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魏文山一颤,是吓得不轻。
他明白!
秦烈已经生气了,恐怕今天的事情是真不简单。
为此!
他又扫了一眼魏一博,才又咬牙说道:“院长,我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这小子既然敢对您不敬,那就该死。”
“这样!”
他说着,话音一转,“我这就把他带回院里执行。”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徇私舞弊……”
“三叔!”
魏一博则是急了眼,还跪走两步,并抱住了魏文山的膝盖,“你怎么能这样?你可是我亲叔啊。”
“而且,我还是魏家的唯一的传人。”
“你若把我杀了,那我们魏家偌大的家业,谁来继承?”
“混账东西!”
魏文山一抬脚,便将他踢飞了。
随之,又怒然呵斥一句,“都死到临头了,还惦记着那点儿家产,你小子可真是出息啊?”
“不不不……”
魏一博又赶紧反手跪地摆手,“三叔,我是得罪了秦院长,可我并不是故意的,罪不至死啊。”
“不至死?”
魏文山的声音一沉,“你以为死不死是你说了算的?咱们院长是何许身份?”
“别说杀了你,就算灭了我们魏家,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也别愣着了,赶紧跟我回院里受死吧!”
“不……”
魏一博吓得脸色苍白,没想到一向心疼自己的三叔,今日竟是这般绝情。
他的身体颤栗着,内心也笼罩起了一层死亡的阴影。
连自己三叔都不相助,那自己不是真的死定了?
怎么办?!
在他脑海中,立马思索着自救的办法。
下一瞬!
他又赶紧再将重新穿戴上的一身暗金装备,以及他那柄三百级的黄金武器,都一并取下放在了秦烈脚跟前。
同时!
又战战兢兢地开口求饶,“秦……秦院长,我知道错了,我有眼无珠,不该冲撞您。”
“还望您大人大量,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是滔滔不绝地说着,可秦烈压根没有理会。
待之语毕,场面安静了下来。
一时间!
显得有些微妙,连魏文山的老脸上,也是有些错愕。
似乎很意外秦烈的反应。
可是!
魏一博见秦烈和自己三叔都没有说话,便又急语一声,“三叔,你倒是替我说句话啊,我真的知道错了。”
“只要秦院长愿意放我一马,我保证重新做人。”
“对了!”
他说着,又立马看向了边上的骆佳佳,“都是这个该死的女人,是她怂恿我冲撞秦院长的。”
“你……”
听着魏一博这话,骆佳佳顿生几分怒气。
只不过!
她的心中比魏一博还要惊恐。
虽说自己的家世还算不错,可和魏家相比,那又什么都不算了。
别说面对封魔院院长,即便是魏一博,也是随时可以捏死他们骆家的。
为此!
她咬着牙低着头,有些不敢搭话。
可魏一博却越说越来劲,还又加大了嗓音,“秦院长,你只要今天放我一马,那把她送给你老人家,你想怎么处理都行……”
“魏一博!”
骆佳佳终于是忍不住了,“你太不是人了,把我骆佳佳当什么了?”
“虽然我骆家比不上你秦家,可我骆佳佳也不是……”
“哼!”
魏一博又怒然一哼,“怎么?让你伺候秦院长,还委屈你了不成……”
“够了!”
魏文山是真沉不住气了。
本来是想以雷厉手段表现自己的大公无私,好以此保住自己这个侄儿一命,却没想到他越说越离谱。
尤其是看到秦烈脸上的阴沉,他就知道今天这一关恐怕难过了。
因而!
在又一声大喝之后,便直接下令,“你们两个都给我听好了,我现在给你们十秒的时间,赶紧滚到我车上去。”
“迟一秒,我就将你们就地正法!”
这?
此话一出,魏一博二人都惊呆了。
而魏文山则是偷瞄了秦烈一眼,想看看他的反应。
只可惜!
秦烈仍是一言不发,这就让他心中没底儿了。
但他偷瞄的眼神,却是被魏一博瞧见。
心中顿然豁朗,知道自己这三叔还是在意自己的,也明白他为何如此大义灭亲了,原来是想以退为进。
正因如此!
他没有回话,而是咬着牙看着他和秦烈。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却让他们三人都饱受煎熬。
“你们两个还愣着干嘛?”
忽然,魏文山还是开口了,“没听到我刚刚的命令嘛,赶紧滚上车……”
“啊!”
魏一博一颤,可这一次没再驳斥,而是点头应了一声,“是!”
说罢,他便欲起身。
“哈……”
就在这个时候,秦烈终于开口了。
只可惜!
这开口的笑声却是带着几分诡异,让人摸不着头脑,连魏文山也是一脸茫然。
“魏文山!”
扭头看去之际,秦烈则陡然沉声,“你说给他们十秒,可我看了时间,现在已经过了十五秒了,这还需要上车吗?”
“啊!”
魏文山吓得脸色惨白。
“哼!”
秦烈又怒然一哼,“身为封魔院主任,那就应该言出法随。”
“可你却当着我这个院长的面,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言。”
“怎么?”
他说着,还加重了嗓音,“你魏主任是看我年轻,想给我演一场以退为进的好戏?好让我多学一门本事?”
扑通!
此话一出,魏文山直接跪地。
心中的恐惧,犹如泰山压住了身体,让他连呼吸都感觉到困难。
这一刻!
他是真的怕了。
也完全没有料到,秦烈没有说话,是把自己当跳梁小丑看了。
啪啪!
当下,他不由分说地就给了自己两个巴掌。
心中明白!
想要再有丝毫欺瞒之心,都是自寻死路,便也恭敬地自责起来,“对不起,院长,我不该在您面前自作聪明。”
“我承认我是有私心,但我也是不敢驳了院长您的面子,才故意借用这样的方法,以此来保我侄儿一命。”
“是我错了,我不该在院长您面前班门弄斧。”
“行了!”
秦烈的声音仍是凛冽,“堂堂封魔院主任,居然给人当街下跪,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