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任飞话意不对。
在联想起任飞一开始说插个队?
赫连雄阴着脸,沉思问任飞道:
“阁下是何人?”
任飞脸上漏出莫名的笑意,道:
“你今晚才送我礼物,那么快就忘了我是谁了?”
今晚?
送礼?
赫连雄细细打量着任飞,低吼道:
“你是任飞?”
任飞打了个响指,夸赞道:
“恭喜你,答对了!”
“现送上礼物一份。”
说完,任飞拍了拍手掌。当即一名中年大汉扛着一口棺材走了进来。
那。
正是赫连雄命人给任飞送过去的那口棺材。
看到这,已然确认了任飞的身份,赫连雄脸上阴沉似水。
咚。
来人将数百斤的木质棺材放在任飞身前,沉重的质材即便是来人刻意放轻了力道,却也还是传出一身沉闷的声响。
向任飞和孟波分别躬身行礼,这名扛着棺材进来的中年大汉,随即对厅内的人视若无睹般,直接阔步离开。
任飞向前挪了几步,伸手摸着棺材盖,啧啧称赞道:
“不得不说,你这一想法很有新意。”
“换做别人,肯定会被吓的惶恐不安,日夜堤防。”
收回手,任飞看向赫连雄的眼眸充满了冷色,继续道:
“但,我被你恶心到了。”
“比你这苍蝇更能恶心我。”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此刻的任飞早已被赫连雄千刀万剐了。
赫连雄眼里迸发着怒焰,沉声道:
“任飞。你无故废了我儿赫连玉轩双腿。”
“现在又来羞辱于我,真当我赫连世家赫连雄好欺吗?”
赫连雄的话,是说给任飞听,同时也是提醒一旁的祝崇亮和祝崇明两兄弟,他再怎么样也是赫连世家的人。
而他任飞只是个外人。
但就是他这个外人,不但废了赫连世家的嫡系子弟,现还要欺辱他这个上代家主竞选人。
这,跟直接打脸赫连世家无异。
祝崇亮和祝崇明当然能听懂赫连雄话里的意思,别说他开了这个口,就算是没说,他们俩人也不能看着赫连雄被人所欺辱。
家族内再怎么争斗,那样只限于家族内。
外人敢插手?
斩之!
当即,祝崇明接上赫连雄的话,看了眼孟波,对任飞做鞠道:
“这位公子。”
“我孟某人乃是雾都赫连世家外姓长老。”
说到这,祝崇明伸手指了指赫连雄,继续道:
“赫连雄乃是我赫连世家的人,还望公子不要插手我们赫连世家内部的事。”
祝崇明表面上说的很恭敬,但却也没用太将任飞放在心上。
因为他感受不到任飞身上有任何的强者气息,反倒是身后站着的孟波,他和祝崇亮能感受得到那股战王的气势。
但那也不能让祝崇亮和祝崇明将任飞放在心上。
因为他们是赫连世家的人。
甚至他们都不屑知道任飞的来头,只要任飞不插手,就当没见过。
如果任飞敢插手,那祝崇亮和祝崇明俩个战王,也不惧之。
任飞转头看向说话的祝崇明,轻声道:
“我若是插手,你能如何?”
祝崇明眉头一皱,傲然出声道:
“公子如若不插手此事。”
“他日,只要公子在雾都之内,我赫连家有求必应!”
任飞淡淡看了眼祝崇亮和祝崇明,道:
“有求必应吗?”
“没兴趣!”
说完,任飞不再关注这俩人,而是将目光落在厅中的赫连雄身上。
但祝崇亮这时候怒道: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带着个战王护卫左右,就能嚣张跋扈了?”
话落,任飞将目光转向祝崇亮和祝崇明,凛冽的气势不由自主地压了过去,冷冷道:
“你这是?在威胁我?”
祝崇亮和祝崇明被任飞的气势压的一惊,当即也是立即用自身的气势抵抗了起来。
两股气势一碰即消。
祝崇亮不由得暗自恼怒,自己堂堂一个战王,而且还是赫连世家的战王,既然被一个毛头小子吓住了。
当下,祝崇亮心中决定,不管任飞的家世如何,一定要给任飞一个教训,让他知道,对强者要抱有敬畏之心。
而这时候,祝崇亮身边的祝崇明,伸手拉住了祝崇亮。摇了摇头,祝崇明用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道:
“不可冲动。”
祝崇亮和祝崇明两兄弟,祝崇明是哥哥,祝崇亮是弟弟。两人中,哥哥性格沉稳谨慎,弟弟易怒、冲动,倒也是一对性格互补的兄弟。
任飞瞥了拉住祝崇亮的祝崇明一眼,出声道:
“你可以让他冲动一下试试。”
俩人闻言一惊。
刚才,祝崇明可是用的聚气成音的手段传音给祝崇亮的。
这身上毫无强者气势的任飞,是怎么听到了这道传音的?
深不可测四个大字,同时出现在祝崇亮和祝崇明内心里。
难道之前是看走眼了?
俩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又再次看向任飞,不再言语。
这时候的祝崇亮和祝崇明,已经没有了跟任飞纠缠下去的心思,但任飞却不打算放过他们俩,任飞开口道:
“怎么?”
“只是说说而已?”
“不打算教训教训我吗?”
祝崇亮和祝崇明脸色阴沉的可怕,任飞继续道:
“从来只有我截别人的胡。”
“而你们差点却截我的胡。”
“我来的时候就说了,等我与赫连雄的事一了。”
“我会对你们俩温柔点的。”
“但现在我改主意了。”
“我会废了你们俩!”
饶是性格沉稳谨慎的祝崇明都被气得浑身发颤,他伸手指向任飞道:
“你......”
而任飞,却没有给他说完话的机会,直接打断,不可置疑道:
“我不是再跟你们俩商量。”
“只是在告诉你一件即将发生的事实而已。”
任飞的语气,很轻,但也很诚恳,就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痛痒的事实一般。
原先被祝崇亮和祝崇明压得喘不过气来的赫连雄,见任飞和祝崇亮和祝崇明两兄弟三言两语间便起了冲突。
他恨不得立即搬来一张椅子作壁上观。
内心还依稀有着希望。
他看向任飞身后的孟波,巴不得任飞的人和祝崇明俩兄弟拼个两败俱伤,他好做渔翁。
也只有这样,他才能为儿子报仇的同时,又能逃出赫连英的追杀。