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瘦不拉几的土匪,我兴致缺缺,大白猫倒是两眼放光。
我收起法绳,决定把这次剿匪的光荣任务留给它,就当磨剑。
我和团子回到马车里,靠在车壁上,听着外面哐哐铛铛的声音闭目养神。
结果打了半天,也没个了结。
我睁开双眼,伸长了脖子往外看,只见大白猫像在玩弄老鼠那般,跟他们耗着磨着。
那群土匪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只能任由大白猫玩弄。
我长叹了一声,打吧打吧!每天吃那么多,总要运动运动,免得风景扬的身材不保。
又过了一会儿,那群土匪实在是扛不住了,纷纷跪地求饶:“大哥,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知道错了,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大白猫看了眼手里的剑,显然是意犹未尽:“放过你们也可以,但不是现在。”
说着,又打了起来,妥妥的好战分子。
这也怨不得它,以前打架不是靠爪子挠,就是靠嘴撕,难得用不一样的方式来展现自己的实力,当然要多玩一会儿。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那群土匪经受不起大白猫这么折腾,累死的累死,自杀的自杀。
呵呵!这下玩过头了,都死了,没得玩了,大白猫只好收起剑,老老实实回到马车里。
天耳似乎对站在死人堆里睡觉颇有意见,它拉着马车,重新找了块干净的地方,让我们舒舒服服地过夜。
第二天醒来,头晕脑胀,估计是半夜踢被子,着凉了。
天耳加快步伐,在午时赶到了泊垟镇,街口就有家医馆,叫包安堂,看着还不错,我准备在这儿抓点药。
医馆有坐诊的大夫,把脉不要钱,但是不让把脉就不许抓药,看着还挺正规,毕竟是药三分毒。
这位大夫胡子花白,看着面善,从年龄上算,也该是个专家了。
我老实巴交地伸出了手,他将一块帕巾盖在我的手腕上,然后才开始替我把脉。
团子和大白猫在一旁看着,本以为过一会儿就好,结果被大夫拉进了内堂,连同大白猫一起。
大夫面色凝重地说:“这位姑娘,你这病可不好治。”
他这幅模样,让我想起了贾博仁,可他这医馆里干干净净,一点阴鸷之气也没有。
估计是想骗点钱吧!大不了再来一次不孕不育。
我笑着说道:“大夫,您直说无妨。”
“姑娘,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心口疼痛?”
我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大白猫:“我心口不痛,他的倒是痛过,还痛得死去活来。”
“那就对了。”大夫拍了拍大腿,一副恍然大悟,“这病会传染,病源就在他身上,你俩朝夕相处,难免会殃及鱼池,如果不赶紧医治,可就活不到年底了。”
“年底。”我故作惊讶,“天啊!我俩居然还能活那么久啊!那没事,反正我俩早就不想活了,正好合适。”
我拉着大白猫就要走,大夫赶紧将我拦下,“姑娘,这病虽说难治了些,但也还是有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