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
我愣了一下,还是团子反应迅速:“大白,你说的是涵王哥哥的心吗?”
大白猫点了点头。
我惊呆了,他居然能感应到风景扬的心痛,他俩一个是人,一个是动物,这要真有关系,未免也……
我不敢想,也无法接受。
大白猫似乎很痛苦,五官都拧成了一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不断地给他喂水,替他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天耳却越跑越欢,它像是故意与我作对,不把我的屁股颠成两半决不罢休。
大白猫却在颠簸中睡着了,而且还睡得特别香,都打起了呼噜。
一个时辰后,他才醒来,睁开双眼便对我说:“我知道他的心为什么会痛了。”
“为什么?”我很想知道答案。
自从风景扬只有四魄开始,他就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心痛对他而言,根本就不存在。
可是大白猫却能感受到他的疼痛,而且还疼得不轻。
“当你说出,如果涵王做了一国之君,你宁可离开他,也不要与其他女子分享自己的丈夫。那个时候,他的心就忽然疼了起来,像被刀子剜掉了一块,疼到我差点无法呼吸。”
大白猫说着还有些后怕,他看着我,“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我却感受到了涵王对你的爱。”
我的眼泪不知何时涌了出来,情不自禁地抱住大白猫,就像抱着风景扬。
它伸手摸着我头:“傻姑娘,别哭了,你难过,他的心又该疼了。”
“不要动,让我抱一会儿。”
车里顿时鸦雀无声,团子对我笑了笑,默默地飞出窗外,估计陪天耳去了。
马车放慢了速度,天耳的马蹄声也轻了。
一路摇摇晃晃,大白猫一动也不敢动,任由我抱着。
“你说,他以后还能变回原来的样子吗?”
“当然可以。”
明知是一句安慰的话,我却当真了。
天童镇与清风镇之间还有两个镇,一个是泊垟镇,一个是无忧镇。
我们在天黑前也没有赶到泊垟镇,只好在路边找了个亭子过夜。
虽然又要以天为盖地为庐,但是有团子和风景扬陪在身边,住哪儿都好。
我们点了堆火,大白猫捉了两只野兔,褪了毛,烤着吃。
“这……不够你塞牙缝吧?”
想起大白猫的食量,我有些担忧。
“之前是第一次做人,一时间控制不住,难免贪嘴了。”大白猫难为情地说,“现在已经学会了控制,其实吃多吃少都饿不死。”
听它这么一说,我看了看烤得滋滋冒油的两只兔子,还是觉得委屈它了。
我把自己的那只兔子分它一半,他一边吞咽着口水,一边摆手拒绝:“我若是把你的给吃了,涵王该不高兴了。”
“不打紧,我减肥,晚上吃得少。”
我把那半只兔子直接塞进他嘴里,他没忍住,最终带着愧疚的表情吃了。
吃好,为了表示感谢,它又想舔我,好在我身手敏捷,在它吐出舌头的那一刻就灵活的避开了。
团子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被它舔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