着一堆谢安澜重新写的题,恭敬地告退了。
小小的整蛊了一下阚鸣,谢安澜的心情得到放松,也不再想那些让他头疼的,转头去处理其他事情去了。
恰好,工部的刘光彦来与他商议烟火一事。
都是老熟人了,谢安澜也不跟他客气,让下人摆了晚膳两人边吃边说。
“王爷。”刘光彦也有大半年没有见谢安澜了,这会见到还是如以往一样毕恭毕敬。
“刘侍郎……”谢安澜笑着称呼了一声,又觉不对,略有些迟疑道,“不对,现在该称呼为刘尚书了。”
刘光彦听到谢安澜的称呼,可谓是满面红光,乐呵呵地笑道,“王爷,只是一个称呼罢了,还跟以往一样称呼也可。”
“都升职了,那能再像以前那般称呼,来来来,我敬你一杯,庆贺你升官。”谢安澜说着与他斟了一杯酒。
“可不敢劳烦王爷。”刘光彦有心阻止,奈何谢安澜手速太快,已经替他斟好了酒,他只得颤颤巍巍地端起酒杯,一口饮尽。
放下酒杯后,就主动把酒壶抢了回来,又给谢安澜斟上,脸上带着点谦卑,“说起来,此事还得下官感谢王爷才是,若没有王爷的火.药,下官也不能如此顺利地就坐上尚书之位。”
谢安澜主动与他斟酒是感谢他当初一语惊醒梦中人,让他对陆乘舲产生出了责任,才会有今天两人的甜蜜。
这会见他反过来感谢自己,却是不依了,“刘尚书你这话可是说错了,你最应该感谢的人是我皇兄才对,要不是皇兄把你调给我,你也没机会感谢我不是。”
刘光彦一听谢安澜这话,愣了愣,旋即很快反应过来,王爷这是在向陛下表忠心,脑袋一转也跟着附和,“是是是,下官最应该感谢的人是陛下,可这不是见不着陛下,也不能陛下一同共饮,只能把对陛下那份感激之情,转移放在王爷身上。”
谢安澜勾唇一笑,这刘光彦倒是个有趣得紧的人。
瞧瞧这马屁拍得,方方面面俱到。
即不落了谢苍溟面子,还不忘感谢了他。
“行了行了,你我之间不用讲那些虚礼,你今天是为了那烟火一事而来?”谢安澜与他共进晚膳,可不是为了让他给拍马屁来的,这些话听了两耳朵,便放弃了。
刘光彦低笑一声,“王爷的直接还是一如既往。”
之前两人在一起做火.药的时候,谢安澜就是这副直言直语的模样,现在还是,刘光彦不由得笑了笑。
王爷还是从前那个王爷,没有变。
来之前他还忐忑,如今王爷的地位可与从前有了个天翻地覆的变化,也不知还会不会像从前那般好说话。
现在听到王爷依旧如此直言直语,放心了。
“你也不是还跟以前一样。”谢安澜撇了他一眼。
都升官了这多疑的毛病还是没改掉。
两人相视一笑,端起酒杯,对饮一杯后,刘光彦这才说道,“下官确实是来与王爷谈那烟火一事,只是下官委实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谢安澜胡乱吃了些菜,笑笑,“有什么话直言便是。”
“想必王爷也有所耳闻,我们工部与兵部一致认为,王爷这个烟火可以作为军中的信息传递,因此下官特意跑上一趟,就是厚着脸皮来向王爷讨要这烟火的法子。”刘光彦知晓谢安澜喜欢爽快的,也不多费口舌绕那没用的弯子,直言道来。
“当然,我们工部也不白要王爷的方子,一点薄礼还请王爷不要嫌弃。”刘光彦说到此话锋一转,拍了拍手,让他带来的下属抬上一块石头。
谢安澜眉梢一挑,“这是?”
此刻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刘光彦举起桌边的烛火,到石头上一照。
顿时那普通的石头就在烛火中盈出点点绿光来。
“翡翠?”谢安澜丢下手中的筷子,凑到那块石头上仔仔细细打量起来。
也幸亏这块石头被切割得很好,用烛火一照便能看清那翠绿,不然谢安澜还真认不出这是一块翡翠。
把石头翻来覆去看了一遍,谢安澜发现这是块极品冰种翡翠,放在后世这么大一块,能值好几个亿。
“王爷,这是我们工部以前开山开河找到的翡翠脉遗留下来的,还请不要嫌弃。”刘光彦说这话的时候,自己底气都有些不足。
邕朝现在不比从前了,经济的衰落,也导致这些翡翠的价格有所跌落,价格大不如从前。
本来像烟火这类的方子,应该由他们工部买下来才对。
可工部的账上哪里还有什么钱啊,更何况王爷又不是普通百姓。
若是普通百姓研制出这烟火,随意给个百八十两,或者给他个官职,就可打发。
但王爷不行。
好在他翻阅账本,在工部的库房里找到几块都快积灰的翡翠。
王爷如今是个不缺钱的,送钱没准他还觉得俗,还不如送些这类雅致的东西,没准就喜欢上了呢。
谢安澜把玩了一下手中的翡翠,听刘光彦说完,点了点头,“行吧。”
谢安澜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自己独吞这烟火,他请的都是工部的工匠,等他们忙完,回去之后,这烟火的方子依旧留不住。
现在能够白得一块冰种翡翠,他也是见好就收。
“那就多谢王爷了。”刘光彦见事情办成,心中喜不自胜,吃喝起来都比来时放开了许多。
与刘光彦这顿饭吃了将近一个时辰,直到月上枝头,他才告辞离开。
谢安澜一个人在正厅里对着月光独酌了两杯,又看了看那块翡翠。
忽然想起一直戴在他头上的簪子。
伸手微微一抽,霎那间,如墨的青丝就从头顶散乱下来,谢安澜的手中多了一根莹白的簪子来。
借着月光握在手中,微微紧了紧。
直到那簪子被掌心的温度沁热,谢安澜才缓缓吐出一口酒气。
唤来现如今帮着福伯管家的朝云,向她吩咐道,“明儿你找人把这块翡翠切了,做成我能与王妃相配的配饰挂件。”
“切了?”朝云看着那放在地上一块硕大的圆石翡翠,心头一梗。
像这般大又品相如此完整的翡翠,就算是其他权贵家都舍不得切割的,要留起来用作传家宝。
不然为何工部不把它打磨成首饰去贩卖,而是留在库房里积灰,还不是舍不得。
“嗯,你有意见?”谢安澜狭长的凤眸眯起,眸光微凉。
“没有意见。”朝云顿觉一股凉意从脚一直冰冻到头顶,心中那些杂七杂八的心思不再有,慌忙答道。
“嗯,那就这么定了。”谢安澜摇摇晃晃从椅子上起来,起身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重复了一遍,“记住一定是要与王妃相配的,要让别人一看就是一对的那种。”
朝云听王爷这样一说,瞬间抖了个机灵,“那……王爷的衣服也要不要做成与王妃相配的。”
“可以。”谢安澜满意地看了她一眼。
纵使有些小家子气,但好在头脑还算聪明,就暂且不换管家了。
朝云不知在刚才的那一瞬,谢安澜都动了要把她给换掉的念头,招呼过两个力气大的下人把那块翡翠给搬了下去,准备明天找人问问,看看帝都那家首饰铺的手艺好。
由于宸王府一直以来都只有两位男主人,府上还一次都没打过首饰,她还真不清楚,那家首饰铺子的手艺更好。
谢安澜披头散发着,握着手中的五簪,带着微醺的酒气,去寝殿找陆乘舲了。
今天因为是跟刘光彦用膳,陆乘舲便自己在寝殿用的膳,没有出来。
尽管谢安澜一再强调,陆乘舲与自己并为男子,像这种见外男的事不必忌讳,但他该注意的还是会注意。
走近寝殿陆乘舲已经沐浴过了,披着略带湿气墨发,坐在靠窗的烛火下,正在翻看些什么。
谢安澜想也没想的上前,从后背抱住他,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迷蒙着眼睛去看他手中的东西。
“殿下?”陆乘舲感受到他那全身上下都弥漫着的酒气,转过身来,看到他那被酒气熏得微红而又魅惑勾人的凤眸,正灿若星河的看着他。
陆乘舲顿觉呼吸一滞。
双腿都有些发软。
被谢安澜这样看着,他他他他他顶不住……
“殿下你喝醉了。”
陆乘舲站起身来扶住他,想唤个下人去煮些醒酒药来,却被谢安澜给抱了个满怀。
熏天的酒气带着点青松的味道,顿时铺满他的鼻腔,让他呼吸都有些微喘。
还未待他有所反应,谢安澜抱着他,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嗓音带着点沙哑,语气有些自怨,“我对你不好。”
“嗯?”陆乘舲听到这话,挣扎着从他怀里挤出一个脑袋,微微抬头看着面前这个比他只高一点点的男人。
他第一次见醉酒的谢安澜。
竟然意外的觉得有些可爱。
逗着他问道,“你哪里对我不好了?”
谢安澜低头,从手心摊出那根玉簪来,“你送我的……值钱,我送你的……不值钱。”
陆乘舲直接被谢安澜的话给逗乐,从腰间取出按照谢安澜意愿做成的铜钱剑来,与那块玉簪放在一起,左右看看,安慰道,“我不觉得不值钱啊。”
谢安澜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抬着下颌,睨了眼那铜钱剑,“好丑,你都没办法带出去。”
陆乘舲瞬间明白了谢安澜的意思,“所以,你觉得我没有办法把定情信物带出去,就觉得对我不好?”
谢安澜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不因该是我对你不好吗?”陆乘舲没想通谢安澜怎么想的。
“不是……”谢安澜摇了摇头,“是我送得太丑……太廉价,才让你没有办法带出来。”
“那我以后都带上好不好。”说着陆乘舲把那柄铜钱剑拿过就要往自己腰上系。
又被谢安澜一把夺过,“不用了……我让朝云,去切翡翠了……我要做好多好多与你相配的首饰,以后我们每天带一套好不好,弥补这个。”
谢安澜说着又嫌弃地拿起那串铜钱晃了晃。
陆乘舲对上谢安澜认真的眼眸,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软了。
没忍住抬起手来学着谢安澜哄他那样,揉了揉他的头顶,给予他承诺道,“好。”
“嗯。”谢安澜似乎是被安慰到了,微微眯了眯眼,又重新把他抱回怀里,又用刚才的语气道,“我……我还吃你软饭。”
“没事的,现在你让我吃回来就好。”陆乘舲全身心都快被谢安澜给萌化了。
明明平时看着那么一个不正经的人,怎么喝醉了,这么的……
这么的可爱……
“嗯,都给你。”谢安澜抱紧了怀里的人,“我以后挣的钱谁都不给,只给你一个人花,只给你。”
说完,谢安澜又松开陆乘舲,用自己的额头蹭了蹭他的额头,嗓音苏苏地问,“好不好。”
“好。”陆乘舲觉得自己的鼻血都要被他给蹭出来了,心尖一阵又一阵的酥麻,喉咙处也痒痒的,有一股颤栗从脚底直冲头顶。
得到陆乘舲的回答的谢安澜似乎很开心,低头碰了碰陆乘舲的嘴唇。
然后顿住,半天后,皱眉悠悠道了一句,“不会了。”
还在等他动作的陆乘舲,听到这话,顿时乐得眉开眼笑,“原来还有你不会的时候。”
谢安澜垂了垂眼睫,遮住了那双星光灿烂的凤眸,愣住,似乎在回忆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没关系,我带你。”陆乘舲见谢安澜愣住,主动扬头,附上那张满是酒气的唇辨。
舌尖在上面轻轻描摹着,一边教他,一边抬眸看他神情。
他的举动似乎让谢安澜有些呆,静静地垂着眸,不动弹了。
但下一刻,他又像是恍惚过来,把他刚才所教的,又全都还给了他。
亲吻完了后,谢安澜又愣住,颇有些无措地看向他。
陆乘舲被他萌到只想尖叫,捏了捏他的耳朵,扣上他的手,牵引着他走到床边。
一把把人给推到床上。
附身在他额头,脸颊,鼻尖,下颌,唇边,亲吻着。
陆乘舲的动作很轻柔,谢安澜忍不住闭眼享受了起来。
他似乎也不太明白,他自己为什么要这闭眼,但就是归寻着本能的闭上眼睛。
陆乘舲吻着吻着,见人不动弹了,呼吸匀称,像睡着了。
咬了咬唇,唇角微微泛苦。
难得见到也拥有如此乖巧一面的谢安澜。
他实在是不想错过。
咬了咬牙,趁着谢安澜熟睡,通红着脸,大着胆子,拉开了那缠绕着的袊带。
一颗,两颗,三颗,盘结的扣子被他颤手解开。
自己爬到了谢安澜上面,用尽半身力气与勇气,一点点的靠近他。
“嘶……”
顿时那疼得撕心裂肺的感觉就在他头顶传开。
冷汗在额头凝结成珠。
怎么会?
陆乘舲想不明白,怎么会跟平时不一样呢。
此刻,正在熟睡的谢安澜抖然睁开了眼眸,那片刻的清澈,让陆乘舲还恍然他酒醒了。
羞得他想找床缝。
“笨。”
直到谢安澜那略有些迟钝的声音传出,陆乘舲才得以喘息。
酒没醒就好。
“要这样才不会痛啊。”谢安澜起身,指尖在他身上一抹。
也不知道怎么会事,顿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就消失不见了。
这时谢安澜已经将他翻身压下,嘴里嚷着,“不能浪费。”
“什么?”陆乘舲没听明白,问了一句。
“二十万两银子一次,不能浪费。”谢安澜呆呆地答了一句,然后附身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