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人又开口,“这样啊,登记记录方便给我们看一下吗?”
“可以。”
老头子连忙走近他住的亭子,从里面取出一个厚厚的本子。
这本子虽厚,可是上面的记录却没多少,足以见得这人的工作有多马虎。
“秦少。”
保镖将记录簿递给秦挫。
秦挫一页一页的翻着,记录上面的文字也很简单,前面是年月日,后面写着名字和电话号码。
秦挫对那些陌生的名字根本没一点映像。
这样找根本就是大海捞针。
就在他看不下去的时候,忽然,两个熟悉的文字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子锦。
是陆子锦的子锦。
只不过,前面的姓氏不是陆。
这怎么回事。
秦挫抓过老头,指着这个名字就发问,“这人是谁?”
老头看了一眼那名字,忽然想了起来,“秦少,你问别人或许我还不记得了,可是你问这个我映像还是很深的。”
“这位小姐那天晚上跟一个男人一起过来拜祭,我都上床睡觉了,还要出来给他们开门,心里自然有些气,可谁知那个男人出手很阔绰,给了我一笔不小的小费呢。”
提起钱,他的语气顿时变得喜滋滋的。cascoo.net
秦挫听着他的话,心中一喜。
男人,一定是楚文修没错了。
“他们长什么样?”
老头回忆起来,“长得很好看呢,男人很高很帅,女的也很标致。”
毕竟没读过什么书,形容的词语也是很枯燥的。
“他们还做了什么?拜祭的事那个墓碑?你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每一个细节都告诉我。”
是她了。
一定是她。
“这?”
老头有些犹豫。
“秦少,我年纪大了,每一个细节这是不是有些......”
话还没说完,秦挫的脸色又是一阵阴寒。
老头一下子害怕的闭嘴,以为秦挫又要拎他。
意料之外的是,下一秒,秦挫从口袋中取出一打钞票,朝老头的脸上砸去。
被钞票砸中的滋味还真是爽呢。
老头看着地上金灿灿的钞票,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秦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给我回忆,想起来了,这些钱就是你的。”
秦挫说着。
老头子连忙弯下腰捡钱,一边捡一边乐呵呵的说着,“好啊好啊,秦少,你别看我年纪大,我记性可好了。”
秦挫鄙夷的看着他这张嘴脸。
接下来,那老头便凭着记忆将那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都是些无关痛痒的。
按理说,乔年一定会想办法留下信息的,可是她不会只留一个名字那么简单。
毕竟只有名字他去哪里找人。
秦挫听着听着,心里的那颗烦躁因子又一次升级了,他一把拽过老头的领口,“说重点。”
这一次,他学聪明了,没有拽的那老头喘不过气。
毕竟,他还要指望这老头套取信息。
不能弄死了他。
老头有些蒙圈,“秦少,我刚才的那些不是重点吗?”
那什么是重点?
秦挫咬了咬牙,他想揍人。
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一点点的思考着,一把推开面前的老头。
他仔细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除了那些有的没的,还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是你在其他人身上没遇到过的。”
没遇到过的?
老头想了想,然后很真诚的摇了摇头。
“你——”
秦挫忍不了了,上去就想给他一拳,被为首的保镖拦住,“秦少,我看他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我们还是再想想吧。”
这人不知前因后果,就算打死他也没用。
秦挫被拉住,着急的在原地打圈走了好几圈。
再想想。
再想想。
乔年,你到底给我留了什么?
“唉呀,我想起来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众人齐刷刷的朝声音来源处看去。
......
10个小时的飞机不算累,乔年跟楚文修落地了。
法国的环境美是挺美的,只是气候有些冷。
这个时候的国内是冬天,法国比国内的气温还要低一些,乔年刚出了机场就感觉到寒风刺骨。
她身体还没能完全康复,对气候变化的反应还是挺大的。
楚文修看着她整个人缩成一团,连忙摘下自己的围巾要给她围上。
车在两人面前停下,是楚文修派来接两人的。
司机是个法国人,上前热络的替两人拉开车门。
在楚文修刚摘下脖子上围巾的时候,乔年便顺势坐进车里,躲过他的触碰。
楚文修的手僵硬在半空。
他看着自己无处安放的手,苦涩的勾了勾唇。
司机也看出两人之间有些不对劲。
半响,他重新带上围巾,对司机说了一声,“开车吧。”
人便径自坐了进去。
车在法国的街道上缓缓行走着,不同于国内热闹场面,法国的人口很少,道路也很宽敞,周围的建筑也很有西方的特色。
如果不是被挟持着,乔年想她一定会在这里好好逛一番。
可现在,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绕过市区,车子最终来到一处人少的郊区,走过一排长长的路,车子最终在一个别墅面前停下。
司机下车帮乔年打开车门。
“小姐,到了。”
他用不太流畅的国语跟乔年交谈着。
乔年有些意外,那司机连忙解释,“是这样的,小姐,我大学的时候曾经在a国留过学,所以懂那边的语言,楚先生就是看中我这一点,才聘请我做这里的管家兼司机的,他说不希望小姐听法语听得太辛苦。”
前面的话乔年还能接受,可是这最后一句,她就没什么心思听了。
“带路吧。”
楚文修道。
“是,先生。”
管家带着两人走进别墅。
别墅很大,在装修这块正如楚文修所说,是西欧宫廷式的那种装修,跟她小时候在电视上看到的公主住所一模一样。
很富丽堂皇的感觉。
管家一边带路一边热情的像乔年介绍着这里的一草一物。
这花是什么品种,花语是什么,种了有什么好处。
这画是那个年代的,画家是谁?意义是什么?
乔年感觉眼前的这个法国管家就像是一部大百科全书似的,什么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