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祝崇亮一掌扇飞的任飞,此刻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条手帕,正很认真的擦着刚挥出去的右手掌。
这模样,像极了不小心用手怕死了一只苍蝇,然后颇为嫌弃的样子。
当然,任飞此时也是这么想的。
他喜欢看小丑演出。
但深深厌恶着苍蝇。
因为小丑还能博众一乐。
而苍蝇,只会让人厌恶。
尤其是像祝崇亮、赫连雄这种妄图向他秀肌肉的苍蝇,他更厌恶。
想到这,任飞瞪了一眼垂手而立的孟波。
后者察觉到任飞不善的眼神,此刻颇为紧张。
却也为没当好任飞手里的工具,而自责着。
“该死的孙焕,怎么还没来?”
很快,孟波就想到了无论年龄和辈分都小他一份的孙焕,狠狠的在自己的小本本上记下一笔。
他虽然也能解决掉祝崇亮和祝崇明俩兄弟,但难免会弄出较大的动静。
这与任飞想低调处理天川的事不合,所以他选择第一时间汇报给任飞,却那想搞了这么一出。
而即将前来的孙焕就不一样了。
那可是无限接近封皇的存在。
很可能这一秒还是战王,下一秒就是封皇的超级猛人。
给了一个“自己去想”的眼神给孟波后,任飞也走到了墙洞边上。
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掩盖在祝崇亮身上的碎石纷纷散开,露出了下满奄奄一息的祝崇亮。
任飞也不管祝崇亮下一秒是否会呜呼哀哉的去地府报道,直接伸出手,想拎起一条死狗一样的将祝崇亮提着。
随后又慢悠悠的向摆放在众人中间的那口棺材走去。
这时候,众人心中想起任飞之前平静得如同叙述事实般问祝崇亮的那句话:
“你是自己爬进去,还是我将你塞进去?”
这让众人如同不小心吃了只苍蝇般脸色难看。
因为,就在任飞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们还认为任飞这是失心疯了。
还用看傻子一样的眼光看任飞。
殊不知,当任飞将这句话付之行动的时候,他们才是那个最大的傻子!
如果说大厅内的一众黑衣大汉对任飞的举动像是吃了一只苍蝇般难受,那赫连雄和祝崇明此刻就如同被任飞硬生生塞了一锅活苍蝇一样。
但俩人此刻却没有太在意这个,他们俩相互对视了一眼。
任飞的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任飞没想那么多,来到客厅中间那口棺材边上时,孟波很自觉的先将棺材盖打开。
像是将垃圾丢进垃圾箱里一样,任飞将手里提着的祝崇亮往里面一抛。
祝崇亮的身体,精准无误的划出一道弧线,飞进了赫连雄为任飞准备的那口棺材中。
丢完祝崇亮后,任飞拍了拍手。
一旁目睹一切的祝崇明,此刻的表情颇为精彩。
有惊恐,有愤怒,有不甘,有屈辱还有着深深的绝望。
被丢进棺材的,那可是他情同手足般的弟弟啊!
那可是一个跟他实力相当的战王啊!
可现在,却被任飞像垃圾一样的丢进了棺材中。
深深吸了一口气后,祝崇明向任飞躬身,颤声道:
“前辈!”
“可否看在赫连家主的面上,手下留情,让我将令弟带回雾都?”
“他日,我祝氏兄弟必有厚报!”
任飞目光垂落在祝崇明身上,缓缓道:
“我有让你走了吗?”
“我的话不喜欢说第二遍。”
话落,任飞不再关注祝崇明,依然是煞有其事的擦着手。
绝望感随着任飞的话,顷刻间布满祝崇明的全身。
任飞话里的意思很明显。
他祝崇明,要么自己爬进棺材内自裁,要么被任飞打死后,像垃圾一样丢进棺材内。
二选一,或屈辱的死去,或像个汉子般为自己种下的恶果自裁谢罪!
他有想过逃跑,甚至还想过反抗。
但,封皇不可敌!
更何况任飞解决了祝崇亮,也只是用了轻飘飘的一掌。
当下,祝崇也像赫连雄一样,瘫坐于地,面露死灰。
这时候,任飞将手里的布帕往边上一丢,率先看向赫连雄,开口问道:
“怎么样?”
赫连雄被任飞的目光扫来,顿时脸上出现一股决然之色,当下就要起身向那口棺材走去,可任飞后面的话,却让他愣了愣。
“我将你恶心我的这个方法无师自通的更进一步,伸延成二点零版本。”
“你觉得可还行?”
刚才祝崇明脸上那精彩的表情,被放开感知的任飞一个不落的看了个净。顿时将赫连雄惊为天人.....嗯,最主要还是无师自通的自己更厉害。
任飞毫无羞愧之意的想着,看向赫连雄的眼光变得热切了起来。
就好像,取得了好成绩等待师长夸赞的孩子般。
任飞说话的时候,孟波很自觉的搬来一张椅子,在任飞身后轻轻放下。
听清了任飞的话后,孟波不禁对这恶趣味的不敢苟同,但回想起刚才祝崇明脸上那表情,也不由觉得精彩万分。
不知不觉中,不敢苟同任飞恶趣味的孟波,也开始深受其影响。
再看赫连雄,他细细回味了任飞的话后,感觉又是一大口苍蝇被塞进了嘴里,恶心的不行。
但他眼里又依稀燃起了希望,能活命的希望。
赫连雄看向任飞,违心的开口道:
“任公子实乃是不世出的天才!”
任飞恬不知耻的点了点头,认真道:
“嗯。”
“我也是这么想的。”
赫连雄见自己的话被任飞所赞同,立即起身向任飞躬身,道:
“任公子,不知能否放过老夫一命?”
这一次,任飞摇了摇头,平静道:
“你还是遵从本心,自己爬进去吧!”
“其实你在中间的位置,还是挺好的。”
闻言赫连雄顿时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同时脸色难看的,还有一旁的祝崇明。
这任飞是想让他和弟弟祝崇亮躺在两侧,赫连雄躺在棺材中间?
啊呸,怎么会去想棺材里的位置的问题了?
祝崇明不禁恼怒,却又无可奈何。
这时候,赫连雄开口道:
“任公子。”
“你无故打断我儿子的双腿,致使他后半生只能依靠轮椅活着。”
“我为子报仇心切,何罪之有?”
赫连雄其实想说的是,我只是想报仇,这不是还没怎么样你吗?
这就非要杀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