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确实如此,梦里的你,一言一行都是我喜欢的样子,仿佛就是为了我而生,让我情难自禁,不得不为你所动。”
段麒风说着,忽然无奈地笑了,“可自从你回了都城以后,在与你相处的日子里,发现你和我梦中的夏枯草相差甚远,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本以为看清你的真面目,会让我对你有所厌弃。谁想,正是因为这种落差,无形中形成了一种互补,让我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现实中的你,甚至觉得这样的你更讨人喜欢。或许是心之所向,最近我梦中的你,也渐渐地变了性子,更真实了。”
他这是典型地看腻了高端产品,才会对我这种性价比高的普通低端品产生了兴趣。
不过,还是第一次有人把我的一无是处说得如此清新脱俗,难道这就是艺术家们常说的“残缺美”,总要有点瑕疵,才能成为经典。
说实话,身为女人,很难不对段麒风有非分之想,尤其他还长得无可挑剔,简直是命中了我人性中的弱点———“色”。
没想到我才离异,就有了追求者,我这该死又无处安放的魅力。
只是,段麒风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做那些梦呢?
他的梦境与我的梦境为什么可以相通?
我的大脑里忽然闪过一个人,不由得脱口而出:“老巫婆夏慈恩。”
一定是她。
为了弥补她与臻阳老头的遗憾,非要把我和段麒风扯在一起。
除了她会热衷为夏段两家联姻,我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这么丧心病狂的人了。
我忍不住说道:“既然老巫婆这么想做你们段家的儿媳妇,你就让臻阳老头娶了她,省得祸害我们这些无辜的后代子孙。”
“你的梦,与她无关。”段麒风避开我的目光,“是我将自己的梦境传给了你。”
“段麒风,你……”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骂他,可才开口,又不知该骂些什么。
“两个人的梦,如果只有一个人在做,有失公允。”段麒风不再回避,“你应该适当地知道。”
“所以你就拉上我?”我不忿道,“让我也跟着你一起做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梦?”
“可以这么理解。”段麒风风轻云淡,似乎并未在意我的不满。
“你知不知道你这叫什么?”我决定给他好好上一课,“在我们那个年代,你这叫非法入侵,是要坐牢的。”
“那正好,我们可以一起到牢里做个伴。”
他不引以为耻,还反以为荣,不要脸的样子和风景扬真是相像。
想起风景扬,我就来气,都怪段麒风,学什么不好,非要学别人不要脸,还学到了精髓。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按理说,段麒风喜欢我,我该高兴才对,毕竟我曾为他犯过花痴。
可我却异常地平静,甚至不会感到尴尬和不安,也不会担心接下去该如何面对他,如何与他相处。
或许是他的坦诚和坦荡,才让我没有觉得被冒犯,也没有任何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