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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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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谢安澜的条件, 谢观潮微微怔了怔,蹙了蹙眉。www.maixi9.com

若不是那块荒地确确实实寸草不生,他都要以为那是块宝地了。

“七弟, 你可想好, 那地不值钱。”

言下之意就是告诉他可以换个条件。

谢安澜挑了挑眉, 微微一笑, “不用了, 五哥, 我现在又不缺钱, 也不缺别的,就想要那块地。”

“额……”

谢观潮被谢安澜的话说得一噎。

明明半年前,七弟还是个需要他们这些兄弟接济的穷赌鬼, 这才过去半年, 钱也有了, 王妃也有了,什么都不缺了。

跟他一比, 反观他们变得跟个穷光蛋似的。

顿时, 嘴里的贡品佳肴就变得如同蜡嚼。

他这嚼着东西,心思神游,也没发觉过了多少时间, 直到身边的王妃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拉了拉他的衣袖, 他才惊觉过来。

发现其他几位兄弟,正一脸惊诧地看着他,他这才咳嗽一声,“那行,就依七弟所言, 那地就送与七弟了,回头我让王妃把地契送你府上,七弟莫要反悔就好。”

谢安澜似笑非笑地挑起好看得凤眸,意味深长地道了句,“五哥不后悔就好。”

后悔?

谢观潮摇了摇头,一块寸草不生的荒地,能换一个挣钱的买卖,他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后悔。

“那就如此说定了。”

谢观潮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也不闹腾了,端起酒杯,对着谢安澜隔空敬了一下,一仰头,一饮而尽。

谢安澜也笑笑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垂着眸子,眼底浮现出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

“殿下……”

谢安澜正待在饮一口的时候,旁边的陆乘舲开口了。

“吃些菜垫垫肚再饮酒,空腹不好。”

陆乘舲已经将矮桌上带壳的带刺的东西都给剥好了,整洁漂亮的摆放在白瓷盘内,推到了他的面前。

谢安澜眉心微蹙,向他身后的秋棠扫了一眼,眼底带着一丝责备。

“不怪她,是我自己要做的。”陆乘舲抬眸看了看他的眼神,低头解释道。

谢安澜没有说话,拿出一旁用来净手的绢布,细细替他擦拭掉手上的油渍。

当着众多人的面,陆乘舲面露羞赧,指尖微微瑟缩了一下。

手腕处却被谢安澜握得死死得,无奈只得由他去了。

等他们这边完事,一抬头,发现所有人都把目光定格在他们身上。

陆乘舲,“……”

“七弟婿,七弟待你可真好。”北济王妃,也就是谢观潮的王妃,见陆乘舲的目光与她对上,端庄地道了句。

只是那语气总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意。

“那可不,七弟婿那可是七弟现在放在心尖上的人,可不得宠着点。”康靖王妃把玩着手指上的寇丹,红唇轻笑。

难得从她嘴里听到一句好话,几位嫂嫂正待要附和她,就听她下一句,无意识地嘟囔了一声,“再过个几年可就不一定了,外头的那些狐媚子啊,勾一勾就把那心给勾跑了。”

众人,“……”

“三嫂,你是在抱怨三哥么?”谢安澜眯了眯眼,实在是没想通,他三哥挺精明一人,怎么娶了个管不住嘴的媳妇。

“啊?”康靖王妃听到谢安澜唤她,顿了顿,有些迟疑道,“我刚才有说什么吗?”

“没有。”谢云渊立马失口否认,看着她手上那艳红的寇丹,还违心地夸道,“你今天的寇丹做的很好看,但也不要忘了用膳。”

说着还举箸挟了些桌上的糕点,喂到她嘴里。

康靖王妃顺从地咬了口,末了又蹙起秀眉,边吃边说,“真难吃,二嫂就是这样抠搜,什么好食材到了宫里都让她给践踏了。”

众人,“……”

谢安澜昂首向上位上的皇后看去。

皇后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垂首看着宫人添菜,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一点都看不出生气的迹象。

“勉强吃些吧,回府我让人再给你重新备一份。”谢云渊宠溺地喂道。

“我不要。”康靖王妃拒绝了,又嘟囔着说了一句什么,谢安澜他们隔得远没有听到。

最后只见谢云渊低声下气的哄着她吃东西,身上哪里还有方才教训谢观潮的架子。

陆乘舲挑了挑眉,总算是明白三嫂为何能那么张扬了,都是宠出来的啊!

“三嫂,也是个福气好的。”

北济王妃幽幽看了眼谢观潮,嘴里说着好话,可那酸水都要冒出天际了。

偏偏谢观潮就像是没有听见似的,还沉浸在与谢安澜的交易中。

淮南王妃笑笑,看着自家的两个孩儿,不接茬。

长乐王妃低头慢条斯理地着吃东西,根本不参与他们,全程打酱油。

最小的广陵王妃老老实实坐在谢穹溪怀里,一口又一小口的被喂吃东西,她腮帮子鼓鼓的,嚼东西很是可爱,导致谢穹溪只顾着看她,对其他人,不屑于一顾。

“真是个奇葩的大家庭啊。”

谢安澜的眼神在众人怀里转了一圈,徐徐收回视线,对着陆乘舲轻轻笑了笑。

一顿家宴没多久进入到了尾声。

琼华阁那悠悠扬扬的琴声渐渐落幕了,众人吃好喝好,收拾了一番,都起身向谢苍溟告辞。

谢苍溟今天难得高兴,多喝了两杯,脚步有些虚浮,被皇后给劝着回去休息了。

几人就一前一后地出了宫。

宫门外,六位王爷的马车并排停在一起,有内侍看守着,这会见几位王爷相继出来,忙躬身上前来搀扶。

可几位王爷都没搭理这些内侍,齐齐停下脚步,等了等在后面的谢安澜。

谢安澜和陆乘舲两人喝得都不多,两人难得如此轻松的进宫一趟,正食指相扣的漫步走在这夜下的宫廊间,欣赏着这浩瀚无垠的宫墙。

几位王爷见谢安澜他们走近,眼看就要上马车离开了,最终还是谢云渊率先咳嗽了一声,打破了僵局。

“咳咳,七弟。”谢云渊叫住谢安澜。

“三哥有事?”

谢安澜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几位哥哥的不同寻常,只装作不知罢了,这会被唤住,也顺势停下。

“没事。”谢云渊先让内侍把康靖王妃给搀扶进马车,这才扯了扯不自然的嘴角,略微有些尴尬地说,“就是想跟你说一声,三哥的封地也挺辽阔的,若是你有看上的地,尽管开口。”

他这话一出口,其他几位王爷也跟着附和。

谢广池弱弱道,“对,七弟我们的封地都挺广阔的,你若有看上的千万别客气。”

谢霄潭眼神有些飘忽,“大哥哪儿还有不少空着的。”

谢穹溪抱着已经睡过去的广陵王妃,嗓音轻柔道,“广陵送你都行。”

唯独已经得了好处的谢观潮没吭声。

谢安澜哭笑不得,但一次性面对四位哥哥,他也不好一口应下,模模糊糊道,“几位哥哥待我回去琢磨琢磨,再给答复?”

“行,慢慢来,不着急。”谢云渊得了谢安澜的准话,松了口气,做哥哥的向弟弟讨要好处,还真有些……难以启齿。

其他几位王爷也是如此,见谢安澜答应,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主要是他们都比谢安澜大,怎么开口都有些欺负人的感觉,就老五那个没脸没皮的说得出口。

“那几位哥哥,七弟就先行告退了。”谢安澜明白了几位哥哥的意思后,心中也没有拒绝。

他的那个计划,靠他一人也成不了事,称这个时机,把几位哥哥拉上船也不错。

“路上慢些。”几位哥哥点了点头,朝给他赶马车的内侍交代了几句,个个目送他们离去后,才踏上自家的马车。

“殿下,要不要醒醒酒。”

上了马车,马车上备了些醒酒之物,陆乘舲一一递到谢安澜面前问道。

“不用。”谢安澜摇了摇头,他除了开头喝了几杯,到后面基本上就没怎么碰过酒杯了。

见谢安澜拒绝,陆乘舲也不强求。

两人静默了会,陆乘舲才绕有兴趣地问了一句,“殿下准备将那块的生意交于北济王?”

谢安澜头靠在马车上,轻轻合上眼,想了想,又蓦然睁开笑了笑,“将马鞍的生意交与五哥吧。”

反正现在有了糖和水泥两大金山,马鞍那点钱的收益,他也看不上了。

“殿下可是要将马鞍工坊那边的一应后续都交与北济王?”陆乘舲记得谢安澜的策划书中,就策划到了马鞍做完后,后续还会做皮革有关的一应事务。

当时陆乘舲与谢安澜签订的皮子价格及其低,又在草原肆意收购了一番,如今皮子积压了好些仓库,够北济王用上个三五年了。

一年算下来,怎么也能挣个七八万两,若是北济王自己善于经营得话,一年上十万两也是可以的。

一说起这个,谢安澜扬了扬凤眸,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朗声道,“交,全都交于他,人家给我们送来了一座金山,这点钱我还是舍得的。”

“金山?”纵使知道殿下不会吃亏,但听到金山两个字的时候,陆乘舲还是忍不住疑惑了。

难不成那荒地下面有金矿不成?

“现在还不能肯定,等我派人去查探一番,再给你答复。”谢安澜唇角微勾,倒也没有把话说得太死。

当他听到谢观潮说他那荒地上长着一种类似铜钱的藤蔓时,他心中就隐隐约约有了猜测,只是终究没有亲眼看到,也不敢妄下结论。

还是先派人去查探过后,再说比较好。

万一不是他想的那样,也不至于让自己落个尴尬的地步。

至于一个生意,让了也就让了。

也当还清了谢观潮送钱来买水泥的恩情。

陆乘舲又问,“那其他几位王爷,殿下可有想法。”

谢安澜暂时还没有头绪,“不急。”

“我手里还有些生意,如果殿下需要的话……”

陆乘舲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出,谢安澜就已经堵住了他的唇。

“傻。”谢安澜咬住他的唇,只轻声说了一个字,剩下的意思全都淹没在了唇齿之间。

*

回了帝都,谢安澜并没有就此清闲下来,反而变得更加忙碌了起来。

他让陆乘舲休息,自己却把那些事务接了过来,每天忙个不停外,还得挤出时间给王府招人。

除了招一些能写能算的谋士外,还得招一些暗卫。

他这个宸王已经被不少盯上了,那宸王府在未来很长一段日子里恐怕都不会平静。

谢安澜找谢苍溟要了几个暗卫后,还打算自己训练一批出来。

早做打算,早有准备。

上次让陆乘舲受了伤,就是吃了没有准备的亏。

如果那时候就有暗探在,替他挡刀的就不会是陆乘舲了。

再加上他还得筹备琉璃厂的事,还得实行他的那个计划。

得空还得抽出时间出来找人替谢穹溪做一些女孩子喜欢的玩意。

每天十二个时辰,他都恨不得过成二十四个时辰,因此也没有注意到陆乘舲不对劲。

“少爷,你吃一口,就吃一口。”

陆初一端着一碗冰糖燕窝粥,跪在陆乘舲身边,把勺子送到脸色形容枯槁的陆乘舲唇边,劝慰道。

“初一,我没胃口。”

陆乘舲苍白着脸色,看了眼碗里的东西,胸口处隐隐约约有做呕的趋势,实在是难以下咽。

“少爷,你已经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再这样下去,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啊。”陆初一说着小脸上已经挂起了两道泪痕。

秋棠也是胆战心惊地捧着一果盘的水果,跪在陆乘舲的另外一条腿旁,“王妃,要不吃个果子试试。”

“奴婢给你剥个荔枝?”秋棠在果盘里挑了挑,挑出一个果皮颜色饱满诱人的荔枝来,试探地问道。

陆乘舲看到荔枝,想起他与谢安澜在马车上的那个荔枝吻来,勉强点了点头。

秋棠和陆初一一喜,动作迅速地剥出那颗诱人的荔枝来。

谁知甘甜的荔枝一入口,陆乘舲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蔓延出一丝苦涩,连带着嘴里那些甘甜都尽数变苦了。

咽不下去,慌忙吐出。

“都撤了吧,不要浪费。”陆乘舲实在是吃不下,摇了摇头,彻底打算放弃了。

“少爷,你怎么了,要不要找个御医来看看。”陆初一看着陆乘舲那比回来时还要清瘦得多的下巴,实在是担心得紧。

陆乘舲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我就是心里有些不舒服,有些事情一时想不开,等我想开了就好了。”

陆乘舲知道他这不是病,只是心思郁结罢了。

陆初一见他家少爷这样,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咬了咬牙,还是没忍住开口问,“少爷可是为了王爷的事在忧愁?”

陆乘舲默了一瞬,最后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对上陆初一担心的目光,喟叹了一声,声音轻得轻不可闻,目光也有些游离,“初一,殿下他喜欢的是女子。”

“嗯?”

陆初一征愣住,觉得不太可能啊。

王爷对少爷如何,全府上下都是看在眼中的,若王爷喜欢女子的话,大可以纳侧妃,或者找姬妾。

可这些王爷都没有,从始至终眼光都是追随着自家少爷的。

“正是因为殿下对我太好了,所以我才愧疚得慌。”陆乘舲蹙了蹙眉,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显得病态了。

之前他就一直想不通,殿下为什么不碰他,直到在宫宴上,见殿下看到那些舞姬翩翩起舞面露欣赏后。

他才猛然惊觉,或许殿下他此生从未想过要与男子成婚,也从未想过要与男子相爱。

所以才一直过不去心里那关,所以才会宁肯自己憋着也不打算碰他。

想明白后,他是即理解又愧疚。

心里时常在想,为什么自己不是一个殿下喜欢的女孩。

最痛苦的莫过如此。

明明两人心里都有着彼此,却跨不过性别这关。

这一刻,他开始憎恨自己的性别了。

“少爷,你别多想,或许……或许王爷不是这个意思。”陆初一听明白后,皱着眉头开解道,“或许……或许王爷他也正在尝试着接受你,也不一定。”

“嗯,我知道。”陆乘舲轻轻颔首。

他没有怪殿下的意思,他只是厌恶自己罢了。

可能因为把心里的事说了出来,陆乘舲心里好受几分了,好些天没有睡过好觉的他,靠在罗汉床上进入了浅浅的睡眠。

经过一个月的筛选,谢安澜终于选择出了八十多名合格的暗卫,已经安插进了宸王府各处,保证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安排好了此事后,谢安澜身上的担子轻了一份,放下手中的杂事,又转身去了府里的另外一间院子。

这个院子里的人都是他从工部借来的各类能匠。

前有火.药,后有水泥,现在工部的人对谢安澜那叫一个热情。

不怕他来找他们,就怕他不来找他们。

谢安澜只是稍稍跟工部那边提了一句,第二天他要的人就全到了他府上。

如今在他府上已经待了一个多月,赶制出了不少新奇的玩意,会自己飞的竹蜻蜓和蝴蝶,还有女孩子喜欢的布娃娃,等等。

做出一批,就送往了广陵王府。

让这些能工巧匠做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也是浪费,有时间谢安澜又让他们另外做了另外一样东西。

谢安澜在院子里走了一圈,确保他们没有失误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王爷放心,我们一定能在七日后赶制出你需要的数量。”为了实验这个东西,前前后后差不多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做出各类不同的花色。

现在所有人都已经停下了手头上的活,在全力帮王爷赶工。

没办法,谢安澜所需要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这个东西又不好泄露出去,只好由他们这些人没日没夜的做,才能在预定的时间,做出王爷所需要的数量。

谢安澜轻轻颔首,站在院中看了会,管家福伯就来通报了,“王爷,北济王爷来了。”

谢安澜只得离开院子,去接待他这个五哥。

“让七弟久等了,五哥这给你送地期来了。”谢观潮一看到谢安澜就爽朗地上来拉着谢安澜的手,把手中的地契硬塞给了谢安澜,生怕他不要似的。

不是他非要耽搁这一个月,实在是他的北济离着帝都有些遥远,来回还要丈地过户这些,能一个月弄好已经是极快了。

“五哥,稍等。”谢安澜接过地契看了一眼,确认没有错后,就从书架上找出一摞早就准备的资料,抱给他。

谢观潮既紧张又期待的接过。

在过去的一个月内,他无数次的幻想过谢安澜会后悔,然后都被他给坚定地否决了。

现在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发现谢安澜并没有后悔,反而很爽快的就把一笔能够挣钱的生意交给他,脸上的喜气,连掩饰都掩饰不住。

“五哥看看,还合不合心意。”

谢安澜看他笑得嘴都裂到耳后根去了,恶趣味地弯了弯唇角。

“好。”

谢观潮也不跟谢安澜客气,把厚重的一摞宣纸放下,一张接一张的看过。

马鞍生意。

他知道,貌似七弟就是靠着这个首先赚到的钱,但具体赚了多少就不清楚了。

他看下去,每张宣纸上都计算着有亏盈等等,他想得知的信息全都一目了然。

他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这马鞍生意在七弟手中,每个月都大概有一万两左右的盈利。

一年就能挣个十几万两啊!

“五哥,这个马鞍生意前期是因为有军队才能挣如此多,现在代理权在二哥手中,因此后面大概率是挣不了多少钱了,不过我已经帮你做好了改行计划,按照我的这个计划来,挣的钱只多不少。”

谢安澜也没打算坑他,把他之前写的策划书从一踏宣纸中找出来,摆在了他面前。

“好的,我看看。”

毕竟这以后就将是自己的产业了,谢观潮秉持着认真的态度看完。

看完后十分激动。

“七弟,真的就把这么大的生意交在我手上了?”谢观潮的手有些抖。

一年十万两银子左右的收益啊,就拿他那一块什么都不值钱的荒地给换来了?

说出去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嗯。”谢安澜点了点头,又玩味了一句,“五哥若是不想要的话,也可以换成其他的。”

谢观潮非常识时务,抱紧怀中的策划书,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了,不了,我就要这个了。”

说完还挺担心谢安澜后悔,抱起桌上的一摞宣纸就往外走,“那我就不打扰七弟忙了,先行回去了。”

看着他逃似得遛走,谢安澜的唇角翘了翘,凤眸微勾,带着点坏意,“五哥,还望你以后不要后悔啊。”

自那天从宫中回来,谢安澜就派人去他封地上的那片荒地打探过,果然不出他所料,那些长得像铜钱的藤蔓就是铜钱白叶珠,一种及其喜欢依附铁矿生存的植物。

不出意外的话,那片荒地下,定然有丰富的铁矿资源。

铁是什么,铁在这个朝代,那可是相当于钱的矿物,谢观潮这不亚于送了他一座金矿。

谢安澜心情大好,急需找个人分享喜悦。

日子很快就到了七月初七,七夕节这日。

谢安澜一早就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完,然后带着工部的那些工匠们在整个帝都城布置。

从早忙到晚,他就啃了两个冷馒头,总算是在日落之前布置完毕。

夜幕刚降临的时候,谢安澜回府沐浴一番后,才来到前厅与陆乘舲共进晚膳。

只,他刚一走近,就看到又瘦了些的陆乘舲。

谢安澜皱了皱眉,“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好好养身体吗?”

谢安澜一怒,整个王府的下人都有些胆战心惊。

“我没事,最近天太热了,有些苦夏。”陆乘舲笑了笑,看起来除了瘦了些,气色貌似还挺好。

谢安澜狐疑地打量着他,似乎在怀疑他说这话的真实性。

陆乘舲坦诚地对上他的眼睛。

见他似乎没说慌,谢安澜才放心地坐下,带着歉意道,“最近这些日子忙,疏忽你了。”

谢安澜最近这一个月是真的忙,天不见亮人就不见了,夜晚也是很晚才回来,因此两人虽然同床共枕,但却一直没碰上面。

“无妨。”陆乘舲摇了摇头,并不在意,平静地帮着谢安澜布菜。

谢安澜原本想与陆乘舲分享的喜悦,也因为他的再次暴瘦而沉寂下来。

谢安澜是愧疚的,愧疚他没有早点发现陆乘舲苦夏,而陆乘舲则是装做一脸平静的样子。

两人各怀鬼胎吃完了这顿饭。

直到夜幕彻底降临,外面漆黑的夜空被百姓们放的孔明灯点彻底点亮。

谢安澜才猛地想起了什么,拉着陆乘舲往宸王府里最高处的阁楼奔跑而去。

沿途的下人,看到府上两个主子如此奔跑,都惊了一跳。

终于在那些孔明灯彻底布满星空前,谢安澜拉着气喘吁吁的陆乘舲抵达到了最高处的阁楼。

“殿下……”陆乘舲微微喘了喘气,想问他这是做什么呢。

“嘘。”谢安澜的指腹抵在了陆乘舲的唇上,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语,“看天上。”

陆乘舲顺从地向天上望去,除了百姓放的孔明灯,什么也没有啊。

就在他心神还未落定的时候,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声巨响。

甚至他都听到了城内百姓惊恐的叫声。

然而这些巨响过后,颜色各异的火树银花在漆黑的夜空中迅速绽放,花开满天,照耀了整个帝都城。

方才那些惊恐的百姓此刻已经完全震惊了,从巨大的恐惧转变成了巨大的惊喜。

他们何时看过如此绚丽的场景,一个个都愣在了当场,仿佛在想是不是有神仙下凡了。

别说是那些百姓,就连陆乘舲也惊到了。

见他吃惊到嘴唇微启,谢安澜从身后搂住他,在他耳边旖旎地问道,“喜欢吗?”

他征愣了片刻,才一字一句,不敢相信道,“这是为我准备的。”

谢安澜凤眸稍扬,勾唇否认道,“不,这是我们准备的。”

“嗯?”陆乘舲还没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

谢安澜就把他横抱了起来,带着漫天的烟火,向寝殿而去。

陆乘舲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勾在谢安澜的脖子,眼睫微颤,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语气,“所以殿下为了这刻就一直忍到现在吗?”

谢安澜用脚踹开房门,只见寝殿内已经重新布置成了新房的模样,满意地把怀中的人放在床上,用指腹揉了揉他有些微红的眼尾,再次否认,“只是怕委屈了你。”

见陆乘舲有些恍惚,谢安澜又轻声笑笑,“没能给你一个像样的婚礼,但我想给你一个像样的花烛夜。”

“还满意吗?”谢安澜低头轻轻舔舐着陆乘舲的唇瓣,眼尾微勾,带了点勾人的蛊惑。

陆乘舲极力控制着自己内心的不平静,也极力把呼吸放平缓,让他那完全不听使唤的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极快地扫视了眼,这间重新布置得像婚房的寝殿,然后下床,一盏一盏地吹灭点得灯火透亮的烛火。

直到寝殿内彻底漆黑,伸手看不见五指,他才带着几分忐忑回到床榻上,摸索到谢安澜,勾着他的脖子,重新索吻。

两唇相贴,就如干柴烈火般不发不可收拾。

谢安澜的手总算是不老实了,自然下滑,像是拆礼盒包装似的扯掉外面的礼绳,展示出里面精美的礼品。

手放在他腰间的位置,明显感觉到一阵粗糙的触感。

陆乘舲的大脑突然一个颤栗,从谢安澜的唇舌间分离出来,带着点痛苦的哀求,“求你……不要问……”

谢安澜停顿了一下,从身.下的人身上起来,指腹上那些粗糙的触感前游走了一圈,最终还是起身下了床。

被谢安澜灼热的指腹摩挲过那些疤痕,陆乘舲觉得自己浑身都在颤栗,然而还未等他兴奋。

谢安澜的动作,让他心凉了一片。

果然……

还是会被嫌弃么……

嘴角的苦涩蔓延,鼻头一酸,心如绞痛,却没有眼泪要掉落下来。

只有那颗被人填得没有一丝缝隙的心,在这一刻全部都轰然崩塌。

那被人点亮的人生,也全部暗淡了下去,从此他的世界再也没了光明。

陆乘舲抱着自己的腿蜷缩着,一动不动,以前那双满是清澈的眸子,像是被人抽干水,逐渐变得干渴,到最后彻底地暗沉下去。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或许仅仅只是一瞬,也或许是一个世纪那么久。

忽然,有一丝橘黄的灯光在眼前亮起。

陆乘舲蓦然起身,怔愣地看着那个举着烛火,正对着他笑的人。

他有一双及其好看的凤眸,笑的时候像浴火归来的凤凰,一眼就让人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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