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暂时没事
病房里,一时之间只响起方天星的咳嗽声。
李牧没有说话,也没有出手。
方天星这病情,董怀谷治得好。现在,这方家人都是对他缺乏信任。那么,李牧也就不越俎代庖了。
等到方天星咳嗽渐停了下来,方小小陪同着父亲说了会话,方天星便是再次进去了睡眠。
两人这才是渐渐走了出来。
此时,日头已经爬了上来,整个南城都是笼罩出了一层暑气。
李牧和方小小走出去的时候,长廊里的人群一阵躁动。所有人都是看着李牧,开口低声问道:
“病情怎么样?好不好治?”
“要不要紧,会不会再次大出血?”
“这好端端的,怎么回事?”
……
李牧只是陪同着方小小走过去,落座在长椅上。然后,便是开口缓缓的说道:“方先生,暂时没事。一会,董怀谷老爷子便来了,由他出手,可治。”
话很简单,但是表达的意思很明确。
方天星没事,等董怀谷来治。
这一下,人们的目光终于从李牧身上移开。
“哼,装模作样的进去看看,我以为有什么用呢?”杨娇娇率先冷哼了一声,开口道:“我就说,要等董神医来。还要进去,打扰我丈夫的休息!什么人啊!”
李牧不想搭理这种女人,摇了摇头,笑了笑。
而方天明却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李牧,打算走过去,想要和李牧聊聊大哥方天星的病情。身旁的妻子廖月双却是拉了他一把,劝道:“一个小孩子,能懂什么?等董老爷子来吧。”
方天明顿住了身子,望了一眼李牧和方小小,开口漫不经心的问道:“小小啊,你是怎么认识董老神医的?我们家可是请了无数次董神医,都是没有结果。董神医怎么就答应你了,愿意过来给你爸看病?”
这一点,是在场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刚刚方小小直接走了进去,众人都是来不及询问。这会儿,方天星问出来,众人都是看了过来。
方小小想起来这事情的前因后果,想要详细解释一下,恐怕都是难以置信。
总不能说前去医院求董神医,惨遭拒绝之后。因为合租的李牧出现,董怀谷迅速改变了主意?
楞了一下,方小小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昨天前去南城第一人民医院求董神医,给我爸看病。恰好在门口遇到了董神医和李牧先生,可能他们被我的孝心所感动,答应了我。”
方天明微微颔首,这也算说得通。
李牧和方小小安静的坐在长椅上,等待着董怀谷看病。
一群人坐在长椅上,都是窃窃私语,开始低声交谈了起来。
没有人主动和李牧来说话,不过是一个半吊子的年轻医生。
即使李牧要看病,他们都不会允许李牧出手。所以,李牧安安静静的等待着董怀谷出马。
长廊里的热气,渐渐升腾起来。
李牧闲着无事,开始漫不经心的低声问道:“小小,你把你爸昨天的情况,详细给我说说。”
方小小回忆一番,开口低声道:“我爸肺部的问题,是老毛病,偶尔咳嗽伴随出血。昨天下午在医院接到家里的电话,我爸昏迷了,我急匆匆赶回去。晚上的时候,咳嗽大出血,再次昏迷,送来了这医院抢救。”
“为什么没有下午第一时间送到医院来?”李牧抓住了事情的关键所在,开口问道。
方小小低声解释了起来:“我爸心脏不太好,以前也有过昏迷的先例,都是一会儿就醒了,他心脏也不好。只是没有想到,夜里会咳嗽大出血。”
按照道理来说,这种肺部出问题,大出血也能理解。但是,昏迷却是不太正常。刚刚给方天星把脉的时候,脉象并没有太大问题,不至于昏迷。
问了一番,李牧都是没有说话了。
时间在光影的移动中,一点一点消失。
董怀谷迟迟没来,李牧皱了皱眉。
答应的事情,怎么要放鸽子吗?
长椅上的人群,开始躁动了起来。
“怎么一回事,董神医还没来?小小,你该不会是遇到了骗子吧。”
“是啊,这都十点多了吧?还没来,你该不会听错了吧?是董老亲自答应你的吗?”
“小子,你真的是董老神医的徒弟吗?”
……
人群有些躁动了起来。
方小小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起来。
李牧拿出了手机,给董怀谷打了个电话。
然后,转过头对着众人说道:“一会儿,就来了,十分钟。”
众人狐疑的看向李牧,不过想想只要十分钟,便都是耐着性子等待了起来。
李牧转过头,对着方小小解释了起来:“听说,今日这南城要搞表彰大会,感动南城的十大人物。并且,还要成立一个中医协会,所以这会儿耽搁了。马上就来了,我只给了他十分钟时间。”
方小小点了点头,一脸憧憬的看向了门口。
十分钟不到,长廊那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众人看了过去,顿时只见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小跑了过来。走在最中间的正是董怀谷,脸上浮现出一阵急促小跑后的红晕。紧跟着他的都是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个个行色匆匆。
以如今董怀谷在南城医学界的名声,亲自出诊,向来都是一群人跟着。
董怀谷急促的小跑过后之后,杨娇娇方天明一群人迅速的站了起来。一个个都是极其恭谨,极其热情。
弯着腰,嘴角带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董怀谷。
方家在南城算是家境殷实,方天星做点古董生意。而方天明夫妻,在政府单位上班,当个小干部。
不过,只能算是中上层阶级。
和董怀谷这种社会上层人物,还是有着一些距离的。
董怀谷如今亲自坐镇一天,收的诊金都要比方家一个季度的收入要高。并且,和董怀谷打交道的那些人,都是南城的巨擘。
这种中层阶级的人,看到上层阶级的人,自然而然都是极其谦卑。
那种见到李牧时候的倨傲,迅速收敛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