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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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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牢房就又被抓了进来,这一次,不知是没有得到消息还是被别的事绊住了脚,对于没有涉及到命案,只因斗殴被关进来的庄杲杲,刘商却没有如之前那般匆匆来捞人。

于是,当夜晚降临,气的连踢牢门的庄杲杲,看到了被关在自己侧前方的陈怜。

男人的脸上绝望与恍惚交加,本算得上干净清秀的脸映成一片难看的青紫色,跪在牢门处,竭力去抓狱卒的衣角,涕泗横流。

“老李,看在同僚一场的份儿上,你要给我作证啊!我哪里敢对郡守大人下手呢!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醒过来就在码头,我没有喝酒!我、我——”

庄杲杲顺着他的手看过去,不知是不是火烛昏暗的原因,‘老李’的脸半明半暗,庄杲杲一时没有认出来,分辨了一会儿,才认出这张脸正是前几日收了自己的好处,为她给青霖两人带话的人。

“老陈,你是不是还想说自己已经好多天没有当值了?连孙磊的死都不知道呢?”

听闻此话的陈怜一愣,慌张问道:“孙磊死了?我、我不知道啊!我真的好多天没有当值了,就那天,咱们五个人下了值喝完了酒,我就、我就睡着了,然后就是现在,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

随即,他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似的,把对方的脚腕抓的更紧了。

“对,你说的没错,我这么多年根本没有印象,你帮我跟郡丞大人作证,那天咱们喝酒的,还有孙磊、刘立、张老四,你把他们找过来,给我作证啊!”

老李嗤笑一声,眉毛一挑,一副觉得他实在荒谬可笑的样子。

“你还真敢顺着我的话说啊,这借口谁会信啊,陈怜你记性那么好,喝点酒就忘了十多天的事情,别说我了,就是街边的乞丐听了都笑掉牙,在郡守府当值的难不成都是傻子不成?”

他抬起脚,挣开陈怜的手,然后在对方再次抓向自己的时候,落下了脚,把陈怜尚在低空处的手生生踩进了土里,还碾了碾。

他像是没有听到陈怜的哀嚎一般,恍然大悟似的想到了什么,低头看向对方,轻声漫语地对着哭嚎不止的男人道:“看在我们认识这么久的份儿上,我提醒你一句吧。”

陈怜似看到了希望,趴在地上仰起头,眼含希冀。

男人的脸落在烛光的阴影中,慢条斯理的开了口,没有隐藏话中的深深恶意。

“你要找人证,也要找活人才是啊。”

陈怜愣了愣,好一会儿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孙磊三个人,居然全都死了!?

‘老李’转身欲离开之际,对上了一眼不眨望向自己这边的少女的眼睛。

庄杲杲离得近,又全身心地注意着两人的动静,所以将他们之间的对话听了个大概。

她见男人顿住脚步,来到自己面前。

“你都听见了?”他问。

“是啊。”庄杲杲的眼睛从老李看向陈怜,又看了回来。

少女的目光专注,男人今日准备的算不上万全,‘李里’来郡守府当差不过半年之久,自己算不上了解,联想到‘李里’和少女有可能会有的几天交集,他以为她看出了什么不妥,正要发问,就见少女冲着自己竖起大拇指。

“干得漂亮。”庄杲杲是不知道这两人有什么恩怨情仇,她只要看陈怜倒霉就觉得解气。

就在男子确定庄杲杲没有伪装,准备离开的时候,从地上爬起来的陈怜认出了庄杲杲就是当街给了自己好几个大逼斗的泼妇。

本就因为老李不念旧情而在心中积攒了大量的怒火和恐惧无处发泄,又见庄杲杲和李里亲密地对话,陈怜顶着鼻青脸肿的一张脸,指着两人破口大骂。

“臭婊子,给老子等着,等老子出去了,弄不死你!”

“死臭虫,你再骂一句,看我打烂你的嘴!呸!就当那天晚上老娘的善心喂了狗!”

随着少女骂声的响起,青霖的目光越发嫌弃厌恶,而庄杲杲身边的男子微怔后,面容带了几分古怪,好似被骂的不是陈怜,而是他一样。

一想到自己在公堂上被摆了一道,庄杲杲就怒发冲冠,撸起袖子拍的牢门震天响,抬脚就是一记飞踹,怎料修长的腿正正从门缝中伸出去踹在了‘李里’的腿上。

什么东西裂开的轻微声响在这嘈杂如菜市场的地牢内本该泛不起一丝波澜,可是偏偏庄杲杲的动作停下了。

她长大了嘴巴,诧异地看向抿紧唇瓣、脸色发白的男人。

“你还好吗?”庄杲杲眼含歉意,干巴巴地问道。

‘李里’看向她的目光审视而冰冷,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庄杲杲根本就是认出了自己是谁,所以才下此狠手,毕竟她打陈怜也不过只造成了对方的皮肉伤,没有伤筋动骨。

他感受着自己的骨裂,看着庄杲杲带着歉意和关切的脸,挤出几个字。

“你是故意的?”

“不是啊,我太生气了,不小心踹到你了。”庄杲杲收回腿,观察起男人的脸色,生怕自己给他踹出个好歹,毕竟这人也帮助过自己,她可不想恩将仇报。

“你还好吗?疼吗?”

男人巡视着少女佯装无辜的脸,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没有大碍。”

牢房昏暗,庄杲杲看不清他的表情,听他这么说,只当自己如今缺乏训练的身体依旧娇弱,所以他该是没事。

毕竟倘若换成庄杲杲前世的身体,这几乎用尽全力的一脚,几乎可以将‘李里’直接踹进对面的牢房里,不吐口血出来都对不住她练了十几年的腿。

见局外人没事,庄杲杲又接着和陈怜对骂。

两人越骂嗓门越大,吵得‘李里’除了腿,头也开始疼了。

“全都闭嘴!”

在青霖劝说无用后,还是‘李里’白着脸站出来敲了敲二人的牢门,用手中的鞭子威胁他们老实点,两人这才骂骂咧咧地停了嘴。

***

京城,丞相府。

下了朝回来的丞相和他的独子宋堰雨来到书房,几番踱步之后,他坐在檀木椅上,脸色算不上好看。

“边疆战事早就结束了,晁小将军怎的还不回朝?”

镇国将军府如今的两位将军,老将军晁森是给燕朝打天下的开国功臣,小将军晁仕宁是晁森之孙,如今接替晁森掌管三军虎符之人。

“他在奏折中回禀是在清扫战场,清扫战场用得上将军?就算是清点收回来的两座城池,也该要回来了才对。”

宋堰雨看着父亲脸上的担忧,目光带着关切。

“晁小将军不喜官场,只爱练兵打仗这是人尽皆知,十三岁后本就只有年关叙职的时候才会回京,也不止一次不听诏令了,父亲,你在担心什么?”

丞相看着自己这个引以为傲的儿子,似在内心细细斟酌了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为父只是关心煦卿他们二人的婚事,仕宁这孩子赶紧回来,两家人才好坐在一起商议啊。”

听出他言外之意的宋堰雨安抚他道:“妹妹和晁小将军本就是青梅竹马感情笃定,如今她又拿回了本就属于庄家二小姐的婚约,父亲还有什么可忧心的?”

“话虽如此,可皇宫那边也未尝不是虎视眈眈。”闭紧了房门,和自己的儿子说话,丞相也没有隐藏什么,“除却云骑尉,大燕中流砥柱的五支军队,他独掌三军,又是将军府这一代的独苗,上面早有赐婚之意,所以我才让煦卿赶去松明州认亲。”

丞相本不需拉拢武官,毕竟他的儿子年纪轻轻就身居大理寺卿之位,且按照宋堰雨的能力和自己的扶持,十年内官至二品不在话下,可偏偏丞相却对联姻一事表现的尤为急切。

宋堰雨依旧是一派温润姿态,即便他浸淫官场多年声名显赫的父亲展露出与清雅长相不相符的迫切,他也只是好生抚慰,没有紧逼相问。

“还有庄皓那个废物,连个牢狱都看不明白!”

说到这里,丞相双眼通红,手臂一甩,书桌上的笔架砚台挥洒一地,黑色的墨溅在宋堰雨的衣角上,青年嘴角的弧度不变,眼睛却似被沾染上黝黑墨色。

他说到这里,宋堰雨恍若是突然领悟到了他未宣之于口的成算,表现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理解。

“父亲急着让晁仕宁与丞相府定亲,是为了调用他麾下的兵力?可白家素来愿意对您示好,若是他出手,想必要比晁仕宁的动静小不少。”

白家是掌管另一只数万大军的家族,和死板又愚忠的将军府比起来,显得油滑不少,明显比晁仕宁更适合合作,毕竟血狱的存在不可为外人道,倘若闹出的动静太大,惊扰朝廷,会带来不少的麻烦。

再不济,丞相府也不是没有养私兵,想要将逃离血狱之人抓回,人手也绝对够用。

可偏偏,丞相却否了宋堰雨的提议,不知为何打定主意要晁仕宁手底下的兵去抓。

“你和煦卿关系好,晚膳的时候提醒她去给晁仕宁写写信,也做好出嫁的打算,待晁仕宁回来,两人就该成亲了。”

丞相对与将军府的联姻势在必得,却从未问过宋煦卿本人的意愿。

宋煦卿心中虽然怨恨,却不敢表达内心的想法,只因为她与晁仕宁多年相处,对他的心性还算了解,确信自己成为将军夫人后会延续现在的尊贵日子,倘若拒绝了这门婚事,惹得丞相和丞相夫人心中不悦,将自己嫁给地位不如将军府的家族,失了脸面的她要如何自处?

她看着极少来陪自己用膳的男人,小口地吃着青菜,将想法压在心底,面上带着几分忧虑。

“也不知道晁哥哥如今怎样了,我其实已经写好了信,只怕给他添麻烦,所以一直没有寄出去。”

宋堰雨看着她低下的头颅,眼神平静,语气却依旧温柔,安慰她道:“五个月的战事后,军队也需要修整,他可能身体抱恙,所以才耽误了回来的时间。”

宋煦卿抬起头,眼中映出的是一张矜贵而高雅的面庞,这张脸的主人正专注地看着她,让她感到脸颊发烫,只看了一眼就撇开视线。

被许久未见的兄长关心的感觉似将她放在温水中浸泡,她不愿意话题就此结束,又杂七杂八地说了些自己身上发生的趣事,说自己做的画得到了老师的称赞,说母亲很喜欢自己给她绣的衣服……

说的欢快的少女倘若在此时抬起头,看到的会是青年平静无波,不染笑意的眼睛。

说到自己也给哥哥绣了手帕的时候,她招手唤来觅云,早就得了命令的侍女毫不耽搁地为宋堰雨呈上一方锦帕。

上面绣着的画,无论是被簇拥着盛开的荷花,还是羞涩低头的花苞俱是栩栩如生。

“辛苦妹妹了,我很喜欢。”

见兄长将锦帕收在手心,再次露出笑容,宋煦卿心跳加快的同时,脸颊染上几分薄红。

“兄长喜欢就好。”

“你的绣工距离一年前又长进不少。”

听闻此话,宋煦卿就知兄长每次都会认真欣赏自己送给他的礼物,又有了自己被重视的感觉。

可随即而来的下句话,又将她拉进了现实。

“母亲已经开始准备你的嫁妆了,过几天就会将单子送过来,若还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我们会为你添置。”

青年似乎没有注意到少女脸色的苍白。

“是,让母亲费心了。”

宋煦卿刚露出受宠若惊的笑容,就听宋堰雨接着道。

“婚服的筹备也要开始了,是找蓝衣阁的绣娘,还是想要自己亲手缝制?”

蓝衣阁的绣娘在京城炙手可热,非家世尊贵之人根本预约不到。

宋煦卿的第一反应就是让绣娘来缝,可是话刚到嘴边,她就突然想起,按照她在府中热衷于刺绣的兴趣,以及丞相府和自己对这桩婚事的看重,为了表示自己对这桩婚事的重视,既然兄长亲自问出了口,就说明他们是希望……

“我想要亲手缝制。”她笑着道,“待衣成那天,第一个给兄长看。”

宋堰雨看了她一样,似没有发现她的紧张与期待,只温和地笑了笑,当做回应,却没有说话。

***

漆黑的夜色再次降临,回到寝房的宋堰雨挥退了下人。

即便是他的寝房,桌面上依旧摆满了卷宗,他坐下来,展开被规整放置的卷宗,有条不紊地处理起来。

待月亮从窗口溜走,他似察觉到了什么,微微颔首。

一个人影突兀地出现,单膝跪地,对他道:“庄杲杲尚未离开熄沉郡。”

宋堰雨露出冰冷的厌烦,似乎失了耐心。

“既然没有认亲,怎么还留在那里?”他正要开口让下属将她们全部处理掉,却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是牧疏垣出手了?”

“并非如此。”地上的人回答。

宋堰雨没有急着让下属给出答案,反而掌心微微下压,阻止了下属的开口。

庄杲杲这样一个几乎作废的棋子,他自是粗浅了解过她好吃懒做、骄奢淫逸的秉性,按照以往的推测,她该是迫不及待地离开熄沉郡才对。且没有外力的牵扯,自己派过去的人亦没有出手……

宋堰雨似乎找到了什么乐趣,又猜到:“她打算留在那里解决掉身世的污点?”

“并非如此。”这一次下属得到了回答的应允。

他脸上露出的古怪神色让宋堰雨微微挑眉。

“她被卷入了郡守死亡的案件,关在地牢了。”

宋堰雨脸上的兴致消退。

“虽然郡守府的酒囊饭袋永远抓不住真凶,但是凶手想必已经归案了。”

他语气讽刺,却丝毫不关心郡守府的现状,而男人也赶紧回答。

“是的,派去她身边的暗卫早在三天前就将消息传回了庄府,庄杲杲已经被保释了。”

“既已出来了,怎么还留在那里?既如此,告诉十三,没用的棋子可以解决了。”

宋堰雨已经失了兴趣,随口一问便又拿起了卷宗。

“庄杲杲只离开郡守府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又被关进牢房了。庄家似乎要给她一些教训,没再去人保她。”

“哦?”宋堰雨放下毛笔,看向男人。“半柱香的时间不够她解决掉自己血亲吧?”

消息传送需要时间,距离他得到十三传来的庄杲杲和自己的亲人偶遇的消息已经过去了四天,在这四天内,庄杲杲很有可能已经相信了自己的亲人尚在人世。

按照她狭小的心量和恶毒的心性,极有可能已经下手了,只不过她虽然身手极佳,却也不至于在半柱香内就做成此事吧?

若真是如此,那么庄杲杲的命倒是可以多留一阵,再帮他办好一件之后再去死,也算物尽其用。

“并非如此。”说到这里,下属平铺直述道。

“她因为滋事斗殴,又被关进去了。”

宋堰雨的动作微顿,过了一会儿才让下属带着自己的命令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O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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