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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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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棉和烈山到了赌石场, 就见着一片人山人海,有卖石的,买石的, 还有许多小贩也难得允许进来贩货, 盛况空前。

烈山一直警惕的护着乔棉,在挡过几个乱跑乱撞的孩童后,他蹙眉道“今儿也太乱了, 要不咱换个日子来, 先去听戏?”

这还是乔棉第一次来到赌石场, 见着一些人着魔似的守在摊子前讨价还价, 争抢的面红耳赤,多少有些好奇也有些感慨。

这赌石啊,除了经验大半靠的还是运气。

他摇头笑道“来都来了,就别折腾了。这到了年关都想着能在这时候发笔横财,明后天没准人更多,再说, 你手里不是攥了块石头说要切?”

烈山见夫郎这样说也只能点头称好, 这一路上把乔棉护得严严实实, 路过上次那个摊子前时, 却发现摊子的主人已经换了人,摊前买家稀稀落落, 往来生意少有成交之人。

那摊主见到烈山和乔棉周身气度及穿着打扮, 八字眉一挑, 心道这可是个大生意, 赶紧上前搭话招呼“客人您随意挑,我这摊子别的不敢说,出玉的机会那是占了六七成, 虽说玉石水头稍微短些,可咱们石头价钱也便宜不是,您要是买一筐,那收回来一对耳饰还是大有可能的。”

乔棉听得晕晕乎乎,而烈山扫了一眼那一筐筐石头,脸色没有变化,则肃声道“我记着这摊主以前是位老者。”

摊主见烈山没有买的意思,顿觉自己白费口舌,刚刚还热情的脸霎时耷拉老长,不耐烦的撇撇嘴“你是说花叔?他那老头平时太傲,也不知道得罪了那路人,听说是被人打个半死,石头也被抢光了,他已经不做这行了。”

烈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带着乔棉继续往前走。

乔棉好奇“花叔?怎么回事?你认识的人?”

“我手里这块玉石正是在那位花叔手里买的,那位老人性格有些古怪,颇有些识玉的本领。”

乔棉唏嘘道“那怪不得被歹人盯上了。”

烈山心里存了个主意,但也没多说,领着夫郎到处逛了一圈,便进入一个挺宽阔的铺子,上面明晃晃的写着“开玉楼”三字。

待进了铺子,却发现这里比外面嘈杂百倍,人群攒动,鱼目混杂,时不时一方传来激动惊呼声,一方又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哭声,还真是应了那句一刀穷,一刀富,一刀披麻布。(1)

这铺子外面看来其貌不扬,里面却是大有讲究,上下两层阁楼,上面一层类似茶馆的看台,坐着不少锦衣华服的贵人,来来往往的还有小二送茶送点心。而下面一层则是专门开石的地方,约莫着由十来个开石师傅组成,每个小铺子都围着不少人。

俩人一进来,就有伙计跑过来迎,“您二位是要切玉,还是谈生意?”

乔棉不解“谈生意?什么意思?”

伙计是个嘴滑的,作了个揖“这谈生意,就是您二位上二楼一边坐着吃茶,一边看场下哪块石头合了您的心意,若是这石头擦出点玉,还没完全开之前您就相中了,可以问那石头的主人讨买,买定离手,不可后悔,咱们铺子充当个中间人,这要是成了一笔买卖,双方届时要给咱们铺子抽成。”

嚯,这铺子的老板还怪会做生意的。

乔棉道“我们得来一块石头,想要先切开,待会再去二楼吃吃茶。”

伙计一听,立马喜笑道“好好好,小的带您去找切石手艺最好的张师傅。”

绕过一撮撮混乱的人群,便来到张师傅开石摊儿前。

伙计领着他二人从围着的人群挤进去,就见到一旁有个破衣烂衫的白须老叟正捶地痛哭,怀里还抱着被切的破破烂烂的石头。

而周围的人似乎见怪不怪,每个人都面带犹豫还有些兴奋的抱着块石头,想切又不敢切的样子。

“张师傅,您若是得了闲,帮这二位贵客切个石。”

这伙计自认为很隐蔽的给那张师傅递个眼色,却被眼尖的乔棉发现了,其中的弯弯绕绕不言而喻,他想,看来这铺子的伙计和切石师傅也达成了某种合作协议。

那张师傅是个肌肉虬扎的壮汉,闻声转过头打量一眼乔棉和烈山,用脖颈挂着的布巾擦擦汗,粗声粗气道“石头拿出来看看!”

烈山袖口一掀,掌心落了块成年男子拳头大小的石头。

这石头是标准的山石,其貌不扬,外表青灰且坚硬粗糙,并不圆润。

张师傅接过石头颠了颠,脸色不大好,嗤笑道“这石头比老太太的搓脚石还糙,十有八|九是个皮松|货色,这种毛料子你从哪个山沟沟捡来的?”

乔棉对这张师傅的语气很不满,刚想上前说几句,就见烈山安抚的看他一眼,又轻轻按了按他的手。

烈山坦荡道“是在外面摊子花一两银子买的。”

人群中嘲笑声更大了“哎呀,又是个上当受骗的,看到刚刚痛哭那老儿没有,他就是用了儿子治病的钱在外面划拉一筐费石头。”

“刚刚还有人在中等阁楼里淘来的水石,都没开出来东西!”

“这是魔怔了还是怎的,拿这种土路上的石头来切?”

“穿的倒是挺好,里子还是一副穷酸样!”

“没钱也学人玩玉,可真看不上这些寒碜人!”

这赌石场里的原石料子分为四等,最末等料子的就是烈山在路边遇到的小摊,只有没钱的人才会抱着侥幸心思去逛,其次是屹立在赌石场正中间的阁楼,分为四层,下等阁楼,中等阁楼,上等阁楼,原石料子逐渐优质,开出好玉的机率也很大,倾家荡产的机率也很大。

还是应了那句话,富贵险中求。

所以这些人一听到烈山是从摊子前得到的料子,都是一副瞧不上的样子,还有些人觉得这二人穿的人模人样,没想到里子却如此穷酸。

乔棉从不是个好相与的,尤其是听到一些人将难听的话嘀咕到烈山身上,更是不能忍了。

于是他冷冷扬声道“怎么?张师傅,这开玉楼有在赌石场摊子前买的石头不给切的规矩?”

张师傅噎了噎,“这倒没有。”

“那我给你切石的银子,你就给我切,又费什么话管它哪里来的!”

张师傅看了看手里的石头,语气还是有些趾高气扬“那我得给你提前说好,在我这就算解这般大小的石头,收钱也是二百文。”

乔棉冷哼一声“你尽管解你的,该给你我们一分不会少给你。”说着从袖口荷包拿出颗碎银扔在一旁伙计的手上。

那伙计摸着那银子露出个喜笑,又赶紧推推一旁的张师傅,虚伪催促道“张师傅,您快解,快解,别让两位公子久等。”

张师傅脸上还是不屑,瞧着那意思像是让他来解这块糙石头是委屈了他的手艺。

乔棉看在眼里,却生生忍住了气,在他心里烈山从不说大话,烈山说有玉那就指定有玉,至于玉的好坏咱另说,反正能解出玉不就得了?他还就赌这口气,不换其他地方去解了,坐等这些人啪啪打脸!

张师傅接过搭伙的人递过来的工具,刚要不管不顾从中间切开时,就听一直沉静的烈山忽然道“且慢!”

那张师傅停下手,笑之以鼻“这是不想解了?”

烈山一脸泰然,言简意赅道“先擦。”

张师傅刚提上来一口气,就听到周围人指指点点的嗤笑声,心道,这两个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待我开出一堆碎石头来,他们就知道丢人了!

他皮笑肉不笑道“好好,我给您开个窗,不是我说,若是这开窗之后没有涨,您就真不必再切下去了。”

烈山和乔棉都没作声。

张师傅见状更是来气,这还是他干这行这么多年以来,头一遭遇到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这来找他解石的多多少少都对他有所尊敬,为的不是别的,为的是那口财,若是他一个手抖,把好玉切掉个角,那价值可就不一样了。

张师傅和搭伙的人动起手来,一旁的人也没急着去别的摊子解石,因为瞧着乔棉和烈山淡定自若的态度多多少少心里也有点好奇,于是都聚在这一方小摊子上看热闹。

而与此同时,有两个人看到这小摊子围着一圈又一圈人,兄弟俩抱着几块石头仗着体格子大不顾其余人的不满,生生挤到最前面,那高个的在看到站着的烈山时,眼睛忽然瞪得老大,赶紧撞一下身边的胖子,带着点恨意道“大哥,你看,你看那人是谁!”

胖子把目光从那块其貌不扬的石头移开,再看到烈山时,眉头一皱“是他!”

阿彪低声咬牙道“终于找到这小子了,想当初拿了他那块破石头,不仅害的咱们亏了全部的钱,还招惹了赌坊的人,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

胖子连忙低声劝他“这事以后再说,不过你看桌上那石头,我怎么越瞧着越眼熟。”

阿彪定睛一看,再看到那石头格外粗糙的青灰表面时,急道“这石头好像是咱们那天不要的那块,一开始我不懂赌石还以为表面坑坑洼洼的也能收,所以才选的它,那手感我到现在都记得!”

兄弟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点震惊,再一联想到自己抢来的那块石头,表面缠着几条绿丝实则是臭硬的石头!

阿彪刚想说话,就听到那解石的小伙计忽然惊呼一声“冰种质地,无纹,瞧着像是二分水玉!”

“什么!真出玉了!”

“别挡我,我要看!”

“别挤,别挤!”

“我的娘呀,竟然没垮,还涨了!”

“二,二分水,这破石头这怎么可能!”

张师傅手都在打颤,揉了好几下眼睛,愣了愣“这,这石头竟然开出来了?这怎么可能!”

一旁的伙计咽了下唾沫,“还,还好没直接切,这要是切了……”

解石讲究擦,切,磨,若是张师傅刚刚真的莽撞的没有擦就动手将这玉切了,省了步骤使得玉石造成损坏,这张师傅赔不起那可是要下牢狱的!

在场的人当中最淡定的要属乔棉和烈山了,一个是根本不懂玉,再说他早就知道能开出玉石来倒也没什么惊喜的,而烈山完全是胸有成竹,面上没有丝毫波澜。

乔棉心中万分得意,见着那张师傅傻了的模样忽觉十分解气,双臂环抱,下巴扬得高高的,冲那傻愣在原地张师傅笑道“继续呀,别耽误我二人时间。”

张师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连声道“好,好。”可再动手时,手都是有些抖的。

干了这么多年,虽然也有走眼的时候,但是谁能想到能在这像老太太搓脚石的石头里开出玉来?

阿彪和瘦猴看到这幅场景时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们一定是被人扮猪吃老虎给忽悠了!

二人越想表情越狰狞,心里更是觉得自己受了害,是那人早就盯上他们的玉!这价值千金的宝玉是他们的!

就在阿彪耐不住怒火想上前争抢时,瘦猴一把拦住他,低声道“阿彪,阿彪,你冷静一点,这人多嘴杂,咱们说什么别人也不能信,稍安勿躁,等着这俩个绣花枕头走的时候,咱们跟上……” 剩下的话他没说,可阿彪有什么不明白的,这种事他们兄弟几个做的可不少!

阿彪脸涨的发紫,用力握了握拳头,恨声道“看我不活活打死他!竟然敢算计老子到老子头上!”

解石不是个利索麻利的活计,直到乔棉等着腿都有些麻的时候,才看到那师傅舒了口气放下工具,脸都激动红了,紧接着那块石头终于被切开细微的一侧。

这时候围着的人群更热闹了,有嫉妒眼红的,也有震惊万分的,那不可置信的话一箩筐的往外冒,一见到出了玉,早早就把刚刚骂烈山乔棉穷酸的话抛在九霄云外!

张师傅颤抖的手将玉石送到烈山和乔棉眼前,声音都有些抖“二位贵客,是,这是玉竟然是白玉!我,我开了这么多年的玉石,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等白玉!”

只见那粗糙石头外壳里的白玉,质地细腻滋润,无纹无裂,实具灵气,透亮之中似有汩汩水意泉涌而出。

若说帝王绿玉让人趋之若鹜,那羊脂白玉就是让人得之疯狂的美玉。

虽说这块拳头大小的玉不是羊脂玉,可也是白玉一类,也可抵千金,抵百亩良田!

烈山面不改色的接过玉,就见张师傅搓搓手,谄媚的笑“二位贵客对不住,对不住,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若是需要打磨,也可交予小的,为了赔礼,可不敢不收您银子。”

烈山瞥他一眼,冷冷道“不必。”

乔棉忍不住翻个白眼,虽然他不懂玉,可周遭人眼红的反应也知道这玉是有多贵重,一个碎料边角没准就能抵几百两银子了!

乔棉冷笑道“不劳烦张师傅了,既然解石费用已经交予你,那我二人就告辞了!”

俩人刚走几步,就有人在后面追问“二位兄台,是在哪个摊子得的玉石?”

\"真的是在外面摊子吗?是不是在哪座石山上挖的?\"

“兄台,兄台留步啊!”

“是在哪个摊子买的,兄台能否告知?”

乔棉和烈山充耳不闻,阔步走出了开玉楼,等他二人一走,这顺安镇有人开出白玉的消息就不胫而走,有富家子弟四处打听到底是谁得了这白玉,有意高价收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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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出了赌石场,乔棉才敢偷偷在袖口摸摸那温润细腻的玉石,激动道“烈山,这白玉当真可抵千金?”

“是的。”烈山笑着看着自家夫郎小财迷的样子,在他耳边轻声道“这回真信了为夫有识玉的能力了?”

乔棉四处看了看,小声道“你实话实说,你既然是白虎,那你、是不是会什么法术?然后能透过石头看到玉石?”

“自然不是,玉中有灵,我只是能感应到它的灵气而已。”烈山忍不住笑了下,轻轻捏了下他雪白的小脸,笑道“你啊,想什么呢?”

烈山接着道“这世间人族为大,我们妖族因为受到天道压制,传承已经被封印在血脉之中几百年了,再加上天地灵气枯竭,又没有修炼之地,妖灵便处处受限,而我们白虎一族一代又传一代,多半是人与妖相结合,所以除了力量和白虎的天生神力,其余变化之术早已归于尘,消于天地之间了。”

乔棉恍然大悟,又想起来一个一直很关心的事“你会变老吗?”

烈山一愣,可又想起来多年前的父亲和如今的父亲,道“会变老的,如今的妖族已经不受灵气眷顾,生老病死,如凡人一样。”

乔棉偷笑一下“嘿嘿,那就好。”

烈山哪里不懂乔棉的小心思,笑着摇摇他的手,眸中似有情深似海,他道“放心,阿棉,除了原身,我等与凡人无异,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也会一起变老的。你原谅我吧,也不要在躲我,好不好?”

乔棉孩子气的轻哼一声,在袖口颠了颠玉石,小声嘀咕“谁让你瞒我那么久,还对我做坏事,躲你都是轻的了。”

烈山还想接着打深情牌,争取今天晚上就能睡到床时,就见着乔棉转移了话题,一指玉春楼的方向,颠颠往前跑“饿了,饿了,我们快去用饭!”

烈山见状,赶紧在后面紧张的追“阿棉,慢点,慢点,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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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玉春楼吃了饭,又在梦和戏班听了一场好戏,俩人便打道回府,因为担心乔棉的身体,二人回去时是租借的轿子,待将行至乔府时,烈山要下轿子。

乔棉咬一口糖葫芦,含糊不清的问“你干嘛去啊?”

烈山笑着擦了擦他嘴角沾染的糖霜,“去找个玉石铺子,打听下玉饰该如何打磨。”

“你要把这块玉打成饰品?”乔棉一侧腮帮被山楂顶成个小球,“这玉这么好,打首饰会不会有些浪费?”

“不浪费,而且以后的好玉多的是呢。”烈山轻笑道“我打算给你打几支玉簪,再给两个孩子打两只小虎。”

乔棉听后笑得弯了眼睛“也好,也好,毕竟这是他们爹爹第一次赌到的玉石,理应留下做个留念。”说着又在烈山腰前比划几下“到时候再给你打块玉佩,我们一家人也要整整齐齐嘛!”

“都依你。”

烈山温柔拍拍他的手便下了马车,临走前嘱咐车夫几句。

车夫连忙应了声好。

烈山沉着脸,目送着马车消失在街角,便转身拐进一条无人的小巷。

很快的,他还没站定,就听到一阵慌乱急促的脚步声,这一转身,就看到两个熟人。

正是当时与他争玉的那兄弟俩,也是在开玉楼解玉时一直嘀嘀咕咕,不怀好意的俩人。

“你小子故意的?”

阿彪用力攥了攥相交的十指,满脸凶狠道“你小子倒是有点胆量,竟然敢只身引来我二人,话不多说,速速交出那块属于我们的那块玉石交出来便饶你一条命,否则,我定要你大卸八块!剁了去喂山里的狼!”

烈山摩挲下手指,并不搭理他那套说辞,只是冷笑一声“花叔是被你们害的?他现住在哪里?”

一旁的胖子阴沉着脸“花叔的下落可以告诉你,不过兄弟,那块玉不属于你,那是你从我兄弟手底下抢的!你还是交出来比较好。”

“这玉不属于我难不成属于你?别忘了,当时你们可是口口声声说玉石掉在地上,那谁拿到就是谁的,既然你们不要扔在摊位上,我拿了且这出了玉便成了你的了?这是什么道理?”

“休要狡辩!”阿彪指着烈山凶斥道“若不是你演出那副模样,我二人何至于抛弃自己的玉,去捡了你的玉?”

烈山面无表情的垂着眼睫“我不欲与尔等废话,快说,花叔到底在哪?”

胖子还没说话,那阿彪便举着肥硕的拳头朝烈山袭来,怒喝“你也别他娘废话,既然你不交出来,那我就先教训教训你!”

然而身体还没接近到烈山,只觉胸口就被一只脚狠狠踹来,这一下肺腑似乎都移了位置,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还好胖子趁机扶住了他,然而踉跄几步忽然一口鲜血喷出老远“你,你!”

胖子见状哪里还能忍,从腰上拔出匕首就开始向烈山刺来,身体虽然笨重,可拳脚之间似乎有些武功,刀刀往烈山要害刺去,然而烈山更快,三两招之后便徒手卸了他的膀子。

一声凄厉的惨叫,那胖子脸上恨意更深,另一只完好的手猛地朝烈山面门捶来,烈山轻轻歪头一躲,握着刀的手腕利落的挽了个花,下一秒,胖子的拳头就迸出鲜血来。

烈山不耐烦的抬脚一踹,只听哐当一声,那胖子也重重摔倒在地。

“大哥!”阿彪捂着胸口一边吐血一边大喊,咬牙怒喝“你这个贼人,老子定要杀了你喂狼!”

烈山沉着脸一脚踹在他脑袋上,阿彪用尽力气挣扎可也挣脱不得,只能气呼呼的喘着气,烈山将那把锋利的匕首在他眼珠上晃了晃,不慌不忙道“说,花叔在哪?”

在那利刃割伤了他的眼皮时,阿彪才真知道害怕,血珠滚到眼睛里,满眼都是鲜红,他抖着嗓子求饶“别,别求您饶了我!”

\"我说,我说,那花叔的家被我二人洗劫一空,他没有钱交租子,听说是被赶了出来,然,然后他好像是躲在城北破庙里。\"

烈山这才松了脚,而那阿彪像是得救似的疯狂退后,连滚带爬的去扶一旁呼痛的胖子,他二人嘴上说着求饶的话,可目光还带着浓浓的恶意。

烈山随意的扔了匕首,掏出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手指,等到擦拭干净了,这才抽空看了眼气喘吁吁,满眼忌惮和恨意的二人。

他嘴角微微笑了下,目光沉静,丝毫没有一点打斗过的痕迹,虽然表面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可说的话却让他们遍体生寒。

“留着你二人,怕是以后还有人要被你胁迫喂狼。”

“既如此,那你二人便身先士卒吧。”

说着便悠然走出这条杳无人烟的小巷。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阿彪抖着嗓子道“他,他倒是能装腔作势!我,我好像想起来他身边那人是谁了,应该是山棉饮品的乔掌柜。”又紧紧握着拳头,咬牙道“等着吧,我定要让他血债血偿,不宰杀他几个崽子,我王阿彪誓不为人!”

胖子也是一脸恨意,“走,先去看伤,这个仇不但要报而且还要狠狠搓搓这人的锐气,那块玉石也一定要抢来!那可是咱们的东西!”

阿彪扶着胖子起来,“大哥,我扶你!”

好在这时候天已经微微泛着黑,二人也不怕被外人看到这身伤而丢人,于是为了方便去药铺,特意抄着条近路,可是还没走几步,就觉得后背阵阵发麻,好似有什么在盯着自己。

胖子搓了搓手臂,“阿彪,你觉没觉得好像有什么在盯着咱们。”

“没有啊,没,啊啊啊啊!”

阿彪回头一看便看到他这辈子最胆寒的一幅场景。

黑暗笼罩的无人的小巷,竟然亮起一双双绿眼睛,像是鬼火,却比鬼火还可怕。

是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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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还没亮,便有人去官府报官。

那人说他在昨晚听到了一阵阵狼叫,大着胆子去查看时竟然真的看到有狼跑过,而且不止一只!

但好在那狼没有咬他!

不过镇上竟然有狼出没,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何大人是个好官,听闻此事,并没有觉得这是耸人听闻的废话,而是真的信了,为了保护镇民的安全,还大力安排捕快夜巡整个顺安镇。

山棉饮品里。

\"听说没,前几天有人说镇上有狼,而且何大人还真信了。\"那人灌了一口奶茶摇头笑道“这何大人啊,什么都挺好就是耳根子软,你说这大冬天狼能下山吗?而且这遍地都是雪,这狼下山也得有脚印吧?可方圆百里,别说脚印了连跟狼毛都没有!”

和他同桌的人哈哈大笑“没准是群长了翅膀的狼,至于下山作何,这不是要过年了,没准是下来办年货?买点瓜子果脯回去吃?”

南哥儿端着炸鸡送到他们桌子上,正好听到这句,跟着说笑了一句“客人您可真会说笑,这狼要是真下山办年货,那也应当是捉两个人回去存着,这大冬天的多不好打猎啊,它们也饿着呢。”

几个客人被南哥儿这句话又逗乐了,于是一群人又开始谈起一些鲜为人知的趣闻佚事。

这日已经腊月二十八了,明天山棉饮品便要关门了。

于是这天晚上乔棉便大方的在酒楼定了两张席面,请山棉饮品的伙计吃饭。

无论长契工还是短契工一律都请,还给他们包了新年红包。

一个个都笑的合不拢嘴,嘴甜的说来年一定更卖力的在山棉饮品做活。

一群人嘻嘻闹闹的说笑喝酒到挺晚,而乔棉毕竟有崽在身,不能饮酒,食欲也不是很好,于是便抱着困得打瞌睡的粽粽和枣枣回去睡觉。

等到乔棉回到房里,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之际,便听到开门的声音,紧接着便闻到一股熟悉的清香。

是他在玉桥肆新买的梅花浴珠。

他支起身子一看,便看到那被他赶去隔壁睡了好几天的人正蹑手蹑脚的往床上来,二人四目相对,想偷偷上床的烈山被抓了个正着。

烈山见夫郎没骂他,便大着胆子蹭上了床。

乔棉看他头发还是湿的,皱眉道“这么晚了,怎么还去沐浴?”

烈山将被子给乔棉盖好,自己也堂而皇之的钻进了被窝,他摸了把头发,浑不在意道“刚刚喝了几杯酒,怕有味道熏着你。”

乔棉拿过床头放着的棉帕给他擦头发,叹道“那这也太晚了,你湿着头发睡会染上风寒的,别以为自己是只虎,就能为所欲为了。”

烈山静静的看着一边给他擦发一边碎碎念的乔棉,他披散墨发如瀑,眉眼温润,肌肤雪白,像氲着淡淡的光。

又像是那块白玉,温而细腻,又剔透夺目,似有月中泉水在汩汩流动。

他拇指轻轻碰了碰乔棉的脸颊,明明没有喝太多酒水,却好似上了头,心底也软乎的不像话“阿棉,你真好。”

乔棉忍不住笑了下“你这是喝多了?”

烈山想了想,缓慢的眨了下眼睛“嗯,我喝多了。”

乔棉气得直揪他耳朵“净胡咧咧,哪有喝醉了的人还知道说自己喝醉了。”

“那我没喝醉。”烈山机灵的赶紧改口。

乔棉笑着两只手揪他耳朵,故作凶狠似得要咬他的脸“啊呜,你个骗子虎,说谎都不会说。”

烈山轻笑下,深邃的眸难得弯成月牙似的弧度,双臂环住乔棉的腰,将头轻轻埋在乔棉的小腹上,“阿棉我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第一眼就喜欢。

第一眼就想抢回来做夫郎。

想好好保护你,想杀光害你的人,威胁到我们家的人。

他骨子里的冷血是不可避免的,毕竟他生于丛林,长于丛林。

乔棉在烈山看不到的地方,笑得又得意又娇憨,可嘴上还是傲得很,“可你骗我生二崽,我还是很气。”

“情难自禁嘛,若是夫郎你是我,也定是难以忍耐的。”烈山闷闷道“你罚我吧,你别再晾着我了,我心里难受得紧。”

乔棉又被活生生气笑了,眉头一动,“哎?你等等,你说你任我罚?”

烈山在他怀里点头说是。

乔棉憋了笑,清清嗓子道“那,我要看你变成虎。”

烈山猛的抬头,黑眸亮晶晶的“就这么简单?”

乔棉笑着摇着手指“可没这么简单。”

烈山仰面躺在他腿上“说说看,阿棉你想做什么你尽管说。”

乔棉眼珠子提溜转,灵动得很,纤细的指在烈山耳朵点了下“这里要变成虎耳朵。”

语气越来越软,姣好的眉眼带着钩子似的看着烈山,手指又慢慢滑到烈山身后,嫣红的嘴唇一张一合“那里,我要看到长长的毛尾巴。”

烈山愣了下,虎生第一次听到这么无理的要求,“然后呢?”

“然后啊,脱了所有衣物。”乔棉唇角若有若无的贴了贴烈山的鼻梁,又缓缓下滑,落到那薄薄泛着凉的唇时,他娇笑道“然后要叫我,相公。”

烈山脑子轰得一声,额上冒着青筋,反手握住那花着圈的手,咬牙道“阿棉,你这是和谁学的啊,你这个,这个……”

“略略略。”乔棉仗着烈山现在不敢动他,嚣张的很,摇头晃头的挑衅人家“我自学的,我想了好多天才想出来对付你这只色虎砸!我聪明着呢,我可不会被你糖衣炮|弹给随便忽悠住了,我得好好惩罚你,谁让你三番五次占我便宜!”

烈山还真是又爱他又想办了他,可乔棉身子弱根本承受不来,他强忍着自己的蠢蠢欲动,哑着声音“别闹了好不好,你知道的,我受不来你这样。”

乔棉又坏心眼的转了转眼珠,趴在他胸口上,撒娇道“我想看,我想看,我就想看你变成半人半虎的样子。”

“那样多多少少有些怪异。”烈山耳朵尖都有些红,尤其是阿棉还让他喊他主人,这一想到就觉得有些羞耻。“我把耳朵变给你看好不好,至于,咳,尾巴就算了,那,那有点那什么。”

“哼,不愿意算了。”乔棉卷着被子转到床里,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蛹,整个身体写着“我不要理你啦。”还时不时发出重重的哼哼声,那意思像是在说“我好生气哒,快来哄哄我!”

烈山坐起身轻轻拍了拍那只蚕蛹宝贝,咬咬牙,清咳一声,唇在乔棉耳边停留好一会儿,才涩声道“咳,阿,不,相公。”

蚕蛹的肩膀抖了抖。

憋笑憋得。

烈山说了一声便也没有多少羞耻了,又低声道“相公,你转过来瞧瞧我,我等你好久了。”

蚕蛹动了动,露出一张颊带粉意的小脸,“什么叫等我好久?”

烈山身着黑色的里衣,微微露出十分宽阔的胸膛,和结实的腹肌,他黑眸深邃得像是雨日的夜空,薄薄唇角微挑。

紧接着在乔棉眼中,那白皙的人耳便忽然有了变化,变得纤长,很快的便出现了暖白色的绒毛,内耳里也生出来恍若桃花的粉色。

乔棉已经从被子里钻出来了,眼睛一眨不眨,这,这冲击太大了。

烈山不笑时五官是带着强势凛然的,像是在战场厮杀很久的将军,又像是鲜血包裹着的利刃,带着让人生畏的血性。

可他又总是在乔棉面前微笑,这就像白骨生花,虽说反差极大,却有着让人难以抵抗的魅力和情深。

现如今添了那对毛茸茸的耳朵,这让本身就绒毛控的乔棉,心动不说,还勾的乔棉心脏蹦蹦跳跳,脸色红的像碾碎的草莓汁。

烈山一把环抱住他的腰身,那张俊逸出尘的脸逐渐贴近他的,他笑“你不是要摸我的耳朵,”又将乔棉软白的小手放在那根毛绒尾巴上“给你。”

乔棉脸色布满红晕,嘴忽然都笨起来了“你,你,你不是不愿意么……”

“只要你能开心,我什么都愿意。”烈山亲了亲他脸,笑道“开心吗?”又一字一顿,顺着乔棉细腻的脖颈动作“相,公。”

乔棉身体打着颤推开烈山的肩膀,为难的咬着唇“别,别靠过来了,我们有小宝宝呢。”

“知道有小宝宝还捣乱。”烈山用了点力气咬了一口乔棉的嘴唇,“你个捣乱精。”

乔棉笑了下,两只手轻轻的揉那两只毛耳朵,手感好极了,和粽粽的小耳朵一样舒服,等过了瘾,又抱紧紧抱住烈山的腰身,打了个哈欠,眼泪汪汪道“我困了。”

烈山深吸一口气,拿着被子好好裹住乔棉的身体,亲了口他的额头,“睡吧,你今天已经很累了。”

乔棉揉揉眼睛,又打了个哈欠,小声应了声好,双手还是紧紧抱着烈山。

不知过了多久,烈山感觉到怀里的人沉沉睡去了,这才起了身去了隔壁间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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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1)一刀穷,一刀富,一刀披麻布。——赌石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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