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杨序秋的生辰,一大早就有精通各种发髻的嬷嬷在杨序秋头上摆弄。
他们的手精巧的很,很快,杨序秋的发髻就在他们的手中变得精致起来。无数珍精致的簪子钗环别在了她的头上,个个都是精工细作,显得富贵无比。
平日里他从不打扮的这么麻烦,今日这样一打扮,与平日不同,反倒更惊艳。
杨序秋摇摇脑袋。
白芨道:“是不是有些重了?”
这一头的钗环少说也有十斤,都是真金白银,自然是有些沉重。
杨序秋摇摇头道:“还好。”
前世她可是贵为皇后,满头的金银首饰可比这个重多了。
若是现在她定会觉得繁琐,但是当时她却十分喜欢满头戴金,以此来彰显自己的身份,大概那个时候她也只有这个样才能表明自己是这个大缙的皇后吧。
门外,杨征和林懿夫妇已经站在门口迎候客人。
今日杨序秋及笄礼的正宾是高欣荣的母亲,她与杨家一相亲厚又德高望重。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能做得正宾。
将高欣荣的母亲迎入正殿后,紧接着门口停下了一辆八乘大轿,上面下来的正是当今的长公主宋栖。
他虽不是皇上最疼爱的女儿,但是却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在皇上手里抱过亲过的,与其他的皇子公主到底是有些不一样的。
如今她嫁到了姜家,虽说夫婿家并不是什么高门显贵,但也都是知书达理的人家。嫁过去也是夫妻和顺,幸福美满的。
如今孩子也有几个月了,满脸都是初为人母的慈爱。
林懿实在没有想到她也会来,毕竟她做公主时就不如常与外人交集,成为别人家的儿媳,以后也是谨言慎行,生了孩子以后更是不常出来应酬。为此,大家甚至有时会忘记这个长公主。
他后面跟着的正是她的夫妹姜霁月,两人关系不错,几乎是并排着的前进。
宋栖还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姜霁月有没有跟上来。
“长公主今日能来,实在难得,快快请进。”林懿向前走了几步,将她了进来。
宋栖满面红光,微笑着道:“群主的接风宴我当时有身子不便前来,如今及笄宴,一同庆贺也是喜事。”
“公主实在太客气了。”
说着二人便走进了正厅。
一进门已经先到的官眷纷纷站起身来,给公主行礼。
宋栖也不是一个骄纵的人,赶紧让众人起身,坐在了一个不显眼处。
杨序秋坐在东屋内可以清楚的看到正厅里发生的一切。
都说宋栖和宋梧是完全两种性格,如今一见果然不同。
一个温柔端庄,一个嚣张跋扈,也不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反而偏疼那个嚣张跋扈的女儿。
杨序秋的思绪飘到了很远,前世他也非常疑惑,为什么皇帝对这个本应该人人喜欢的女儿却如此疏远,而且只找了一个这样普通的中等人家就嫁了。
而对宋梧却百般纵容,直到那次入宫近见皇后。杨序秋腹痛难忍,悄悄抄了条近路准备先去解决自身问题,再去拜见皇后,却没想到御花园的凉棚下皇帝正与纯妃一同乘凉,两人十交握很是亲密。
杨序秋一向知道皇帝对纯妃敬重,却不想两人也有如此情意绵绵的时刻,于是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
只听到皇帝的纯妃说:“当年让栖儿家到姜家也是权宜之计如今。朝政已经被我牢牢的把控在手中了,这段日子我也在扶持他的夫婿,好在那孩子也是个争气的。”
纯妃趴在皇帝的怀里懒洋洋的,“好在栖儿与他也是情投意合。”
皇帝道:“我故意纵的宋梧嚣张跋扈也是为了保护栖儿,否则这后宫中的争斗难免会波及到你们母女。”
如此温馨的画面落在杨序秋的耳朵里,却听的是毛骨悚然,原来这么多年,皇上只是为了保护他的大女儿。不惜让小女儿成为众人的靶子。
“可惜我没能保住咱们的儿子,终究是我福薄命浅。”说着漱漱的落起了眼泪。
皇帝那心疼到手足无措的样子,真是让人没有想到。
那一日杨序秋给皇后,说话时总会不由自主的想到这个画面是以差点失态。
白芨面上红红的很是高兴的样子:“小姐,您看世子也来了呀。”
宋荆云他这门槛走了,进来一席月灰色的衣袍衬着他更加英俊潇洒。
这副美艳的皮囊真真是红颜祸水。
“我瞧着世子像是精心打扮过的样子。”
的确,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鞋子也是新的。
好一幅花孔雀的样子。
杨序秋不禁嘴角微微上翘,她还从来没见过宋荆云如此臭美显摆的样子呢?
杨修宇本就十分欣赏宋荆云,自从知道他救了自己的妹妹之后,对他更加热情了,他跟身边的人告一声词,立刻迎了上去。
在这里大家都有熟悉的人相互聊天,但是宋荆云一向不喜欢与这些人来往。杨修宇是害怕他自己带着会尴尬,倒也不是曲意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